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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遇故知岳红泄怨愤 发灵感老四破难题

话说三娃子讲不清楚训练吃海椒是怎么一回事,恰好夏八字知道这件事,就详详细细的讲了出来。

但是,事情的从头至尾都只有李老栓与三娃子父子两,而且是关着门在家里的。这么秘密的事情,夏八字怎么就知道了?

都是阴差阳错,事情凑巧了。

原来,李老栓见三娃子空着口,一口吃了五个“朝天冲”,脸和脖子都红了,汗珠不停地冒,怕辣坏了,就连忙给他灌凉水。李老栓想多多益善,就估到灌了他一大瓢。灌下之后一冲一洗一稀释,三娃子很快就缓解了过来。

李老栓见三娃子缓解了,悬着的心像一块石头落了地,为了进一步的讨好和收买他,就捡起三娃子写有“李三子”和“三天子”的那张纸连连的夸奖他写得好,写得好后,把它贴在了门上面。骗三娃子说,这是要让大家都知道三娃子会写名字了!骗过之后,李老栓又叫三娃子进里面屋里去写字。

李老栓的意思是叫他去写还不会的“荣”和“娃”。但是,下达的指令不明确,没专门强调要写的字是荣和娃,三娃子就随心随欲又去写他会写的字。于是,就一连串的写了好几张“李三子”和“三天子”。

不料这李老栓往门上一贴,三娃子往纸上一写,竟惹出一桩祸事来。此是后话,按下不表。

话说以往三娃子写字半天都不会撒尿。今天灌了一肚子水,就像李老栓开始想象那样,一会儿就撒尿,一会儿又撒尿……

三娃子前面几次都错过了。终于有一次,三娃子上完厕所回来,就遇上了陈岳红又在喂根儿的奶。

三娃子看见大嫂又拿着一个“红辣椒”,想起刚才受那一份罪,一下就怕了。见父亲不在,就央求说:“大嫂,你不要训练根儿了嘛。一会儿老汉看到你训练根儿,他就又要训练我。

“训练起好辣哦,差点把我都辣死了!”

陈岳红被说得木头木脑,就问:“老汉看到我训练根儿?他在哪里看我训练根儿?看我训练根儿啥?”

三娃子哪里知道什么话说得什么话说不得?就说:“你不晓得呀?他在堂屋的门背后的缝里看啊!”

“又不会当着你看,你怎么知道?”陈岳红又问。

三娃子又说:“我从里屋出来,出来看见他贴在门缝里。我问他,问他看啥子?他说在看大嫂,看大嫂训练根儿吃海椒。你这‘海椒’又拿在手上了,不是又要训练,训练根儿吃了吗?”

三娃子的话虽然停停顿顿,但是听得清楚。

陈岳红联想到每次给根儿喂奶时都拿着一个海椒糖。又想起刚才李老栓躲在屋里贼眉鼠眼(现在的感觉)的伸着脖子,歪着头,斜着眼去偷看她,她把事情串联起来一分析,一条清晰的线索很快就呈现在了陈岳红的脑子里:

哼,这个老东西!假巴意思把门关过来,却悄悄的躲在门缝里偷偷的看我喂根儿。不料被三娃子出来撞见了。

为了掩盖自己那老不正经的罪恶行径,就蒙骗三娃子,说我拿那海椒糖是海椒,这样就把给根儿吮吸海椒糖说成是在训练根儿吃海椒。不知到又编了一个什么理由说训练吃海椒有什么好处,就去假装“训练”三娃子。

李老栓不可能有海椒糖,就拿真海椒,不然的话,三娃子怎么会说训练起好辣,差点把我都辣死了呢?

想到这里,陈岳红气得直咬牙,肺都要气炸。

婆婆妈老栓太又不在。即使在也不一定好讲。陈岳红满腹的怨恨和苦衷没处诉,又不愿待在家里,就抱着根儿出去瞎乱转。没转多一会儿就遇上了从这里路过的柳道芬。

陈岳红在岔路口住的时间很短。除了家庭成员以外,其余的人基本上都不认识。但是,恰恰就认识柳道芬。

为什么恰恰就认识她?说来也神奇,竟是一段偶然。

当时陈岳红刚刚嫁到李家来,不知道柳道芬姓甚名谁,只知道她是夏八字的老婆,人们叫她八字嫂。

一天,陈岳红在家待得无聊了,加上城里人对农村有一种新鲜感,天气也不错,就出去欣赏欣赏田园的风光,逛一逛溪边的小径。经过八字嫂家的房头时,听到夏八字大声武气的喊她的“绰号”,她也大声武气的“喂,喂”的答应,若无其事。陈岳红觉得很好笑。但是自己刚来这里,人地两疏,暗自一笑就各自走了。

恰好第二天西坪当场,陈岳红就约小姑子李幺妹一起去上街。出门不久,背后突然有人喊:“李幺妹,上哪去?”

