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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一切变质

过了几天,我的婆婆陆小羽的妈妈来了。

她从乡下来,带着一袋子乡下土产,都是我和陆小羽爱吃的。因为她的到来,我们假装恩爱,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

第三天她便回去了。我不知道是不是婆婆发现了什么,跟陆小羽说了很多话。之后,陆小羽买了玫瑰花,请求我的原谅。陆小羽很孝顺,很听他妈妈的话。而且组织一个家庭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何况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我也放不下。

所以我答应他,原谅他,和他重新开始。

我以为我可以忘记,我以为我会释然。

然而,我做不到。

陆小羽也做不到。只是他自己没有发觉。

吃饭的时候,我跟他讲今天发生在菜市场上的有趣的事,我讲的兴趣正浓,问他是不是那个人特有趣,他许久才抬起头一脸茫然地看着我,呵呵笑笑,迟钝的回答“嗯?嗯·······那人是·······是他不对·······”然后眼睛又盯着手机屏幕,不知在想什么。

我也不再说什么了。

睡觉时,我们也没什么话题了,他在刷朋友圈,而我在听歌,当我问他朋友圈里有什么新动态时,他草草讲了一个朋友的新消息,然后便哈欠连连,不再说什么就睡了。我仅此听听而已毫无兴趣关心。

我们两人在一起,总有点同床异梦的意味。

是不是每个女人都是敏感的,尤其是被骗过一次,之后身上的每处雷达都开启了工作状态。还是有些错误是不能犯的,那是人生的大忌,就比如一个人偷了东西,被人抓住了,如果下一次再丢东西,首先就会先想到他,不管他偷了没有,他都值得怀疑。

当陆小羽打电话的时候,我会在他背后静静听着,若无其事的问他是谁打的电话,之后,我就会千方百计拿过手机查看通话记录,查证他是否说谎。几乎,每天晚上我都会翻他的包,查他的短信、QQ和微信,甚至给他洗衣服之前我都会细细查看衣服口袋,衣服上是否有女人头发之类的东西。

他加班回家晚的时候,我会悄悄打电话到他公司查问,或者打电话问他的同事,他是不是在加班。

刚开始,陆小羽感觉没什么,就算发现我翻他的手机也装作没看见,但久而久之,他越来越反感,尤其是同事一起调侃他,自己的老婆总是变着法的问他的行踪,真是管得紧!虽然陆小羽坦然笑笑,心里却很是懊恼。

当晚回到家,他就跟我摊牌了,拜托我不要这样看他这样紧,让他没法自由呼吸了。

“我只是问问你,这也有错吗?”

“可以问我,可我已经告诉你了我在加班啊,你就不要再打电话给我的同事了好不好?你这样我怎么安心工作,我的同事都笑我你知不知道!”他竭力压低自己声音和满满的怨气,“你不要老是怀疑我查我好不好,每天都查看我的手机,我都知道的,你发现什么了吗?”

“既然没什么我看看又怎么样啊!你没做亏心事,干嘛怕我查呢?”

陆小羽有些无奈,“小菲,你是怎么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所以我以前才会被你骗被你背叛哪!你还想我像以前那样吗,再像个傻子一样是不是!”

“你又提到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不是吗,为什么你老是揪着不放呢!”陆小羽生气了,提高了嗓音,相对着很远的人喊出来。

“过去了不代表你没做过!”我也大声朝他喊,直直的瞪着他。

他无奈的抓抓头发,不再与我争执,只是甩出一句“我不想和你吵,你真是无理取闹”就拿着外套走了,连饭也没吃,做好的饭菜还好好的摆在桌子上。

我站在原地,看他走掉,彻夜未归。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变得神经兮兮的,我也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再相信他了呢,为什么就非要跟他吵呢?

也许我还没有忘记,他对我的伤害,我以为原谅他就像嘴上说的那么简单,其实不是,我跨不过心里的那道坎。

只要看到他,我总是会想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样子,也是那样笑,也是说着同样的话,躺在别人的身边,说着曾对我说过的情话。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这些日子,他对我是真心的吗?

我要的爱情是完美无暇的,更加不能容忍这样大的污点。

第二天一早,陆小羽顶着黑黑的眼圈就回来了。他说他在公司睡的,一夜没有睡好。

之后,我们之间平淡的有些陌生,不知道说些什么,所以更多时候是彼此沉默。有时我故意说一句令人开心的话来缓解我们之间的尴尬,却发现,我们更加尴尬。睡觉时陆小羽过来抱我,我也厌恶地推开他,拒绝他的亲吻。

除了争吵,就是彼此沉默。那些激烈的大声争吵之后,就是淡淡的“哦”“嗯”来交流。

也许,我和陆小羽一起吃饭,他为我热牛奶,我们一起拥抱在阳台看星星,一起洗衣服的画面再也不会出现了,那些快乐的笑声、甜蜜的话语、温暖的拥抱只会是曾经了,它们像电影镜头一场一场的切换,我更加难受了。

再也回不去了。我也很纠结,很煎熬。

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发生了也是发生了。

就算还是那间房子,还是那两个人,还做同一件事情,还说同一句话。

可就是变了味道,变了质。

不是说过吗,有些东西是不能分享的,一旦分享了,心境也会变的。我们之间,什么时候争吵和沉默成了我们的交流方式?

一整天,我都坐在阳台上,思考我的爱情。我需要静一静了,把一些事情想明白,要不然,我自己也会疯掉的。

从早晨,看着人们迈着匆忙的脚步去上班;到看到渐渐西沉的太阳,光芒一点点变柔和,再到黑夜一步步袭来,星星爬上黑色的幕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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