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干什么?”郁沙一听到奉尚是因自己而被签约公司雪藏,想来也只有玄蒙才会做的出来。
“听说是郁鱼很喜欢奉尚签约的公司,所以就收购后郁鱼便是公司的管理者;况且,奉尚的确是违约了,他最近的负面新闻太多,我想....”
“你别说了,我知道了。”郁沙摸着额头,微微皱眉。
“那个....”余温看了看手里的法院通知。
“什么事?”
“明天要开始打官司了,你.....”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那你早点休息。”
余温走了后,郁沙下了床。风掀起白色蕾丝的窗帘,她丝绢般的直发到达及腰的长度,衬得她全身的肌肤非常白嫩,甚至有几分娇弱的苍白。小巧的红唇也怯生生地微颤,令人直觉就想怜惜。
不知道是走神了还是看呆了,就连屋内进来了人都不知道,依旧傻傻的站在窗沿处,目光飘渺而复杂。
程雷站在门口望着她,似乎在等她回头,哪怕匆匆一瞥。
他认真的大量着她,似乎还是不太愿意相信这个年仅二十七岁的小女人竟然是全亚洲数一数二的富翁,更是两个孩子的妈妈。
天边的一抹余晖洒落在她身上,照得她闪闪发光,有如仙女下凡般,教他深深着迷于其间。
直到与郁沙的目光对上的时候,两人才惊觉自己的呆愣。
“怎么又来了。”郁沙优雅的坐回到床榻上,程雷把手里的插在花瓶里,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你明天能出院么?”程雷目不转睛的望着只隔一米之远的郁沙。
“你说呢?不出院,我便是输的一方。”既然他知道郁沙的官司,想必也猜到了他们的关系。
“是不是只有结婚了,你才能拥有两个孩子。”他的眸很有神,更像是深藏不露的刀锋。
郁沙点点头,如今只有这个办法才能保住两个孩子在一起。
“那,请你嫁给我!”
郁沙猛地睁大眼睛,似乎自己完全听错了。
“郁沙,请你嫁给我!”程雷单膝跪在地板上,完全不顾自己的名牌西装。半拥着还在发昏的郁沙。
“我很抱歉,我们竟是通过这样的方式而认识;我想...我想让你重新认识我,一个全新的我.....”
“呀!这是.....”一阵夸张的尖叫声,让有些发昏的郁沙和有些紧张的程雷清醒了。
放眼望去,郁鱼环着玄蒙的胳膊,姚丽红挽着名贵的包包,还有捧着正在冒着热气的砂锅,隐隐约约还能闻到乌鸡汤的香。
“郁沙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姚丽红搬起自己长辈的身份说道。“明明要和奉尚结婚,你现在竟然跟着别人亲热,你也太丢人了。”
“是啊,是不是因为奉尚被雪藏的事。”郁鱼大家闺秀的样子让人耳目一新。
郁沙依旧沉默不语,气氛有些尴尬。
“程总裁,真的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我姐姐她脾气不好。”郁鱼对程雷说了起来,并介绍他与姚丽红认识。
一旁的农嫂早已把鸡汤倒好放在一旁。而始终站在门口的玄蒙依旧面无表情的盯着郁沙。一双妖邪的黑眸,时时刻刻凝在她身上,那两道如火焰一般的炽芒总是跟随着她,未曾稍离。
该死的,又是一个男人。她究竟有多少男人?
“有空,常来家里吃饭啊。”姚丽红接到程雷给的名片,看完后眼睛变得无比雪亮。
程雷无声的笑着,目光有意无意的瞥向郁沙与玄蒙之间。
“郁总,我想我提的建议你可以考虑看看。”
郁鱼与姚丽红还有玄蒙根本就不知道那个建议是什么,正在狐疑的时候。程雷走出去了。
他想,她一定会答应。
“你们,你们在谈生意?”姚丽红有些迷惑了,明明见他们两个那个亲密的在一起,可是两人的关系似乎很陌生。
“你不会真的摔破脑子了吧。”姚丽红一句话把玄蒙的心给提到起来。
“我要休息了,请你们出去!”郁沙看也不看他们一眼。
“哎,你这什么态度啊!要不是鱼儿让我来我才懒得来。”姚丽红也不是什么好脾气。
“妈。你在做什么啊,她是病人!”郁鱼拖住她。“蒙,我们走吧。人也看了。”
“妈,我们走吧。鱼儿说你昨天看到了一个水蓝色的宝石项链,我们一起看看怎么样。”玄蒙的话一说完,姚丽红果然不动了。
“哼,气死我了。走,不要呆在这要死不活的地方。”姚丽红甩了甩皮包,率先离去。
“那个,姐姐你好好休息。我们走了!”郁鱼沁入心脾的香气在郁沙眼前闪过,那种味道只有他的家,他的卧室,她的梳妆台有。因为那是她最爱的玫瑰香气。
原来,早就不一样了。
“明天,法院见!”玄蒙牵着郁鱼的手大步离去。
“农嫂,现在几点了。”
“小姐,四点半了。怎么了?”农嫂收拾着衣物,却见郁沙匆匆忙忙的拨打了电话。
“现在....现在去民政局...现在...马上.....”
“小姐你要找什么,我给你找。”
“我的包,皮包.....身份证......”
“小姐你去哪?小姐!”弄嫂见她抓着钱包就发疯的狂奔着。
路人纷纷张望着,那一身病服,漆黑的长发如墨飘逸,那绝美的容颜早已泪流满面,那一天落日特别美;路上的行人久久不愿离去,只为那匆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