李幺妹回头一看,是八字嫂,就说:“上街。你呢,上哪去?”

“我也去上街,正好,我们一路走,闹热些!”

走不多一会,陈岳红想起了她那“绰号”,就问她:“喂,八字嫂,你们夏老师好扯哟,咋个叫你叫‘扭到费’呢?”

“啊?”八字嫂很惊讶:“叫我‘扭到费’,没有啊!”

“怎么没有?”陈岳红有根有据的说,“我在你的房当头听得清清楚楚的!我还说你们夏老师这么喊,浪漫呐!”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喊了,喊了,绝对喊了!我不仅听得清清楚楚,我还歪过头来看了的,你在地坝的竹竿上面晾衣服。”

陈岳红坚持说喊了。八字嫂又坚持说没有,两个都不可能说谎话,怎么一回事?李幺妹一琢磨,突然反应过来,说:“慢点,慢点,别争了!”然后放慢节奏一字一顿的说:

“你两个听听,‘柳、道、芬’。再听听,‘扭、到、费’。两个是不是差不多?肯定是夏老师在喊八字嫂的名字‘柳道芬’。大嫂你才来,不知道她叫柳道芬,就以为是喊的‘扭到费’!”

“哦——对了,对了,肯定是这样!”陈岳红一下明白过来。

陈岳红明白过来之后就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就连连的向八字嫂表示歉意,说:“八字嫂,对不起,对不起!”

八字嫂看陈岳红说话语气很谦和,很客气,一点不像有些人说的地主家的少奶奶、地主婆那样摆着个架子,看不起我们穷苦人,就也连连说:“没得啥,没得啥!”

陈岳红两声“对不起,对不起”。八字嫂两声“没得啥,没得啥”。这一来一往,两个人就互相都留下了好印象。

为了让陈岳红了解自己的家里面,八字嫂说完“没得啥”之后就主动的向陈岳红做介绍自己的的家:“我叫柳道芬,是东坪那边杨柳坝的人。我们老夏叫夏胡陇,是GS啥啥啥?叫个啥?”

八字嫂的话还没说完,陈岳红又惊奇起来,就打断她。

“叫夏胡陇啊,又怎么啦?”八字嫂说。

陈岳红说:“我怎么听起又是一个‘瞎胡弄’呢?”

李幺妹“噗“的一口笑出来。笑过之后说:“哎呀大嫂,你那耳朵是高分辨耳朵么,还是安了放大器、助听器哟,这么灵敏?我们摩登村几百人,岔路口几十人,这么多年、这么多人,从来就没哪个听出过‘扭到费’和‘瞎胡弄’,你怎么就听出了?

“你这一听出就麻烦了,老婆找老公‘扭到费’,老公就给老婆‘瞎胡弄’,人家两口子恩恩爱爱好好的,你生拉活扯给人家整一个身子得病,脑子进水,真有你的呢!”

八字嫂见陈岳红听错了,就解释,说:“是这样的。他的父亲姓夏,他的母亲姓胡,他们是GS陇南人。SC是他们逃荒逃来的。为了不忘老祖宗和祖籍地,他老汉就用了父、母亲的姓‘夏’、‘胡’和陇南的‘陇’给他取了一个名字,叫‘夏胡陇’。”

这事被李幺妹拿回家当笑话摆。李老栓听了之后又传出去,八字嫂就不知不觉的得到了一个绰号,叫“扭到费”。

夏八字更惨然,他给别人算命本身就是瞎胡弄,有了陈岳红的这次“误听”,就更被叫着“瞎胡弄”了。

因为这次戏剧性的邂逅和发生的故事,陈岳红与八字嫂不仅成了相识,而且因为相互都留下了好印象而又成了相知和相好。

陈岳红满腹的怨愤没处诉,突然遇故知,能不诉说吗?就把满腹的怨恨和苦衷一股脑儿的倒给了八字嫂。

虽然陈岳红一再扎服八字嫂不要再给别人讲,因为这毕竟是家丑,毕竟关系到老公公李老栓的名声。但是,传播新闻的事哪里守得住?八字嫂回去之后就给夏八字讲了。

夏八字上述讲这些,就是从八字嫂那里听来的。

王保长听了夏八字的一席话,知道三娃子朝天冲都吃过了,而且是空口一口吃五个,再拿海椒去吓唬他肯定就是徒劳了。吓不住就不吓了,他多吃点就多吃点吧,于是吃肉喝酒就又开始了。

