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足够的能力买房子’芊芊站起来接着又说‘苏劲一年之前给了我一万五炒黄金,上个月金价升了几番,赚了七万多,加上苏劲的八万多,我这里的四万够房子的首期,爸不是要房子的吗?好,现在房子的钱是够了,你就看着我嫁给了房子吧。芊芊爸爸气急败坏也站了起来对着芊芊妈妈说‘瞧你教出这孩子,什么嫁给房子’然后又对芊芊吼‘你以为这点钱这房子你就能幸福了?我给了那么多钱让你读书,难道你的幸福的指标就只是现在这样子?’‘爸,够了,别再拿我的幸当借口了好吗?以前读书的时候你拿我的前途当借口,逼着我去一个又一个我不感兴趣的兴趣班,然后回来就在亲戚朋友面前炫耀你的女儿多么多么的厉害,平时我的成绩稍微掉了一点,你就骂我没出息,给了那么多钱我学东西都不替家里争上一口气,这些过去的我统统都可以抹掉,现在到了我谈婚论嫁的时候,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比爱自己爱深的人,你却百般阻饶,你究竟想我嫁给房子还是嫁给一个爱我的男人?’听着芊芊锐利的语句我觉得心里很痛快,把我内心憋了那么多年的话全部给放出来了。但我看到芊芊爸爸的脸色越来约难看了。‘我要你嫁给一个既有能力又爱你的男人,苏劲你自己评估自己,到底算不算一个有能力的男人。’‘爸,你不要把苏劲牵进来,反正我觉得他有能力就够了,其他人的看法,对我没影响。’‘苏劲,我要你自己回答我’芊芊爸爸用一种命令式语气对我说。‘叔叔,我觉得一个人能力的高低不是可以拿金钱就可以区分的,但我知道您所指的能力意思是赚的钱是否够多做的生意是否够大,暂时来说我是没这个能力,但我现在提前向你说声抱歉‘芊芊我一定是要带走的了,礼金我明天一定会送过来。’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很酷,从来没有的酷,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一把手抓起芊芊的手拉着她向外奔,私奔最通俗的解释就是像我这样了。我一口气把芊芊拉到了小区的花园才松了下来,这时候芊芊才定过神来,忽然哗啦哗啦地大哭起来断断续续地说‘我从来没有这样顶撞爸爸,现在爸爸一定是很生气了,我真不孝’顿时我也觉得自己的心累得像马上要塌下来似的‘芊芊,不是你不孝,或许是我没能力吧,始终没能得到你爸爸的认可。’芊芊没有答话,只是一直在哭,哭得很凄惨,像一个小女孩被家人抛弃那样,我心忽然累下来是被这凄厉的哭声感染的,哭声不断地苛责我破坏别人幸福和睦的家庭,让我觉得自己是幸福的刽子,为了得到自己的幸福,不惜让别人放弃原有的幸福,很自私的行为,但我很痛心地把这个自私的心隐藏起来,我实在不想芊芊离开我所以我必须要自私,哪怕就一次我也要继续自私下去。
芊芊的哭泣声渐渐减少了,我松开了她,替她抹去泪痕,她可怜兮兮对望着我梗咽着嗓子‘劲,可能我们的缘分还没到,不如先把结婚的事放下来,分开一段时间清醒一下好吗?’‘芊芊,你认为我现在是不清醒吗?我们一起那么多年了,我的心是怎么想的你最清楚,难道你认为我一直以来都是不清醒的对吗?’‘可是我不想违背家人的意愿,你要知道得不到家人的祝福我们的婚姻是不会美满的。’崩溃的该轮到我了,芊芊说完转身就走,我连挽留的力气都没了。那不舍的背景渐渐离我远去,那温馨的时光却浮现眼前,很痛心的感觉。我在小区呆了我也不知道多长时间,姿势一直没有变直到电话来了。是公司的一个客户,我把电话接了,很简单地和客人交谈了一会就挂了,这时我忽然想找一个人,她就是高滢,以前我凡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我第一时间想到的总是她,后来遇到了芊芊,虽然我也喜欢把我不顺心的事告诉她,但她一向都是听过就算的,没给我多大意见。我拨通了高滢的电话。
‘喂,高滢’
‘苏劲,怎么那么晚打电话过来呢?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这时我才看了看手表,23点34分。
‘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这么晚了,我想现在约你出来聊一聊方便吗?’
‘没问题啊,你现在在哪里,我来接你吧。’
‘不用了,我打车过去吧,在迎宾路的牌坊等好吗?’
‘不,不。还是我过去接你吧,听你的语气你好像心情不大好,你说你在哪里,我现在马上过去。’
‘我在洛海棠小区,大门见吧。’
‘好的,待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