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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张伍尉清晨骂大街 王保长大意失早餐

话说蒋县长随机应变,以智取胜,巧妙的过了敲诈关后,就翻身顺手取衣服,掏出钱包来付钱。但是他刚一掏出钱包,突然就生出邪念来:

哼,我没骗你就算你财神菩萨供得高,烧了高香了。你居然还想诈我?我是谁?那就跟你玩一玩。

蒋县长上次就成功的骗过了一只“跑山鸡”,已经有了经验,就又故伎重演拿出一张二十块的单张来,故意让张伍尉看见。待张伍尉看见之后又重复上次骗“跑山鸡”的话,说:“我没六块零钞。这样,反正我这几天都不走,你就每天晚上都继续来,我们最后完了算总账,好不好?”

目的是骗过之后又溜掉。

不料张伍尉不像上次那跑山鸡这么老实。她听过别人说上当受骗的经验和教训。为了防患于未然,她从不让人拖欠和赊账,她每次必须手手清。于是,一听蒋县长说“最后完了算总账”,她潜意识里就觉得这是一个骗局,是骗她。心想,等你“最后完了”,我才是真正的“完了”,就冷不防一把把那二十块钱抢在手,说:“我家有零钞。你等到,我回去拿了送起来。”一边说,一边打开房门就出了门。

事情在瞬间发生。蒋县长始料未及,一下就懵了。等他反应过来披上衣服追出来,张伍尉已经消失在了迷雾里。

俗话说做贼防贼,蒋县长觉得就像自己说“最后完了一起算”是在骗张伍尉一样,也觉得“回去拿了送起来”是张伍尉在欺骗他。肯定是赵巧儿送登台,是肉包子打狗,不会回来了。

但是,他还是抱着一线希望,也不知道张伍尉出门之后往哪个方向走的,又怕别人听见,就压低嗓子朝着大雾打懵懂:“喂,送到王保长的家里来!”

但是,张伍尉根本没听见,就大步流星的往家里走。

没走多远,身后突然一人追上来:“站住!”气喘吁吁的喊住她。

张伍尉以为是“史大汉”,被吓了一跳。忙回头看,雾蒙蒙的看不清。等看清了,是王保长。

大清早的,雾又大,王保长追来干什么?

原来,昨晚上他把蒋县长送去保公所回来之后,一人无事,把锅瓢碗盏收拾好了之后,就烧水洗脸洗脚,上了床。但是,他躺在床上却是心猿意马,怎么睡也睡不着。

好不容易熬到了后半夜,终于才迷迷糊糊的睡去了。

但是,不多久,就又“噼噼啪啪”的一阵响。王保长对此很熟悉,是打鸣的公鸡在扇翅膀。接着,“喔喔喔——”就叫起来。

鸡叫声一吵醒,哪里还能再睡着?王保长就不由自主的东南西北、云里雾里、杂七杂八的想事情。

想着想着,突然一惊:“遭了,遭了,张伍绕昨晚开始不想来,为了诱惑她,情急之中把蒋县长一再嘱咐的事情——不能泄露他的县长身份搞忘了,暴露给了张伍绕。

张伍绕平时看起大而化之,没心没肺,其实,有时候也有坏心眼儿。她万一突然生出邪念来,用他的“县长身份”要挟他,要他给她办事情,或者敲诈他的钱和物,不干就给他说出去,怎么得了?那我王卣福不就惹下大祸,成了罪人了?”

