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张口。纵是你无甚食欲,总需吃些的。你今日方醒,不可过度劳累,还是让在下伺候娘子进食吧?”狡黠的话语惹得潆溪脸红一片。“贫吧你就,我许了。”瞧着佳人傲娇的模样,无奈摇头:“是,谢小姐赏脸,小的荣幸至极”
这丫头,我这倒是调戏不成反被戏?
潆溪眸中闪过一丝胜利的得意,随之便敛下眸子,夫君,我是信你的,可你也莫要骗我。抬眼,眼中已是一片清明。
“对了,夫君,我方醒,不知你姓甚名谁?我又是何人?为何家中之人不曾探视我。”辰玄愣神,回到:“我嘛,姓氏不提也罢,你且唤我辰玄……至于你……名唤……月芜,本是是孤女,无亲无故。本不想说的,徒惹你伤心,谁知你竟是自己提起……”“罢罢罢,无亲反是一种解脱。”瞧着潆溪如此这般,心中微痛,阿芜,我便如此唤你吧,这是最后一次欺骗你,以后一切有我,那些前尘你便忘了吧。
辰玄不知自己这深厚的情从何而起,也不想知道,或许是见她的第一面,或许是感应到她微弱而又坚毅的气息,又或许是前世之孽缘……只知自己空了十九年的心此刻被装的满满当当,再无一点空隙……
东晁皇宫,
清正殿中,金碧辉煌,四只金龙随殿中四方柱盘旋而上,屏风上绣着众鸟朝凤五行巨龙腾云图,皆是金丝银线所织,纵是偏室亦是装饰不菲。可这宫中阴沉,气氛如冰。
皇宫正主,亦是这东晁帝王百里桦翰此刻正听着护皇影卫首领,冥轻回报:“主上,仍未寻到江小姐的讯息。”帝王脸色如墨,冥轻见主上沉了脸色,气氛愈加压抑,主上何曾这般大动形色,微微讶异,自家主上的心绪不可受旁人影响至此,便又咬牙补道:“主上,我等查探江小姐行踪,可这消息在西域荒漠中断了,想必……”“够了!再探!”百里桦翰紧握手中御笔,竟是应声而断。冥轻微愣,心下不忍,终是开口:“主上,有些话本不该是我这个属下所言的,江小姐现今无处可寻,且寻到便是一份危险,您……现今可是……她的灭族仇人呐!主上!”百里桦翰怒拍一掌,冥轻也不闪躲,嘴角溢出血色,“这样的话朕不想再次听闻!再探!”冥轻行礼而退。帝王望着这空荡辉煌的宫殿,目光茫然,竟似小孩般无措,帝王无心,这他怎会不知,她会恨自己又怎会不知,可……随之便坚定了目光,江潆溪,你不会如此轻易的死去对吧?朕不许你死!不许!你还要向朕报仇啊!你怎能如此轻易死去。
尘香山,蒹葭阁中,饭罢,辰玄看着潆溪饱食后的酣然,便道:“吃过膳食,想是不适,我便带你在这庄子中熟悉些吧。”不等潆溪应答,便一把揽过纤腰,向着外院走去。
潆溪出了朱红大门,才是瞧见纵是一间厢房别院也甚是秀美,院中一池波光潋滟,彩凤锦鲤于池中游动,搅乱了玉兰树所投的影。各色珍花异草散布,左右各两间侧室,竟不似个院室,倒如花圃般了。
辰玄淡声一笑:“这便是你今后的地盘,现今它名蒹葭阁,你可需换了这匾去?”弯眸道:“这蒹葭,名字虽好,可终归过于柔弱易折,我终是不愿做这白莲的,这今后便更名为凰腾苑吧!”
鹅黄衣衫翻动,清风撩拨着发丝,白皙如玉的肌肤,在微暖的日光中耀眼无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