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睡了十年了。”胡亥的声音仿佛是初升的太阳,轻柔中带点辉洒大地的霸道。
“十年?不吃不喝的十年?”牙儿讥讽的看着胡亥。
他真的是那个七岁的亥儿吗?不,不可能的,说什么她也不信她真的沉睡了十年,这太荒唐了,她不是睡公主,这里也不是童话世界,但他的那些话,的确是她与小胡亥之间的对话,是她们母子二人在被子里讲的悄悄话,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你醒来的时候,嘴里应该含有一颗珠子吧?那珠子能使人的青春永柱,不吃不喝也能保持在含下它的时候模样。”淡淡的,胡亥说看,眼晴却毫不松懈的看着牙儿。
牙儿不语,是的,她醒来时的确在嘴里发现了一颗珠子,但这样荒唐的事让她怎能相信?接着她又想到了原本的冷宫在此时的模样,那样建筑的确不是一夜之间能造成的,21世纪那个高科技的时代都无法一夜造房,更何况是这个没有任何科技只有劳力的时代。
牙儿陷入了沉思中,这次的沉思,时间非常的长,直到胡亥以为自己的腿快麻木的时候,牙儿抬起了头,看着胡亥,轻说道:“这么说我已经31岁了吗?想不到我已经这么老了。”
胡亥依旧是椅着石壁,依旧是双手插胸,但嘴边的弧度却说明了他心里的雀跃:“不老,还是一样美丽。”
这就是他认识的牙儿,所喜欢的牙儿,尽管时常表现的软弱,容忍,大度,但却坚强,智慧,她是一个外表看起来温柔,内心却十分有意志的人,不管是逆境,顺境,都用她独特的性格在包容,在回击。
这样性格的女人,是多变的,可以温柔如水,也可疯狂至顶,会悄皮,可爱,也是放肆,无礼。他喜欢的不就是她这样的性格吗?
他可以肯定,正因为她如此,才引得那个男人对她如痴如狂。
空气中又是一陈沉默。
听了胡亥的话,牙儿尴尬的笑笑,这情形实在是有够呛的了,她一醒来就已过了十年?正常点的人都不会接受吧,但她接受了,接受得有点轻易,就像当初她突然被阎王接到了地狱一样,穿越都发生了她的身上了,接着是她昏睡了十年,并且用一颗珠子让她不老不死,她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不过,一讲起阎王,牙儿看向胡亥,她突然发现,胡亥跟阎王长得一模一样,真的是一样,如果当初她见到赢政时,只觉得像,让她错觉得一模一样的话,此时的胡亥绝对是正版的阎式长相。
见到牙儿忘着自己沉思着,胡亥露出一个超阳光的笑容,突然却又说出一句令牙儿感到晴天霹雳的话句:“没有孩子会吻自己的娘,我要你做我的妻子。”
无话可说,目瞪口呆,不敢置信,惊涛骇浪用这四个成语来形容此亥牙儿的心情,还是不贴切,但此时,牙儿的心中只能念出这四个她常用到的成语,如果她一睡就睡了十年的事足以让她心灵抽象的破碎,那么,胡亥的这话,就以让她抽象的自杀。
“你,你说什么?”怀疑是自己的耳朵有问题,牙儿再次问。
“忘了你进屋时我们的亲吻吗?”胡亥挑挑眉,样子虽极为不正经,但脸上的红潮,以及眼中的专注,却很难让人忽略。
一想起那个吻,牙儿语塞,如果此时地上有个洞口,估计她会毫不犹豫的钻进去。
“那是,我,我不知道你,你是亥儿,再说是你自己先吻我,不,不是,我说的是,这是不对的,不可能的。”牙儿讲的有些凌乱,第一次,对自己想说的话无法说清,牙儿心里有股挫败。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过我不想听,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我不会让那个男人再伤害你,至于什么**,大逆不道,就随别人说吧,我不在乎,你也不能在乎。”胡亥定定的忘着牙儿僵住的身体,霸道而又温柔。
“呵呵````”干笑几声,牙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需要整理一下思绪,只得道:“我想出去。”这里,只有她与亥儿,空气中的紧张令她窒息。
‘轰隆~~’一声,石门开,胡亥依言将门打开。
“你不要逃避,只要我在皇宫的一天,你是逃避不了的,还有,如果你找那个男人是为了得知荆轲的事的话,我可以告诉你,荆轲在你昏过去的那一夜,已经被乱箭射死了,他以为那些箭是***你身上的,所以奋不顾身跳下来。”
胡亥知道这些话听在牙儿的心里泛起的涟漪会有多强,但他想要她的心太强了,他无法慢慢来。
“你说什么?”牙儿转身,看着胡亥,神色复杂且苍白。
“荆轲死了,在十年前。”
“不,我不信。”牙儿摇摇头,眼神中的坚定只为心中的脆弱。
“是真的。”胡亥沉重的点点头。
眨眨眼,牙儿想将眼中的眼泪给逼回,但豆大的眼泪都如生了脚下般,一颗颗落下。
“死了?”当牙儿找回自己的声音却发觉变得沙哑。
‘呵呵~~~~’牙儿悲怆的笑了几下,死了?历史上的荆轲是为了自己而死的?真是激动啊,光荣啊,他的死铸就了他的千古好名,但他却把沉重的负担交给了自己,她会内疚,会暗愧,会责怪自己,会视自己为一个不仁之人。
如果不是她,荆轲不会死吧,是不是?如果不是他,他早就走了,不会再回来秦国,对不对?
他的死是她造成的。
牙儿没有回望胡亥一眼,麻木不仁的往前走,无视胡亥眼中射出的担心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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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里吗?”阿房往里探了探,再看看左右二边,的确有二个大红灯笼,可是,这里怎么全身雾蒙蒙的,且异常的热?
就在阿房左瞧右瞧之时,突然脚下一滑。
‘啊~’阿房惨叫一声,接着便是‘咕噜咕噜~~~’,没有想到这里竟会是一个小水池,而且池里面的水是热的,幸好池不深,阿房连忙站起身来,就在她慌忙爬出水面之时,忽听一个声音冰冷的道:“谁?”
一听这声,不何为何,阿房打了个冷颤,好冷的声音。
“来人,将盆子拿开。”冰冷的声音道。
“是。”接着便是几声杂乱的脚步声。
不久,当脚步声渐稳时,热雾也随之散去。
“二殿下?是你吗?”阿房惊呼,依着那人的背影,阿房叫道。
背影一怔,缓慢的转过头来,当看到阿房的模样时,原本冰寒的脸上闪过一丝激动,阴嗜的眼中流露出一丝紧张及无措,未等阿房有所反映,他突然站起身来,迅速的走过来,就在他即将抱她时,脸上显出一股怒色,“你不是寡人的月妃,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