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已不记得昨夜里发生的事了,只觉骨骼好像散了架一样。特别是肩膀,酸疼难当,她伸手揉了揉,脸贴着枕头转过去。看到张大海陷入对面的沙发里,头顶烟雾缭绕,他夹烟的手指懒懒地搁在腿上,地上很多的烟头。
“醒了?”听到床上发出的细微声,他抬头望过来,两眼红红的,仿佛煎熬了一夜。
宁静浓浓的鼻音“嗯”了一声,已经坐了起来,肩膀没点力气。她看到床单好像新的,昨晚的痕迹也都看不到了,她想要记起来,也真的很难,痛已深刻地留在她体内,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下体并无什么不适感,小腿也很有力气,行动自如。
盥洗间的洗衣机里塞着床单,还一大角因为塞不下去了而露在外边,她手指颤抖着扯出来一看,雪白的布料上面,点点嫣红,红得刺眼!!
紧紧抓着那片床单她有些头昏,目光也呈现出双影模糊不清,清洁桶就在脚边,下意识踩开盖子,一盒杜蕾丝丢在里边!她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可是这是她甘心情愿的,她不应该悲伤。如果许致远真的爱她,又何必介意她是否第一次?
自我安慰着,高高仰起头来,将那滴不该掉下来的眼泪逼回眼眶。
但愿,许致远知道后,仍能一如既往的爱她。
“我走了。”她洗漱完毕,就准备走。
“把早餐吃了再走吧。”张大海早在她出门之前,走向门口。
洁净的餐厅摆了一桌丰盛的早餐,中西搭配,有牛奶、二熟鸡蛋,吐司面包,也有白粥,油条,咸菜。
宁静端着张大海给她盛的白粥,说了声谢谢,他有些腼腆的抿唇一笑。
“我不太会做粥,以前在家,小溪经常说我,煮出来的饭不饭,粥不粥,很难吃。”
她低头小尝了一口,对粥的质量没作好坏评价。
这时,电话响了起来。昨晚关机,她才打开手机,这通电话就打进来,她不想接,这个时候特别不想。张大海望了她一眼,又继续用汤匙盛起雪白的米粥。
手机持续地响着。
张大海很善解人意:“我到外边去。”说着,端着碗就起来。
宁静想不接都不行了。
“在哪儿?”这是许致远在她按下接听键说的第一句话,他似乎知道她不在学校里上课。
“我在外边。”果不其然,她自己先坦白了。
“大清早的,你不在学校,还在外边干什么?!”这,已经算是谴责了吧。接下来,许致远很生气地冲着手机吼:“何宁静,我真想揍你!!!”
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心里本就很慌乱,加之他这一吼,震得她手指不安地颤抖,连筷子都拿不稳了。
她许久不说话,许致远更火了:“不准哭!”
“现在不是你哭的时候,该哭的是我!”他好像什么都知道了,怒气冲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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