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脸又惨白了一些,挂着泪珠子望秋成皇。
秋成皇“啪”地大拍案几,对皇后喝道:“诬陷朕的宠妃,又是什么罪名?”
情况突然急转直下,皇后招架不住,走到下边跪了哭道:“皇上,臣妾受命治理后宫,宫闱之内发生**事件,若传了出去,岂非让皇上颜面扫地,臣妾,一心只是想着皇上啊!”
“罚俸半年,自己领罪去。”秋成皇不耐烦地挥挥手,“若说德妃心里没朕,朕是信的,若说她**,哼,爱妃,你太不了解她了。”
皇后咬咬牙,泪珠子“扑簌簌”滚下来,又问:“皇上要罚臣妾,臣妾无法可说,可是若皇上拿不出证据让臣妾信服,臣妾不服。”
秋成皇的脸顷刻沉了下来,“你不服朕?!!”
皇后一行退出灵秀宫,剑雨也识趣地退出去,灵秀宫里瓶瓶罐罐倒在地上乱成一锅粥,初夏站在宫中,头发批下像瀑布一样顺滑,原本戾气的杀手此刻也柔和了。
秋成皇看得有些呆,朝初夏招招手,初夏岿然不动,当作不见。他笑着叹了口气,起身走到初夏身边,说:“爱妃啊爱妃,朕怎么舍得你死,以后莫要说这些赌气的话了。”
说话间,手掌穿过初夏的发丝,揽在怀里,初夏挣了挣,闻着秋成皇身上的龙延香一时恍惚,终是将他推开。
秋成皇笑,低头探看初夏,道:“总是这么倔。”
***
转眼,两月过去,秋成皇很少看到初夏,初夏时时躲着他,但是初夏每早都能看到一朵紫色的小花,入秋没了桔梗,就换做了紫茶花。
这次杀的是冀州河道,上面拨赡的筑堤款被他贪了大半,但是分了这笔好处的官员太多,查起来着实棘手。
又是客栈,说书人的春天。
厢房内的剑雨听着那评说,笑得前俯后仰,比对比对初夏,道:“主子,他们都说你是大好人,为民除害。”
初夏漠然摇头,“这功劳,说起来得归给秋风长。”
迟疑片刻,补说:“这也是他该做的。”
“主子,皇上对你用了十二分心。”
“那又如何。”
剑雨笑道:“上回你说皇上对你不好,此番你还如此觉得么?”
初夏撇过头答非所问,“剑雨,此次我与秋风长说要半月才能好,现今五日就将河道杀了,剩下的时日,我能去西域么?就看看他。”
剑雨点点头,正要说话,一个大内高手站到了剑雨身边,他立刻改口问:“何事?”
“皇上谕旨。”他谨慎地掏出一个小圆竹筒递给剑雨,忽一闪又不见了。
剑雨层层剥开来看,沉默半晌,递给初夏,初夏疑惑地接过,看见秋成皇的笔迹:前朝老臣聚众思谋反,以廷尉为首,三日内取其头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