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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少年初识愁滋味

转眼时间又过了一年。红雪过年回过一趟家,何刚武也跟去了。浮母和李叔也很欢喜儿子交了个这样的兄弟。年后,也抽空去镇上拜访了一趟何威。这年红雪十八,身高已经赶上李叔了,身子也比以前壮实了许多。但是依然比何刚武矮了半个脑袋,身形体格更是没法和他这个兄弟相比。使得没人的时候经常喊他:傻大个。每到此时,何刚武也不恼,就是凑到这个大哥面前拿手比划一下两人之间的高度差距。立马就让红雪放弃了这个称呼。

这天红雪正在楼上给听书的客人添茶,看到楼下刚进门的孙少爷和掌柜的在说话。忽的想起好些日子没看见百灵了,还真的有点想念这个漂亮的大“姐姐”啊。

孙全笑着走上楼,挑了张靠窗的桌子坐下。小红,今儿高兴,给我来壶老村长,再来盘五香豆。红雪一听今儿是该高兴,喝酒就不会老是换茶水来折腾我了。麻利的上了酒菜。孙全掏出一块碎银子递给红雪道:替少爷我去打赏老王,叫他今个说的精彩些。红雪转身接过银子,给老王送去。回身的时候,经过孙全的时候,被孙权一把拉住。孙全高兴的说:小红你知道吗,你们楼里的母老虎终于走了,再也不来了。红雪疑惑的问:什么母老虎啊,孙全道:就是百灵那丫头啊,都老大不了,终于要嫁人了。哈哈哈哈。从此本少爷又可以..红雪一愣,想着难道以后再也见不到百灵了吗。心下有些一紧。都没在意孙权说的话,直接下去找算着账的掌柜去了。

红雪走近道:掌柜的,百灵姐姐要嫁人了吗。

掌柜的没有抬头说道:是啊,孙全说的吧。那小子,哎,又要让人费心了。

红雪追问道:怎么忽然就要嫁人了,没听百灵姐姐说过啊。

掌柜的抬头看了一眼红雪道:上次,老太爷过世后,她母亲就给她张罗了一门婚事。再过些日子就要办了。

红雪继续问道:那她还来么,什么时候成亲啊。

掌柜的放下手中的笔。看着红雪道:再过三天就成亲了。到时候,你和刘好好的看着店子啊。我们大概3天后就会回来。

红雪哦了一声,还想说些什么,却发现不知该说些什么。这时候楼上有人喊小二,红雪就恍恍惚惚的过去了。掌柜的看着红雪的身影,心道自己家的这个小伙计今个怎么这么奇怪。

红雪忽下觉得有些茫然,这三日间恍恍惚惚,好几次给客人添茶,茶水都从杯子满了出来。好在是夏天,客人也不甚在意。三日后掌柜的夫妇走了。

红雪今日休息就一直在房间待到晌午十分,这时有人前来敲门。红雪打开门一看是天云,天云这些日子总是每隔几天就来取一些红雪和刘的脏衣服去洗。当然对红雪这是不要银钱的,刘小二自是不知这其中的事。

刘小二此时正在厨房做着中午要吃的伙食。正准备叫红雪吃饭,看见天云也邀请一起吃。天云本已吃过,但是看红雪近几日精神恍恍惚惚的样子,正好可以冀吃饭了解下情况。也就答应了下来。3人正准备往酒楼去吃饭。这时候,何刚武来了,原来这三日红雪连武馆也没去,何刚武今日就寻了来。正好4人凑一桌,一起吃饭。刘小二又去厨房添了几个菜,刘小二在酒楼一直用心向老板娘学习烧菜。想以后也摆个小摊,做这类营生,现在有4个人了,自然要好好卖弄一下。末了,还拿了坛酒。

席间,何刚武问红雪怎么这几日没去武馆。红雪也就找了个由头,说这几日有些累。今个刚准备吃过午饭就去。何刚武也就释然了。年轻人在一起喝酒自然少不了拼酒,刘就找上了何刚武,大意就是说:别看你武艺好,那也是因为你练得早。我要是从小就学,也得和你这般。我烧菜烧得好,喝酒也肯定比你强。何刚武自然不认同,于是拼起酒来。三碗下肚,也不管是什么原因,直接不醉不休了。最后刘小二直接趴倒在桌子上醉了。何刚武也好不到哪里去,也晕晕乎乎的,知道自家在喝下去也是要醉倒了。为了维持自己的战斗成果,果断向红雪告辞。