王保长的心一下就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起来。

心里七上八下,思绪万千;脑子里一团糟,便担惊受怕起来。本就睡不着,这下就更加的睡不着了。

他翻过来又覆过去,覆过去又翻过来,几翻几覆,雄鸡已经唱三遍。窗外已经透进亮光,王保长干脆就起来发炉子生火煮稀饭。

也是老天照顾他,那天的煤块特好烧。没扇几扇就着了火,着火之后火力又大,稀饭几下几下就好了。

稀饭煮好了,见蒋县长还没来,王保长看还有两个泡盐蛋,就把稀饭舀进一个汤盆里,腾出锅之后又煮盐蛋。

泡盐蛋煮好了,蒋县长还没来,王保长就又抓来泡豇豆切了炒。然而,泡豇豆都炒好了,蒋县长都还不来。

王保长在门口望了望,全是雾,就没出门。他把准备好的早餐端在桌子上,又拿来碗筷后,就坐在桌边等候他。

王保长喂了一条大黄狗。那狗的背脊上从头到尾长着一绺黑毛。因为这个,王保长给它取名叫青龙。

青龙闻到了桌子上阵阵飘来的香味,就跑过来。但是,狗通人性,它知道桌子上的美食不是自己的,不敢享用,就围着桌子打转转。

王保长正好没事,就一边坐着等蒋县长,一边逗着青龙玩。青龙很听话,一会儿坐下,一会趴下,一会儿双脚直立,一会儿又躺下打滚。王保长最喜欢的是把他扔出去的的东西又衔回来。

眼看都一大早了,甚至都可以叫着上午了,蒋县长怎么还不来?王保长突然涌出一个念头:糟了!昨晚就担心泄露了蒋县长的身份会出问题,很可能真的出了问题了!事不宜迟,王保长也顾不得雾大弥漫污染严重,一步跨出门,放着趟子就往保公所里跑。

青龙很亲近主人。主人出门时,常常它会送;主人回家时,老远就去迎。见王保长风风火火的出门去,也就在身后跟了去。

快拢保公所,虽然雾大看不见,但是青龙嗅出了前方有情况,就望着着前方“汪汪汪汪……”的发出信号打响声。

突然身后一狗叫,王保长被吓一跳。回头一看,才知道青龙也跟在身后跑来了。看青龙的反应,前面有情况。

王保长望了一眼,什么也看不见。

王保长一下想起出门时想到离保公所不远,去来要不了好一会儿;青龙又在家里,不会有什么,就没关门。

现在青龙悄悄的跟了来,没人看家怎么行?就呵斥青龙回家去。

但是,青龙望着他直摇尾巴,却不走。

王保长急了,就一边骂,一边捡起泥团、石头来砸它。砸了好几下,青龙才夹着尾巴往家里走。

青龙回家了,王保长又回过头去看前方,这回看见了,迷雾中隐隐约约一个人急匆匆的往前走。来的方向是保公所,去的方向是村南河边的码头边——张伍尉的家,形态也有些像张伍尉,就追上去。

看清之后果然是,就喊住她。

但是,喊住之后却不知道该怎么问。又不能直接问“发没发生什么事”,就笼而统之,没头没脑的问:“怎么样?”

要说,这话问得还高超,如果发生了什么事,张伍尉就会讲。如果没有发生什么,也就是句问候话。

谁知张伍尉正在一边急急忙忙往家里走,一边在回想昨天晚上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她满脑子的狐疑,又一肚子的的怨恨。最倒霉的是她把这些怨恨全都归结到了王保长的身上。

她正在想啥时候有了机会找王保长问个究竟,讨个说法,然后狠狠的臭骂他一顿。没想到,王保长却神使鬼差的追了来。

王保长一头撞上来,正在枪口上,张伍尉瞪着眼睛就开骂:“你个挨千刀、遭万剐的,我正想啥时找你呢,你居然来问怎么样?既然送上门来了,不狠狠的骂你一顿,你这一趟就白来了!”

接着就一桩桩、一件件的一边数落,一边骂:

“你说他是‘江巴县最大的那一奤’。我当他是江巴县官儿最大的那一个,是县长、有油水呢!结果呢?却是人口登记时,江巴县体重最大的那一个,是个在县城里收潲水卖,捞潲水油喝的史大汉。长一身的肥泡肉,想起都有个潲水味。

“当初我就不相信是县长。你赌咒发誓的说,如果骗了我就是地下爬的四条腿。现在咋个说?”

