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李婉婉自回到青岛以后,心里就一直挂念着远在徐州前线的赵世杰,有时甚至还在梦里,梦见赵世杰在战场上英勇杀敌的场景,为此,李婉婉除了每天祈祷着赵世杰,能平安回来和自己相聚外,还总是想千方百计的,托人去徐州城里,打听赵世杰的消息。
可赵世杰毕竟是一名军人,不是谁想见他,就能见得着的。因此,前去打探的人,全都回来说,没有见到过赵世杰,这也急坏了日思夜盼的李婉婉。
然而,比这更要紧的是,曾经被孙凤仙和陆家康,经营得风生水起的陆茗茶庄,在经过几次大的变故之后,如今已经变得举步维艰了。无奈之下,陆家康和孙凤仙只得商量着,变卖掉陆茗茶庄,然后再去另谋生计。这样,原本寄人篱下的李婉婉和富春宵,也将再次面临着无处安身的尴尬境地了。
这天中午,孙凤仙和陆家康忙上忙下的,弄了一大桌子的好菜,让李婉婉和富春宵美美的吃了一顿午餐。
在吃完午饭后,孙凤仙脸色凝重的问:“婉儿、春宵,你们都吃饱了吗?”
富春宵乐呵呵的打了一个饱嗝,说:“姨娘,今天的菜真好吃,好久没有吃过这么丰盛的美味佳肴了,你看看,桌上的鸡鸭鱼肉,全被我们吃了个精光。”
李婉婉也感慨的说:“是啊!陆夫人,今天又不是过年过节的,你们二位怎么就舍得买这么些的好菜,来款待我和春宵呢?”
孙凤仙长叹了一口气,说:“唉!婉儿、春宵,说起来伤心,今天这顿吃了,我们就要各奔东西了。”说完,孙凤仙难以为情的看了看一旁的陆家康。
李婉婉疑惑的看了看富春宵,然后惊讶的问:“什么各奔东西?”
“是啊,各奔东西是什么意思呀?”富春宵也跟着追问道。
孙凤仙一脸难过的说:“唉!俗话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婉儿、春宵,本来我和家康,一直希望你们俩,能够留下来,帮我们打理好这间陆茗茶庄,可如今的陆茗茶庄,在经过胡人天他们一伙人的打砸以后,生意已经大不如前了……”说到这里,孙凤仙的声音,变得有些哽咽了,眼泪也开始在眸子里打转。
陆家康着孙凤仙那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只好接过话题说道:“春宵、婉儿,其实,我们也不忍心看着陆茗茶庄就这样倒下去,毕竟它是我和凤仙一生的心血呀,还有,我们大家在一起其乐融融的这么久了,风风雨雨我们都挺过来了,我们也不忍心割舍下你们俩,只是,陆茗茶庄里这么多的人,全都靠每天一点微薄的生意,我们实在……实在是不忍心……唉!”陆家康话未说完,就一个劲儿的摇头叹息。
富春宵像是听懂什么一样,她立马说:“不用说了,姨夫、姨娘,你们的意思我懂,就是你们觉得陆茗茶庄生意不好了,不肯留下我和婉儿姐姐了,是吗?”
“不,春宵,姨夫和姨娘不是这个意思,”孙凤仙连忙解释道:“姨娘知道春宵打小就没有爹娘疼,所以,姨娘一直都把你,当成了亲生闺女来看待,只是……只是最近茶庄里的生意一落千丈,实在是养活不了这么一大家人,姨夫姨娘的茶庄,都不打算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