三娃子吃肉确实厉害。一大杯酒“咕嘟”一下喝下去,肉就一坨又一坨、接二又连三的吃起来就没个完。

王保长真怕他几下几下就吃光了,就找些话让三娃子说,把他吃肉的速度缓一下,就说:“三娃子,最近你老汉又教你些啥子哦?教没教你咋个娶媳妇,媳妇娶来干啥哟?”

三娃子一边吃肉一边答:“教我数算数!”

“还教你数算数?好久以前就在数一二三四五……脚趾母和手指母加在一起都数得清了,咋个还教数算数?喊他教点新的噻!”

“是教的新的!原来是一个一个的数,数完手指母了又数脚趾母。现在是教《九九表》,像《九九表》那样九个九个的数。数的东西也是新的,不是手指母和脚趾母,是数算盘子儿!”

王保长想,三娃子一个一个的数都数不了多少,这李老栓还要教他乘法《九九表》,要他“九个九个的数”,咋个数?如果两个两个的数,这好数,只数上珠;如果五个五个的数,也好数,只数下珠;七个七个的数,也好数,上珠和下珠加在一起一桥一桥的数。这九个九个的数怎么数?难道是一九得九,二九一十八,三九二十七……做乘法?

凭三娃子那水平,那智商,不是爬都不会就教他跑、教他飞吗?王保长觉得好奇,又不可理解,就想看三娃子怎么数。

算盘就挂在饭桌旁的墙壁上。王保长顺手取下来递给三娃子。说:“三娃子,不要紧到吃了!歇一会再吃好不好?你王大爷我,你夏八爷,还有你陈四爷,我们都不懂你说那个《九九表》,都不懂‘九个九个’的数是怎么数。我们都想学一学。你给我们当老师,数给我们看一看,教一教我们好不好?”

三娃子虽说傻,但是却好为人师。喊他当老师教别人比什么都高兴,就连忙放下筷子,接过算盘,拨动着算盘的下珠说:“是这样数的,”便一边想,一边拨,一边断断续续的数起来:“一五、一十;十五、二十;二十?二十?……”

原来,三娃子说“九个九个的数”是口误,实际上是“五个五个”的数。但是数了四桥就卡壳了。想了好一阵才想了,便接着又数:

“十五,二十;二五,一十;十五,二十,二十?二十?”

又是二十卡住了。又想一阵,“哦,对了!”想起了,就又数:

“二十,二五;二五,三十;三五,一十五;一十五,二十;二五,一十;十五,二十;二五,一十……

“数完了。就是这样数的!”

三娃子眉毛胡子绞在一起,绞来绞去,颠三倒四,好端端一把十七桥的算盘,一百一十九颗子,他数到最后只有“二五一十”,一共十颗子。

大家看他乱得一团糟还得意洋洋,都哭笑不得。

王保长突然想起,李老栓叫三娃子来,就只是告诉我不还豆瓣吗?还有没有什么别的事?就问:“三、三娃子,你老汉喊你到我这里来,除了告诉我不还豆瓣了,其他就没有别的事吗?”

三娃子数算盘子的时候心里就一直想着肉。数完算盘子之后,嘴巴空了,就接二连三的把肉往嘴里塞。嘴巴塞得满满的,舌头搅不转,说不出话,就“嗯嗯嗯”的直点头。

王保长以为三娃子“点头”是同意他的“其他就没有别的事”。又看到他一个劲的那副样子的吃那么多的肉,想叫他回去,就骗他说:

“没有别的事就好。你老汉这么小的事情都专门叫你来告诉我,是看重我!回去给他带个信,就说王大爷感谢他,改天空了,请他过来喝玉郎(当地的一种比较好的酒)。

然后进入主题,说:“你呢,酒也喝了几杯了,再喝,就要醉了;肉也吃了不少了,再吃,肚子就要坏了。没有别的事就赶快回家去,你妈在喊你吃饭了!”