王保长头上挨着骂,心里却高兴。

为啥?王保长从骂声中知道,蒋县长自己把县长的身份给掩盖了。把一个在下衙里坐高堂的、“官儿最大的县长”,糊弄成了一个在县城里收潲水卖、喝潲水油、长一身肥膘肉的,“体重最大的史大汉”。他担心的事情没发生,不会惹祸了。

受蒋县长的启示和引导,王保长就为自己做辩解,说:“我说他是‘最大的那一奤’么,先前就说了他是‘史(死)大汉’噻!他那大汉有好大?龟儿子一百七十多斤。一百五十一斤就够一级肥猪的等级了,他比一级肥猪还要肥。要说人,一个要顶一个半。不是体重最大的那一奤,是哪一奤?谁叫你寡妇梦见单身汉——尽往好的想,把他想成是官儿最大的县长呢?”

接着又耍嘴皮,说:“我说那地下爬的四条腿更好说,哪个小时候没在地下爬过?哪个爬的时候不是四条腿?”

张伍尉不理他,骂了他欺骗又骂他做可恶事,忿忿的说:“再还有,史大汉成天的在江巴街上收潲水,这家收了收那家,他哪有时间到这里来?怎么会知道‘秋风劲’?

“你就做这些可恶事,带他去喝那该死的酒!你知道那酒是啥子酒?天贵饭店里的‘女嘉宾’都说,‘秋风劲,秋风劲,死秋秋的人喝了都像疯了一样的发牛劲!’你带他去把酒喝了,又跑来找我。我不来,又骗我来,可恶不可恶?”

话锋一转,又骂蒋县长:“龟儿子生怕他那六块钱赚不回去,少喝一点也好呢,带他去喝就使劲的喝,不晓得喝了好多的酒!”

王保长只顾打失笑。

张伍尉由酒又联想到了卖酒的人二娃子,于是又含血喷天的骂二娃子:“二娃子也混蛋,就像别人骂他那李天贵一样,上面一条虫,下面半个贼(贵字),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张伍尉太富于联想,骂二娃子又联想到他爹李老栓。李老栓因为“秋风劲”闹过一个大笑话,不知怎么传了出来,又不知张伍尉怎么知道了,就又拉出李老栓出来一起骂:

“李老栓土老财,只知道生,不知道养,养这么个二娃子,又养那么个三娃子(傻瓜)。养子不教父之过,皇天都要报应他。

“有天晚上家里没酒喝了,懒得去街上打,就拿个瓶子去二娃子的饭店里要酒回来喝。也该他倒霉,偏偏就二娃子不在。

“更倒霉的是他阴差阳错恰恰遇上一个才被二娃子骂过的店小二。那店小二正愁找不到机会报复二娃子,就把满腔的的愤恨嫁祸在李老栓的身上。于是,接过瓶子后就下黑手,那么多的泡酒他不打,满满给他打了一瓶‘秋风劲’。

“李老栓不晓得这是什么酒,更不晓得这酒的厉害,只因为二娃子往里加了许多冰糖,觉得好喝,就一杯接一杯的使劲的喝。结果喝多了,睡下不一会儿就药劲上来了。

“老天爷恰恰又让老栓太伤风感冒,头痛发烧。正在生病不舒服,哪里会依他?李老栓的脸皮厚,几下几下就把她惹毛了。老栓太被惹毛了。又摸黑没点灯,看不见周围有啥东西,一下想起床边地下的鞋底板,抓在手里,估摸着脑门就乱打。

“李老栓光着个脑袋。老栓太下手也重,于是钻心的痛。李老栓很护痛。受不住了,就一手护着脑门,一手撑着床沿跳下去,鞋也顾不得穿,拔腿就开跑。谁知一窝狗崽正躺在他的鞋子上睡觉。没点灯看不见,一脚踢在狗崽上,狗崽嗷的一声就飞了出去。

“狗的眼睛是‘夜视眼’,晚上比白天还看得清。加上母性又天生的护幼崽,一旁的老母狗花花听见狗崽叫,又看见被一脚踢飞了,于是翻的一个爬起来,一个箭步冲上去,也不管主人不主人,照着李老栓的腿肚子‘嗷——’的一下就一口。

