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了张嘴发不出任何声音，呆呆地看着他们不知所措，昏暗的视线里杜俊似笑非笑的拉着我，韩森绷着脸一言不发，长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他们身后的年轻男孩双手环抱在胸前，微笑着对我点点头。
“跟我们回去。”杜俊的语气里透露着明显的强硬。
“我不能……跟你们走。”我吞了吞口水下意识的看向韩森，他似乎没多大反应。
“妈……妈……”诺诺偏偏在这个时候欢快的跑来。
“他叫你什么？”杜俊的表情象是在怀疑耳朵出了问题。
“妈……妈抱。”诺诺抱住我的腿仰起脸撒娇，我愣了一秒随即在他们惊诧的眼神里抱起诺诺。
“这小孩是谁！”一直沉默的韩森一把拉过我。
“他是我……的宝宝。”我护住诺诺怕他被吓到。
“你……”韩森的眼射出骇人的邪气，瞪着我说不出话来。
“爸……爸。”
诺诺趴在怀里认真的观察了好久，试探的呼唤就象原子弹爆发一样震住了在场所有的人，他们受惊吓的程度应该不亚于我。
“爸-爸-抱。”
诺诺一字一顿的重复，他竟然不怕此刻正凶神怒煞的韩森，伸出胖胖的小手触摸着那双牢牢钳制着我的大手，原来血浓于水的亲情感应真的存在。
“他叫我什么……爸爸？难道他是我的……”暴戾的情绪在稚嫩的童音里平淡了不少，韩森疑惑的仔细打量起诺诺来。
“他不是！”我神经质的打断了他，生怕从韩森嘴里蹦出不想承认的事实，故作平静的退了几步，“小孩子不懂事，平时见谁都会叫爸爸……阿妈，该带诺诺回去睡觉了。”
“诺诺是吧？”杜俊拦住我，眼底掠过一丝狡黠，“乖诺诺，我是谁啊？”
“叔叔。”诺诺总是很乐意玩认人的游戏。
“他呢？”杜俊指着韩森。
“爸爸。”诺诺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那他呢？”杜俊又指着后面的男孩。
“哥哥。”诺诺咬着手指笑了。
“原来程皓差我们一个辈份啊，”杜俊笑了，“小亓，别费尽心思隐瞒了，孩子能分清楚谁是谁。”
“爸爸……抱。”诺诺在我怀里挣扎着。
韩森犹豫的伸出手，诺诺象看到了心爱的奶瓶一样立刻抓住不放，像是要弥补遗失了好久的父爱一样顺势扑过去挂在韩森身上，我不得不放开他，如果这时候把他拉走，实在是太没人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