三娃子见王保长把他“点头”的意思搞反了,心里很着急,就一边“嗷嗷嗷”的又直摇头。怕不够,又放下碗筷直摆手。

王保长一下着急了:“嘿,你这娃儿才怪呢!一会儿点头,一会儿又摇头,到底是还有事还是没事?快把肉嚼了吞下去,用嘴说!”

三娃子把那一大嘴肉包口包嘴一席的嚼,然后咕嘟一下吞下去,气都还没喘过来,就急着说:“有有有!你要是不问我,不问我就已经搞忘了!老汉说,说上回你吃肉……吃肉向我们借了豆瓣。他说我们今天吃豆瓣,吃豆瓣叫我来,来向你借肉!”

夏八字和陈老四一听就笑起来,以为是三娃子说错了。

王保长太了解李老栓,知道不是三娃子说错了,是自己问事得了事,气得一跺脚,自己给自己一巴掌。但是,立即就骂李老栓:

“哼个龟儿子,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要我还豆瓣是要借我的肉嗦?少来!又像上次说感冒了借我的红糖去熬姜开水发汗,结果借去就忘了。也不知道是真忘还是假忘了,反正不提这件事。想问又不好问,就像明明感冒了还打不出一个喷嚏来。”

想到这里,王保长然后心一横,就说:“三娃子,你回去给你老汉说,就说王大爷今天没得肉!”

三娃子连连说:“不得行!不得行!老汉说的,他亲自看到你提回来的,”然后两手比着长短:“这么大、这么大一块!还是大腿肉!”

王保长解释说:“这么大这么大一块不假,大腿肉也不假,但是吃了噻!这里,盆子里,你都怕吃得有一半,你看还有多少嘛!”

“那,老汉说,你不给我肉,叫我就不走,怎么办?”

夏八字笑着说:“嗨,脚长在你的身上,又没给你绑到起,你自己走了就是了噻!你听夏八爷说,吃肉没豆瓣了,找人借点豆瓣是可以的。哪有说吃豆瓣没得肉,去找别人借肉的?你老汉是骗你的!把你骗走之后,他们在家里吃好的!

“你看我们这里,除了肉以外,鸡、鸭、鱼都没有,而且肉都快要吃完了。你们家里鸡鸭鱼肉样样都有。你妈在喊你了,喊你赶快回去吃!再不回去吃,二娃子就给你吃完了!”

刚才王保长说他“妈在喊他回去吃饭”了。这夏八字又说他“妈在喊回去吃饭”了。但是,三娃子自己没听到,就问陈老四:“我没听到喊,你听到我妈喊没得?”

陈老四怎么会说没听到?就说:“听到了,听到了,刚才你王大爷跟夏八爷听到的时候,你陈四爷我就听到了。就只你,只顾埋着脑壳‘吧嗒吧嗒’的吃,没听到!”

三娃子突然觉得有问题,说:“不对!我们家每天晚上都是天黑了才吃夜饭。现在天都还没黑,咋个就在吃了呢?”

“嗨”陈老四说,“我们不是现在也在吃了吗?今天晚上要上夜大,你不晓得嗦?早点吃了上夜大噻!”

王保长接过说:“他夜大都没上,晓得铲铲!”

没料到陈老四无意之中探得一件事,王保长的“他夜大都没上”与这件事一碰撞,陈老四的脑子里像溅起了一团火光。火光突然一闪,灵感一下就来了,“独一无二”的难题一下子就解决了。

每个人的面前都摆着一杯酒。陈老四激动不已,一下端起酒,杯也不跟那个碰,脖子一仰“咕嘟”一下就喝了下去。然后“嘭”的一声把酒杯重重的搁在桌子上,大声的说:“有戏了!老子这盘有戏了!”

王保长看他突如其来,自顾自的端起杯子就开喝,以为陈老四是神头瓜耳的发酒疯,就问他:“一惊一乍的,神戳武戳的,把老子吓一跳。啥子鸡公有戏了?”

“你那道难题‘独一无二’啊!”陈老四得意的说。

王保长一下兴奋起来:“怎么个有戏,快说来听听!”

陈老四神秘的把下巴向三娃子一跷,然后凑在王保长的耳边压低嗓子悄悄说:“就是他。当着面怎么好讲?等他走了之后给你讲。

王保长有些等不及,就打发三娃子走:“三娃子,你妈喊你回去吃饭呢,咋个还不快走呢?快快快,别捱了,要不然,你妈就要要着急了!你老汉也要发火了!”