“李老栓也‘嗷——’的一声叫,腿上便钻心的痛。

又没点灯,看不见,就用手一摸。湿漉漉、黏糊糊、热腾腾的。见势不妙,忙点亮灯一看,鲜血直流,被咬出一个大窟窿。

可怜的李老栓哦,秋风劲害得他像疯了一样的发牛劲,老婆这边没讨到好,反被老母狗给他把血放了。”

张伍尉骂着骂着不知不觉的讲起了笑话。她觉得李老栓实在喜剧、幽默和滑稽,也倒霉,就禁不住的笑起来。

王保长看张伍尉骂着骂着就讲起了笑话,而且自己都笑了,就断定她没生多大的气。即使有点儿气也已经消了。自己提着的心就放了下来,就一半玩笑一半真的说:

“你看你,清早八晨的,脸都没有洗,花起一块脸就骂人。这个骂了骂那个,一连串骂了多少个?冤有头,债有主,你天撑弯了只能骂两个人,一个是二娃子李天贵,一个是蒋……

王保长突然漏了嘴,连忙勾转来:“嗯江……江巴那个史史大汉。跟其余的人有啥子关?

接着又说:“其实,‘史大汉’也不该骂。为啥?你是自己同意的,同意了就相当于是你情我愿打平伙,你出锅灶,他出炭火。人家给了‘炭火钱’的,又没吃你的抹和(混食、白食),凭啥骂人家?

接着,王保长又假借“史大汉”收潲水有感而发,说:“他那钱来得多辛苦,多艰难?这家走了走那家,收拢了又送出去。一年四季春不避风尘,夏不避暑热,秋不避阴雨,冬不避寒冻,风里来雨里去,天天从早跑到晚,老婆孩子还断顿,要攒下你那六块钱,得多久?得怎样的勒紧裤腰带?

张伍尉的思绪被转到了钱上。听到王保长说“要攒下你那六块钱要多久”,一下想起还要退还十四块给“史大汉”,就说:“走走走,说到钱了,你到我家里去一趟!”

张伍尉这话没头没脑,王保长就误会了,以为是喊他去做哪样,就连连说:“算了,算了,我不去,我没钱!”

张伍尉一时没反应过来,说:“嘿——你有没有钱关啥子事?是我拿钱给你!”

“咦——”王保长更加的误会了,说,“还要倒贴,世上没得这本书卖,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老子更不信!”

张伍尉这才明白过来,说:“想到哪去了?是这么一回事,刚才史大汉没零钱,我就自己拿了他二十块。我本来是要全部把它吃掉的,但是听你这么一说,我决定把多余那十四块钱退给他。你去我家一趟,拿了给他带起去,我就省得再去了。

“你以为是哪样嗦?这才是净想好事,扯你的淡!”

王保长也一下明白过来,说:“早说噻,吓我一跳!走走走,正好站了半天了,腿都站硬了。”说着,跟着去了张伍尉的家。

话分两头,却说王保长那条狗——青龙。

青龙被王保长赶回家后,又饥又饿。刚才主人在家里,桌上的早餐不敢动。现在没人了,嗖的一下就跳了上去。装泡盐蛋的碗正好就在面前,青龙闻了一下,一口一个,啜啜啜啜就吃起来。不一会儿,两个盐蛋就连壳代“肉”全没了。

盐蛋吃完了又吃稀饭。说它是吃,实际上只在嘴里过一趟路,嚼都不嚼一下就进到了肚子里。

俗话说“喂不饱的狗”,一点儿不假,两个人都吃不完的稀饭,青龙稀里哗啦的三下五除二,几下几下就吃了一个精光。

盐蛋、稀饭吃完了又吃泡豇豆。然而泡菜都很咸,不咸就会酸,甚至会坏。空口吃哪里吃得下?于是青龙吃了一半就再也吃不下去了。

实在吃不下去了,青龙才艰难的下了桌子,舔了舔嘴巴,然后躺下桌子底下消饱胀。

再说蒋县长。

蒋县长的老婆蒋太太把他的钱管得特别的紧。因为管得紧,蒋县长的身上就少有钱,就特别的心痛钱。

因此,张伍尉把他那二十块枪走后,就想去找她,把多余那十四块要回来。但是,蒋县长除了知道王保长说她“一枝花”、“黑牡丹”以外,其余的一无所知,他哪里去找她?怎么去找她?敢去找她吗?就望着漫天的迷雾空叹息。

