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麻雀拖着沉重的身躯,来到了一个偏远的村落,她也不知道这时哪里,若不是这次她误打误撞到了这里,她还真不知道在距离A市没多远的地方尽然存在着这么一个小村庄,此时疲惫不堪的麻雀顾及不了那么多了,她现在需要补充水分和食物,最重要的是她的伤口正在发炎,她现在急需要药品,如果不赶紧消炎引起发烧那就麻烦了。她咬紧牙关,颤颤巍巍地向不远处的村庄走去。
麻雀走到村庄时才发现,这个小村落也就十几户人家,每家都是砖瓦结构,从外面看有些年代了。麻雀一眼看去家家门窗紧闭,外面没有一个行人。麻雀走向离她最近的一家,站在门前抬起右手轻轻的敲打着木制的大门,过了半响才从屋内传来一句:“这么晚了,谁在敲门啊?”说着大门缓缓地打开,麻雀的眼前出现了一位披着灰色外套的老太太。
“老太太......我.......”还没说完,麻雀直接倒在了老人家的门前。这下可把老太太吓得不轻,连忙将她家的老头子喊了过来。
“老头子......这姑娘......不会死了吧?”老太太躲在老头子的身后吓得直哆嗦。
“没有,还有呼吸。”老头子明显要镇定的多,向前走了一步弯下腰探了一下呼吸说道。
“现在这么办啊?要不我们去报警?”老太太看着躺在地下的麻雀又看了看眼前的老头子问道。
“这姑娘伤势这么严重,我们这有没有电话,而且离城镇几十公里,等我们两个人赶到公安局都什么时候了,等我们回来这姑娘还有命?”老头子不认同老太太的说法。
“那怎么办?”老太太和老头子一时间都拿不定主意,他们看着眼前的姑娘害怕她是什么坏人,抬回家给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烦,但如果她是好人因为他们的见死不救年纪轻轻的丧失了生命,他们又良心难安。过了半响老头子开口了:“抬回去吧,总不能见死不救啊,等明天一早她醒了就让她离开。”
“也只能这样了。”老太太叹了口气说道。在两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麻雀抬到床上。
“老头子,你快来看,这姑娘的手臂上还在流血。”老太太在帮麻雀盖被子时,才发现麻雀的手臂受伤了。老头子赶紧跑过来,看着包裹的白纱布早已变成暗红色。
“赶紧去把我的要药箱拿来,再去庭院摘点马齿苋熬成水。”老头子一脸焦急的说道,说着挽起衣袖,拿起身旁的老花镜戴上。老太太将所有的都准备好,端来一盆热水给麻雀拭擦下手臂,她轻轻地替麻雀解开捆绑在她胳膊上的纱布,生怕一不小心碰到她的伤口,纱布取下后,那伤口让两位老人触目惊心,老太太站在一边心疼的说:“哎,这谁家的姑娘长得漂漂亮亮的,怎么遭受这罪啊?”
老先生看着这伤口眉毛揪在了一起,并对老太太说:“这伤口比我想象的严重的多,如果今晚再不把这伤口缝合,这小姑娘的手臂也就别再想要了,如果再感染什么细菌的话命都有可能保不住,我虽然是医生,但你知道我已经很多年都没有在帮人缝合伤口了,再说家里又没有麻醉药,缝合伤口的疼痛岂是这小姑娘能承受的了的。”两人又一次的陷入困境,真在犹豫不决的时候,躺在床上的麻雀断断续续的说道:“老先生,你们……之前说的我都听到了……我希望老先生可以……为我做这个手术……我能忍住……有什么事不怪……老先生您……谢谢两位老人家了……”说完麻雀又一次的陷入了昏迷状态。有了麻雀的这句话,老先生不在犹豫,立即准备手术用的器具。
老先生让太太将麻雀的身体按着,以免疼痛时她会乱动因而影响了手术。老先生用消毒水给麻雀的伤口进行了处理之后用针一针一针的缝合,老太太看得都揪心的疼,可是清醒的麻雀却没发出一点声音,因为麻雀没动老先生用了二十分钟就将伤口处理好了,两位老人心里都被麻雀的毅力所震撼到,男人都承受不住的疼痛,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却啃都不啃一声,她肯定不是一般的人,虽然两位老人都猜到这点,但他们两谁都没有问。老太太将之前熬的药给麻雀端来,因为刚刚做完手术老先生吩咐不能乱动,即使麻雀要自己端着喝,可是老太太还是一口一口的喂麻雀喝下去,并且还给她准备了点蜜饯。看着眼前两位萍水相逢的老人对她就像对待自己家的孙女一般,一时间麻雀的鼻子酸了一下,她从未想过今生她还能感受到这份温情,早已麻木冰冷的心一下暖了起来。
“我给你熬了点粥,我去给你端来啊”老太太又端了一碗白米粥,虽然只是一碗粥,但此时麻雀却觉得这碗粥却是她吃过最香最好吃的的东西。
“时间也不早了你现在的身体还比较虚弱,躺下早点休息,我就在隔壁,有事你喊一声就行了。”老太太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说道。
“恩,谢谢了。”麻雀此时除了谢谢她不知道还能说着什么。
次日,太阳高照,老太太看麻雀屋里没有动静,在外面好了几声也没人答应,以为出了什么事立马冲了进去。屋内空无一人,床上的被褥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床上。床上放了一张纸上面写着:“感谢两位老人家的救命之恩,不能当面感谢实属无奈,望两位莫怪,日后定会当面感谢。我的到来可能会给二位带来不便,若有人问是否见过我,就说不曾!切记!看完烧毁!”老太太将信交给老先生过目,老先生只说了:“这姑娘是个明白事理的人,她的身份不是我们能猜测到的,按她的说法做绝对没错,去把这放到炭炉里烧了吧,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麻雀天还没亮就已经离开那个村庄,她知道这里离城里没有多远,组织的人肯定会很快赶到这里的,为了不给两位老人家带来麻烦,她早早的离开那里。她的伤经过老先生的手,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只要不让伤口裂开过一段时间就会痊愈。麻雀从别人家‘借’了点东西,将自己伪装的完全变了一个人,穿着东北大花布做的宽大的大褂,黑色直筒裤,梳着两个麻花辫,黝黑的皮肤,嘴角上方点了一颗大黑痣,眉毛画的又粗又短,一身行头土的掉渣,虽然让人看了没有到反胃的程度但是绝对让人没胃口。麻雀对于自己的化妆技术很自信,这样即使出去和组织的人面对面他们也认不出来。准备好这一切麻雀开始了她的下一步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