在三娃子的感觉里,最疼他的就是他的妈,就最听妈的话;最发火骂他的就是他的爹,最怕的就是他的爹。听王保长说妈要着急了,爹要发火了,不管从爹考虑还是从妈考虑都得走。但是,爹说了要借肉,这肉没借到,回去怎么给父亲作交代?就说:

“老汉说,没借到肉就不走,怎么办?”这还真是一个大难题,三个聪明人就联合起来对付他。

夏八字说:“怎么没借到呢?你吃这些肉就是借给你的噻!没有借给你,你哪来肉吃呢?回去给你老汉说,王大爷借给他的肉全都在你的肚子里,等明天拉出来之后就给他,叫他跟花花一起吃!”

陈老四又补充说:“再还说,脚长在你的身上,又没哪个给你捆到、绑到。站起来,转过身,屁股一拍就走了!有啥嘛?”

王保长赶快趁热打铁接上去,说:“对对对,我借给你的肉你都吃了。这样,我再借两坨给你。你赶快再挑两坨大的、肥的,吃了赶快回家去!”

三娃子最喜欢听的是王保长的话,就真的挑了两坨大的、肥的在油汤里滚几圈,饱饱的蘸上油,“哗哗”两下塞进嘴巴里。然后放下碗筷,抹一把嘴上的油擦在胸襟上,转过身,窜着脑袋就往门外走。

刚走两步却停下来,回转身,可能想到这是王保长的家,王保长是主人,就望着王保长说:“我现在拍屁股行不行?”

王保长一下懵了:“拍屁股?什么拍屁股行不行??”

三娃子说:“陈四爷刚刚说,说‘屁股一拍就走’。我刚才忘了,没拍屁股就走了,现在拍,行不行?”

三人几乎是异口同声:“行行行,你拍吧!”

一听“行行行”,三娃子便一边跑,一边拍屁股,一边跳,蹦着跳着的往家里赶。不知道是又忘了,还是相信了“借的肉都装进肚子了里了,都吃了”,总之,“借肉”就只字不提了。

桌子下的青龙以为三娃子又蹦又跳是逗它,一下从桌子底下钻出来,又摇头,又摆尾,跟在三娃子的身后就也是蹦,也是跑,也是跳。

好一幅“人狗合欢图”,三人都忍俊不禁,嘻嘻哈哈的笑起来。

陈老四很有贡献感,很激动,三娃子一走,他就迫不及待的讲起来,对王保长说:“你不是说‘活甩甩’那‘独一无二’是‘办夜大’吗?我这‘独一无二’就来他一个‘上夜大’。他办夜大,我上夜大,他巴谱,我不就也巴谱了?你刚才不是说三娃子没去上夜大吗?把他弄去上夜大,你这‘独一无二’的大难题,一下子就解决了!”

王保长一头雾水,连连说:“搞不懂!搞不懂!男女老少万多人(很多人)都在上夜大,怎么三娃子一上夜大就解决了?”

陈老四就把他去无意中探得的一件事告诉王保长。问王保长:“西坪乡全乡一共有多少个‘瓜娃子’,你知道吗?”

王保长摇着头:“一个乡这么宽,谁知道?”

陈老四说:“我知道!前不久我去乡里的税务所交‘所得税’。税务员临时出去了。门开着,我就坐在办公室里等。

“对面的办公室里有一男一女两个人在填乡里的《人口普查统计表》。女的在填写,男的在报数。前面说的啥我没听到。听到的时候那个女的问:‘七十岁至七十九岁的多少个?’

“那个男的回答说:‘刚好坐一席,八奤。’念的名字里面就有闹山雀她们‘烧火佬’(老公公)。

“女的又问:‘八十岁至八十九岁的多少?’

“男的又答说:‘瞎子打毽,个都不个。’你看,西坪乡八十岁以上的老人一个都没得。

“接着就是统计残疾人。前面是手残、腿残、弯腰、驼背等身残,念的名字里就有潘驼背、潘德高。接下来就是智残。我清清楚楚的听到那个男的说,‘瓜娃子一奤,李天荣。’

“听到没得?一奤!整个西坪乡的傻瓜就只有三娃子一个!

“既然只有他一个,把他弄去上夜大,那‘傻瓜上夜大’不就是西坪乡的‘独一无二’了?”

“哦——我明白了!”

王保长一下明白了过来,原来,这天大的难题竟是这么的简单!我明天就去找李老栓。只要三娃子把夜大一上,一下子就搞定了!”

然而,王保长高兴得太早了。

王保长又遇到了什么挫折?

又有什么样的故事演绎出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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