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嬷嬷,我家主子想让宫雪漫陪伴!”方琬不客气地吩咐杨嬷嬷。
“这……”杨嬷嬷不满方琬的语气,心里十分厌恶,但嘴上还是装作十分为难的样子,“你知道,雪漫这几天都被包了,不是很方便!”
方琬随即扔出几张银票,不屑地出声:“这够了吧?!”
“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而是雪漫这几天真的没办法陪客!”方琬的态度让杨嬷嬷暗中咬牙,想想哪个达官贵人来这伊春院都得敬我杨嬷嬷几分,连你家主子也要讨好我,你这小小的随从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竟敢这么刻薄我,还当真把自己当成主子了!不过气归气,杨嬷嬷表面上仍是客套地旋转。
“杨嬷嬷,你是不是故意不让宫雪漫上来?难道我家主子的面子还不够大?!”方琬犀利地一针见血。
可恶的小蹄子,看哪天我不亲手撕了你的嘴,看你还敢不敢当面落我的台。杨嬷嬷不愧是伊春院当仁不让的老鸨子,她心里这么想,说出来的话却是另外一套:“呵呵,想到哪里去了,王爷可是当今皇上身边的红人,我捧都来不及了,怎敢故意不让雪漫上来呢!雪漫这几天真的是不方便!还请王爷见谅!”
“杨嬷嬷,你!”方琬还想出言顶撞,这时一直不出声的沐荦大力放下酒坛,制止方琬:“小琬,退下!”
“是,主子!”方琬立即噤声退到一旁。
看着方琬退到自己身旁,沐荦才对着杨嬷嬷说:“杨嬷嬷,既然雪漫不能上来,我在这里看她跳舞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还是你们风爷连送上门的银子都不赚?”
“王爷,你真爱开玩笑!”杨嬷嬷手上的大红扇子掩着嘴,一并掩起被沐荦说中的尴尬。
沐荦倒也不道破,朗声要求:“既然这样,给我多上几坛玉露春!”
“是,王爷,你稍等,马上就来!”杨嬷嬷见沐荦不刻意刁难,赶紧接单走人,心里暗想,原本以为还需要颇费一番功夫,没想到这沐荦倒也挺好说话。
小二将几坛玉露春放到桌子上,沐荦亟不可待地拿起一坛便往口里灌:“雪漫,难道我要答应他才能与你相聚吗?”
“主子,不要再喝了!”沐荦灌酒的行为,让方琬心里一阵阵发痛,方琬抢下沐荦的酒,“主子,不要再喝了!再喝就要伤身了!”
“不要你管,你给我退下!”沐荦挥开方琬的手,继续仰头大喝。
“不,主子,我不能让你继续下去!”心急的方琬早已忘记尊卑有别,忘记了自己不过是个小小随从,一心想要制止沐荦自虐。
“小琬,谁告诉你可以管主子的行为了!”沐荦不耐烦方琬的阻挠,生气地大拍桌子。
桌子“呯”的一声,唤回了方琬的下人意识,却仍想要挽回什么:“主子!”
沐荦又大拍了桌子一下,嘴里吐出不留情的话语:“滚!今天晚上我不想看到你!”
“主子!”方琬做困兽斗,不愿离开沐荦。
“滚!”沐荦的这句话,彻底粉碎了方琬最后的希望。
方琬落寞地离开,为什么我不是宫雪漫?主子,为什么你的眼中从来都没有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