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初夏缓缓睁开眼,漆黑的宫里静得没有一丝声音,初夏欲起身,发现手被秋成皇紧紧握住,抽了抽,秋成皇醒了。
他二话不说松了手,端来一碗水,温柔地说:“爱妃,喝点水。”
初夏坐起身,水送她嘴边她却用手接住,冷冷说:“我自己来。”
“好。”
秋成皇的眼眸深邃,黑夜中就着点点月光像颗星子,“好些了么,朕很担心你。”
初夏心中一动,瞟了眼秋成皇,语气却没有变化,“我睡了。”
“好,朕就在这里。”
突然,秋成皇抱住了初夏,覆吻下来侵略她的嘴,像一阵暖暖的风把初夏包裹。
好久,初夏没有回应,却也没有反抗。
秋成皇就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臂腕揽住她瘦小的身躯。
“其实,你也是喜欢朕的吧?多久朕都等,只要你许我承诺。”
“承诺?”初夏笑了,“承诺算什么,我与岩少爷立誓此生不分离,结果呢?我和他拜堂,和他以月盟誓,一纸休书都没有拿到,我就又成了你的妃。秋风长,你说,我怎么办?岩少爷怎么办?我与岩少爷的誓言怎么办?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出去,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初夏一把将他推开,蒙头蜷在被子里。
秋成皇默默不语,确是自己横刀夺爱。
他踱出房歇在睡榻,残留一息香甜,只是太短促了些。
他照例每日摘一朵花插在初夏睁眼就能看见的地方。
初夏再没与他说过话,尽管他每天白日里都守在灵秀宫,隔三岔五歇在灵秀宫的睡榻。
转眼一年过去,期间每两月取了一颗人头,每次将要去西域总会有意外。
第一次是要杀的这人得了消息远远地躲起来,初夏找了许久;
第二次是秋成皇生辰,急召回宫;
第三次是剑雨报太上皇南下,命初夏沿途护卫;
第四次是酒馆里无缘无故被人下了蒙汗药,一睡睡了五六天,一觉醒来就在灵秀宫;
第五次是初夏行踪暴露,被人追杀,剑雨护送其回皇宫;
最后一次,初夏终于站在了沙漠边上。
穿过这片沙漠海,那边是苍兰,再经过苍兰,就是西凉,嗯,鬼火圣域就在西凉。
她正要骑上骆驼,却见浩浩汤汤的队伍过来,一辆马车前前后后簇拥多位骑骏马的高手,而初夏也一眼认出,那些高手正是大内侍卫。
马车停在她身旁,车帘掀开,露出一张无比熟悉的脸,穿着一件素色青衣,手执紫檀扇。
他严肃地说:“爱妃,知道你在这里,朕就速速赶来了。”
初夏退了一步,冷冷盯着秋成皇。
秋成皇收了手里的扇子跳下马车,缓缓走到初夏身边耳语道:“清源不行了,他想见我们。”
初夏募地抬头,“清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