红雪送完何刚武出门,回来心中还是有些堵的慌,自斟自饮。慢慢悠悠的一个人把剩下的小半坛都给喝完了,天云也是安静的在旁边陪着。酒毕,红雪想起身送天云走,结果刚起身就头晕目眩倒在了天云身上,闻着女子香气,仿佛之间天云变成了百灵,下意识的抱紧。口中喃哩:百灵,百灵..。因为醉酒大舌头,说的含糊不清。天云也听不懂,只当他胡言乱语。

天云准来准备起身走了,忽然见要送自己的红雪向自己倒来,知道他应该是醉了,下意识的想扶他一把。谁知道红雪忽然把自己抱得紧紧的,嘴里还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刚想听清,就听到了他想起的鼾声,又好气又好笑,他居然就这么睡着了,整个人依在自己身上。好重吧,天云费力的把他背到房间,安顿好。看着熟睡的红雪,想着他不会是喜欢自己吧,想着红雪给自己擦药,给爷爷看病,听书的谁给了打赏,红雪就殷勤的给打赏的客人添茶倒水。心里有些乱了。赶紧退出屋子,把桌上饭菜收拾了,碗碟洗完。看见刘小二还没醒,把他叫醒。扶着迷迷糊糊的刘小二进了屋子,拿着脏衣服关好门,就走了。回到家,和爷爷说了在酒楼吃了饭,所以回来的有些晚了。老人听到,2个小子都喝醉了。笑呵呵的说:这些年也没见过这2小子喝酒,怕是第一次喝醉吧。这玩意可以会上瘾的啊,说罢拿起手边葫芦装的烧酒眯了一小口。继续说道:不过醉酒的滋味可是不那么好受。言罢像一头老狐狸似的“嘿嘿”干笑了两声。

天云去后院洗完衣服,晾了起来。心头想着:他喝醉了,不知道会不会吐啊。口渴了会不会..。。最后仿佛下定决定对自己道,他平时那么照顾我,我去照顾他一下,也是应该的。说完,对王老头道:爷爷,来福那边他们两个都醉了。要是来了小贼该如何,我去看看啊。边说边向门外走去。

王老头在身后喊道:晚饭前回来么。王天云说:肯定会来。说完挥了挥手就急急忙忙的走了。王老头眯着眼睛看着孙女的背影,哪能不知道她的心思,不过对红雪这小子他还是很看好的,不是个轻浮的人,孙女跟他不会吃苦。看着消逝的身影,王老头忽的想起了天云小的时候(王老头年轻的时候,家人被土匪杀害。老人立志要报仇,就进了军队。多年以后仇虽然报了,但是因为老了,伤残了,所以只能领着不多的银钱从军队退伍了,在回家乡的路上。看见了被人丢在路边的天云。看着小娃娃还有呼吸,就呆在原地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来寻。看着这个小娃娃,老王想自己如今一身伤残,回去后也没人会愿意和自己过日子。老了也没人照顾。死了也没人送终。就动了侧影之心收养了天云,外人问起,就说是自己的亲闺女。准备把这个秘密带到棺材里。

天云来到酒楼守着醉酒的两个人,果不其然。两人在床榻边上吐了一地,幸而不是吐在床上。天云收拾了一下,拿湿布帮他们擦了下嘴角。刘小二有点意识,看见了天云。道了一句谢谢啊,就有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接近晚饭十分,天云做好晚饭。叫醒二人起来。就走了。醉酒之人大多只要吐过就很快可以清醒,两人起来吃了晚饭。吃饭的时候,刘小二对红雪说:天云这么贤惠,谁以后娶了她,一定好福气。自己要找这样的。红雪笑着说:那你就去追啊。言罢两人就边吃边分析。说说笑笑。经过这一顿醉酒,再加上现在这顿晚饭。红雪的心中再也没有了一丝雾霾。毕竟对百灵只是朦胧的好感,年少都曾有过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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