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的阳光真是特别暖和,抱着枕头居然睡得连闹钟响了几次都不知道。要不是梦到芊芊苛责我今天要上班,我真有可能睡到中午。眼看快到八点三十分了,结果还是在床上挣扎到三十五分才正式起床。我正在刷牙的时候短信息来了,我加快手脚把一系类的繁琐工作搞完后拿起文件袋抓起手机就出门了。
我站在公交车站连续打了几个哈欠才想起信息的事。信息是高滢发过来的:劲,工作的事情办妥了吗?住宿都安顿好了?告诉你一个消息。我和玮琪打算这个星期到上海。有空盼回电。正想给她电话的时候公交车就来了,早上上班的人多我也好不容易才挤了上去,手也没腾出空来给高滢回电话了。就这样晕头转向左推右避了二十分才踉跄下了公车。忽然一辆小车停在我面前,我就纳闷了怎么会有台像熊猫那样的车出现在这里呢,后来才知道这是吉利熊猫,由于刚出所以就不知道。车里探了个令人厌恶的笑脸,是那个和我配一样领带的那个男人何军,车后面蹲着昨天那几条跟着他后面的哈巴狗。全都在皮笑肉不笑的,何军得意对那几条哈巴狗说。
‘如果国家规定小车能坐六个人的,我一定会接我们的新同事啊,不用新同事像个虾饼那样在公交车压来压去。’
那几个哈巴狗附和大笑起来。看着他们趾高气扬的傻样,真有点觉得他们可怜,可怜的蛙啊。我没理会继续走。到了公司后我看到了我们的设计组长,他的样子很像吴总设计,因为都是胖胖而样子和善的。但唯一不同的是,他这个人没有徐总设计那种气魄。
‘来,来,都别打瞌睡了,都起来欢迎我们的新同事。’设计组长蒙着睡眼懒洋洋说。
紧跟着其他那三位原来趴在桌子上的同事都站了起来,拍起了掌。
‘我姓老,是我们B组设计的组长,这位是小青,小蓝,小杨。’老组长眯笑着。
‘哦!对了,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老组长恍然大悟似的。
‘大家好!我姓苏单名一个劲,今天初来报道函请大家多多指教。’
小青是虽然名字有一个小,但实际从年龄和体型来说可一点都不小,但似乎很爱开玩笑。‘别说那么客套的说话了,今天老老带回来了好吃三鲜大馄饨,知道今天有新同事来特地多买一份。’
我忙接过小青递给我的大饭盒问。
‘你姥姥也在这上班?’我真摸不着头脑。
这时所有人都哄堂大笑指着老组长说。
‘他就是我们的老老啊。’
‘去,去,去吃你们的馄饨。’老组长佯装发怒说。
‘老组长,你们组的人还有心情吃大馄饨啊,今天吴总设计可要我们交今年的公司设计比赛的作品,哈哈,不过就算你们有这个心也没这个力吧,哎,我当这个首席设计师和这个A组组长实在是难当啊。’何军不知道什么进来了,坐在了老组长的对面。这公司的设计部是分开两组人的,一组A,一组B,每组单独一排,而组长就坐在最前端的位置。
‘何组长,我们有多少能耐你又不是不知道,又何必挖苦呢。’老组长贴笑着。
‘如果公司是靠你们的都不知倒闭几年了,你们这几年的工资都是我们A组发给你的,所以我希望你们这群人在我们组工作的时候千万不要影响到我们。’
‘何组长,老组长,吴总设计让你们的人都带上作品到会议室。’一位文员小姐跑过来说。
我们来到了会议室,吴总设计对我微微一笑。会议开始了,徐总设计首先让文员先把所以设计人员设计的作品收了上了,A组全数交上,但B组却一个人也没有交。
‘老组长,是怎么回事?怎么你们组员一个都没交?’
‘还用说吗,凭他们的脑袋能设计出什么。’何军插话上。
‘别侮辱人。’徐总设计对着何军愠愠说。
‘老组长是不是给你们的时间不够充裕,你们组来了一位新同事,之前在B市是有名的设计师,不如让他试试好吧。’
老组长忽然眼前一亮连忙说好。会议还提及了以后公司发展的计划,谈及到上海近年来人们最求的设计方向。散会后,老组长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年轻人,B组的希望就交给你了。’随后小青,小蓝,小杨都走过来拍了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