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一别,天各一方,书信绵绵不断,诉尽相思衷肠。
她租的地方没多大,关长云过年就回老家去了,他牵挂那条狗。
那天妈妈去上班,留下宁静在屋里打扫卫生。
张大海来串门,带了很多水果。走进简陋的屋子,看着简单的家具,无奈的摇头。他已在市区为她买了房,让她搬去,可宁静死也不接受。
看她弯着腰在厨房忙碌,热出一身汗,打湿背心,他心疼地抢过拖把:“我来。”
一边拖地,一边问她工作情况。
她拿着抹布擦洗油腻的流理台,“我给游行社投了简历,应该很快就有消息了。”
“干脆别找了,给我当秘书?我正缺人手呢。”他开玩笑。
宁静“嗯”了一声,附合他一笑:“等我找不到再说吧。”
虽为工作焦急,但这事显然急不来,惟有安心等待适合自己的机会。正巧,“我国十大考古发现之一”的南越国宫署遗址经过不断发掘,最近又有重大新发现。曾有意劝她继续读研的导师在得知她工作还未有着落之后,特举荐她进入文管会考古队。
南越国。
这是岭南地域第一个封建王国,赵佗建立的王国。
史称南越,又称南汉。
1983年由一位农民工的铁锄头,敲开了一座气势恢弘的古墓,这个曾经被孙权手下光顾过的赵睐的墓室,沉睡了两千多年,终于苏醒,举世震惊……
后考古队又挖到了赵佗建立的南越王宫署遗址。
这是宫署遗址,不是墓葬遗址。
现下她脚踩的每一分土地,均属千年以前的南汉朝皇宫旧地。
这座宫殿曾被赵佗一把火烧毁,几千年后又重见天日,考古学家们的心情可想而知,兴奋激动。队员们清理东、西耳室,里面层层叠叠堆满了珍贵器物,让人惊叹。
宁静正在拼凑一块万岁字样的瓦当,指尖无故传来一阵剧痛,条件反射一颤,幸好没把文物弄伤,有同事看过来,关心地说:“小何,当心点。你拿的那块瓦当至今有两千多岁了。”
她很抱歉地笑,同时手机响起。忙放下珍贵的文物,摘掉手套,走出考古保护棚接听,耳边是一个温柔的女声:“您好,请问您是宁淑芬女士的家属吗?我这里人民医院。”
人民医院?她眼皮大跳,心里闪过不祥预兆,赶紧说:“是的,宁淑芬是我妈妈。”
果然,对方停顿数秒,尽量放低音量通知她:“宁淑芬女士正送往医院救治,急需家属签字,请你尽快赶来医院。”
挂了电话,跟队长请了假,打车,风风火火直奔医院。
天阴沉沉的,医院走廊站了好些人,神色紧张,影影绰绰挡住了视线。她尽量抬头往前看,其中一个中年男士,圆脸,额头油亮,背着双手,在看到她惶惑的走来,挺胸叠肚说:“你就是,宁淑芬家属?何宁静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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