望着望着,蒋县长突然一个念头冒出来:这里损失了,从那里再拿回来,这叫‘堤内损失堤外补’。但是,钱这东西天上不落,地下不生,怎么去补?哪里去拿?他什么人都不认识,只认识王保长,于是又打起了王保长的歪主意。

事不宜迟,蒋县长翻身关好门,放开脚步就往王保长的家里跑。然而,到了王保长的家,王保长却不在。他四处的看,突然看到桌子,大吃一惊,诶,王保长怎么先吃了?盆里的稀饭全吃了,光给我留一点儿泡豇豆,再留一个空碗(盐蛋碗),也不留点儿稀饭,这是唱的哪一出?

蒋县长来不及想为什么,想到一会儿要到乡里聚齐之后集体乘船回县里,船上没厕所,就提前做准备往厕所里跑。

这时,王保长拿着钱回来了。

王保长进门的第一眼也是看桌子。看到桌子,也大吃一惊:咦,主人都没在,他怎么就自顾自的先吃了?这么大一盆稀饭,又干耸耸的,怎么全吃了,也不给我留一碗?

盐蛋也是两个,本身还有豇豆下,一人一个也不用说噻。怎么也不给我留一个?真有你的呢!王保长没有看见蒋县长,以为他是看到自己不在家,要忙着去会齐,或者有别的什么事,就自己吃了先走了。

这时,蒋县长又上完厕所又回来了。

王保长见他没有走,说:“嘿,我以为你要急着走,我没在,你先吃了走了呐,没走嗦?”

蒋县长一下纳闷起来,说:“我先吃了?我进门就看到盆啊碗啊光光的,就只有这点儿泡豇豆,我还说是你先吃了呢!你没吃,我也没吃,这盆稀饭哪去了?”

“岂止稀——稀饭罗,还有两个咸鸭蛋!”王保长补充说。

说完,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家里那条狗,青龙。

见青龙在桌子底下爬着,王保长大吼一声:“青龙!”

青龙似乎感觉出了主人的情绪,便却生生的爬起来,一边望着王保长,一边夹着它那大尾巴一辵一辵的往外走。

王保长看它那肚子,胀得滚圆,一下就明白了,说:“你看它那肚子,平时哪有这么大?绝对是它没得少!”

说着,一脚给它踢了去。

蒋县长昨晚上的红花鱼没吃到,今早晨的稀饭又没了,已经饿得慌,就埋怨:“你怎么搞起的,怎么让那狗吃了?”

王保长这才想起,说:“哎呀,都是我太大意了。出门的时候就该关门,没有关;青龙本来都跟着我走了呢,我又把它赶回来,这就给了它机会了。要是任何一个环节细心点,哪里会这样?”

吃都吃了也没法,王保长就说:“这样,我炉子的火是封着的。把火捅开,马上再煮!稀饭没得了我们干脆煮干饭。好饭不怕晚,我们早饭中饭一起吃,今天就赶个二五八(吃两顿)。”

蒋县长的心思不在吃饭上,他想早点儿把钱弄到手,就连连说:“不煮了,不煮了,来不及了,我马上就要走!”

蒋县长挖空心思的“堤内损失堤外补”,还想早点把钱弄到手。现在钱还没到手,怎么就要走了呢?

原来,蒋县长是要通过“走”借机引出话题来。

然而好事多磨,就在话题即将出来的时候,蒋县长那只表停了。这一停就节外生枝,蒋县长的话题就搁浅了。

又生出什么枝叶来?搁浅的话题还启动吗?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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