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夏,温热,夜深。
杨白顺着窟窿爬到外界,回眸之时,公孙行已将墙饼恢复,不细看还真看不出墙体被破坏过。
他在衙门里绕来绕去,躲过巡逻的侍卫,纵身一跃跳到熟悉的街道上,大喘粗气,自语:“终于自由了!”
寻了一处水井,洁了身体,跳进一户人家,偷了衣物穿于身。
“那秦玉儿定不知我已逃离,此刻寻她不急,先去寻常富贵,祭拜父母在先,而后再寻二丫!”杨白心头想到,而后向常富贵家奔去。
路过自家小院时,忍不住多看几眼,只是那小茅屋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间库房。
常富贵房内烛光闪烁,杨白一个箭步,跃过院外木门,随后一个骨碌便到窗下。精神力探出,探屋内情况。
只见房内熟悉的身影坐于床头,正是二丫,她怀中抱着一尺长的婴儿,硕大的左乳外露。那婴儿正使劲吸吮着**。
杨白立刻收回精神之力,摇了摇头,虽然与二丫青梅竹马,入狱前也认定了她是自己的女人,但二人本分的很,从未有过肌肤之亲。
不过片刻后,杨白猛地一怔,暗道:“二丫怎么会出现在常富贵房内?还在喂奶?这是谁的娃?”
瞬间心头一震,一个翻身破窗而入。
“啊!”二丫吓了一跳,迅速拉起衣服,蜷缩在床上角落,满脸的惊恐。襁褓里的孩子大哭起来。
那床内竟还躺着一个男人,说为男人倒不如说是少年,不过十五六岁,九州大陆孩童成婚的早,十三四岁便可。
那男人惊恐,瞬间翻滚,只身挡在二丫与孩子之前,惊恐的看着秃瓢的杨白:“谁,谁?”
此刻的二丫双眼止不住的留下泪水,身体剧烈的抽搐着,已是认出杨白。
杨白不敢相信,二丫嫁给了这男的是曾经入狱看他的常富贵,还生了一个娃,那孩子的哭声惹得他更加伤心。
眼睛通红,双手止不住的颤抖。
“白……白哥,是你么?你怎地出来了?”常富贵面色难看,吓的浑身颤抖。
“二丫,我蒙冤入狱,你竟如此薄情寡义,我杨白瞎了眼!”说着,杨白一拳击打身边的木桌,顿时木屑横飞,桌子四分五裂。
常富贵与二丫看了,吓得直往床内回缩。
“你入狱时,你爹娘尸骨未寒,引来了蛆虫,我不忍你爹娘身子被那恶心之虫啃食,方求得富贵葬了二老,富贵家也不富裕,他用光了娶妻之钱,大恩难报,我只好嫁与人家。”二丫说着,不住的哽咽。
杨白的拳抖得愈加厉害。
“白哥,你杀了我吧,富贵和这孩子没有罪,是我负了你!”二丫放下手中的孩子,使劲推挡在身前的常富贵,但常富贵如磐石一般丝毫不动。
“白哥,我从小就喜欢二丫,见你入狱,就趁机抢了她,是我的错,放了她娘俩吧!”常富贵使劲挡着身后的二丫。
“我见不得你们恩爱的样子,把我爹娘葬哪了?”杨白怒喝道。
“在城门外山脚下,我给二老立了石碑。”
“你俩好好生娃种地吧!”说罢,杨白起身一跃窜出窗户,直奔城外。
他内心悲愤,朝思暮想的二丫都已给别人生了娃,拳头‘嘭嘭’的击打着胸脯。
“二丫,你一定得生活的快快乐乐的!常富贵我要是知道你对二丫不好,定砍你头颅!二丫……”杨白边跑嘴里边念叨着。
片刻后,常富贵及二丫紧张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
常富贵二话没说,穿衣下床。
“富贵,给我站住!你可是要去报官?”二丫见常富贵要出门,大喊道。重新回到她怀里的孩子听得她大吼,立刻哭起来。
“你心里还惦记着他,是不?”
“你敢去,我就摔死这孩子!”说着,二丫举起手里的孩子。
“我他么吓的尿了,出去好好方便一下不行?”常富贵见二丫竟举起孩子要挟,顿时怒火冲天,转身离开,心道:“本不想报官,看你这模样不报官岂能行?”
听得他的话语,二丫把孩子收于怀中。
城外山脚下,杨白跪在爹娘坟前痛苦流涕,不停的磕着响头,地面被他磕出一个大坑。
“爹,娘,我这就去抓那秦玉儿,问出个究竟!”语罢,杨白转身飞速离开。
秦玉儿家算富裕,住着四合大院。杨白几个跟头翻进院内。精神力展开探测,很快发现了躺在床上熟睡的她。
他推开窗,小心的跳进屋内,秦玉儿正香甜睡在红色被下。
杨白靠近,看着这张让他恨之入骨的面孔,他咬着牙突然脚下发力,冲至床榻。
杨白左手捂住秦玉儿口鼻,右手猛地掀开红被。小声道:“真是骚气!”
只见那秦玉儿上身仅穿一红色肚兜,胸前两团浑圆撑起老高,那右侧浑圆在肚兜侧边漏出一大块,粉红的晕圈若隐若现。下身只穿一件短至腿根的贴身缎子裤,白花花的大腿外露。
秦玉儿大惊,双手猛的击打杨白,身体也乱动起来,胸前两团丰满随着身体跳动,右边的玉兔直接从肚兜跳出,那粉红的小馒头翘挺挺的,看的杨白口干心燥。
杨白使劲晃了晃脑袋,暗道:“再这样非得被这女子乱了心扉。”
他随手拿起一件衣物,一把塞入她口内,红被一裹,将其抗在肩上,窜出窗户,直奔城外。
杨白将裹着秦玉儿的红被摔到他爹娘坟前。
“爹,娘,孩儿回来了。”杨白跪在爹娘坟前痛声。
一旁的秦玉儿毫无动静,小脸煞白,此刻借着月光看清了那光头竟是杨白,暗道:“不妙,这杨白怎么从死牢中逃出来了?今天保命不易!”
杨白突然站起,一把扯掉秦玉儿口中之物,爆喝:“你这婆娘,为何要在公堂做那假供!亏我当初救你一命,早知如此,真应该让那赤练蟒吞了你!”
说着,杨白猛踩秦玉儿一脚,一口鲜血从她口中喷出。
“杨白哥,对不起,不过你若杀了我,就永远不会知道杀你父母的凶手了!”秦玉儿泪布满脸,嘶吼道。
“说,你为啥害我!谁是凶手!”杨白又是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