她别开脸,不敢看他的眼。抓在手上的衣服却一点一点滑下去,腰间有蛇一样的东西缓缓游动。
他一手抱着她腰,一手捧着她的脸,眼神温柔。
那个吻,吻下来之前,她是有征兆的,只是没预料到会是这么疯狂,疯狂得让她承受不起。他的唇紧紧贴着她的唇,他的身体滚烫得吓人,他捧着她的脸将她死死的掌握在他手中。她没有办法呼吸,他根本不让她呼吸,她的口腔里全是他的气息,侵占了她的呼吸。
她觉得他有点丧心病狂,吻得她不光嘴唇发疼,舌头发疼,就连心都疼了起来。可是这样疼,她居然也没有推开他,任他为所欲为。而她继续疼。
到最后,她踮起了双脚,迷离的抱紧那股热情。
那一刻有过天荒地老,有过海枯石烂,也有过今生今世,至死不渝。只要是美好的,都有过。
就想那样吻下去,就像罗漫山的石像天下第一吻那样,从年轻的时光吻到年迈的时光。
他们唇舌相接,吻得令人销.魂,从床边碾转到墙边,又转回到床边。
许致远抱着她跌坐在床边缘,仰躺下去,气喘吁吁的松开她。
她整个人挂在他身上,脸埋进他胸前,像一只壁虎。两个人都喘着大气。他双手在她背上轻轻抚.摸,一寸一寸,摸索到她秀发间,手指轻揉着。那股感觉很奇妙,滋生出对他的依赖。
就那样爬在他身上不知不觉睡着了,隐隐约约耳边像刮起了小南风,暖风阵阵,仿佛回到了那年清明。
醒来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的枕头是一条长长的手臂,心里惊骇得一骨碌爬起,瞪着那躺在一边的人,再警惕的打量自己身上的睡衣,薄薄的,领口微微敞开。春光无限美,只是有人还在睡。
昨晚干了什么?
她在床上四处找,躺着的那块地方,没有玫瑰花开的痕迹,只有一片雪白的褶皱,她用手抹平了床单,半惊喜半惆怅,矛盾极了。
许致远还在睡,他睡相很高雅,并不像小说描写的那样,轻蹙着眉头,一副心事放不开。而是眉毛舒展,沉浸于舒适安逸的美梦睡得悠然自得,如他本身潇洒不羁。
宁静没有吵醒他,轻手轻脚进了浴室洗得一身清爽出来,换上他给她买的衣服。连内衣都有,是她的型号,而且也是她喜爱的白色。还有,她发现,这些衣服都是洗过一水的,那就说明,是在她来北京之前早早准备好的。
新衣服再新,不管做工怎么样精细,名牌怎么样响亮,生产以及包装流程当中,都有可能带有细菌及灰尘等,买来就穿在身上是不健康的。
他为她想得很周到,早早准备好,以防她的突然驾到。也就是说,他很早以前就在为她成为他女朋友的那一天而准备?
她望着睡着的他,一抹感动在心间流淌,一如当年披上他的风衣。
做他的女朋友,一定很幸福。她想。
每个女孩都渴望被心爱的人捧在手心,细心呵护,当作小公主来疼爱。
在他的心目中,她是他的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