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以后,银果过上了噩梦一样的生活。要不是有秦陇玉和他分离时送给他的秦陇玉小时候常玩儿的一个小木偶陪着他。他恐怕就熬不过来了。那个小木偶在他悲伤时给了他一丝温暖。陪着他度过了很多个漫长的日夜。
秦陇玉在掬月楼等李元贞,久等不至,只得走了,第二天再去,又等许久,李元贞回来了,进了门,问旁人道:“皇上来了吗?”
“等您呢。”
李元贞进得屋来。
秦陇玉起身相迎。
“快坐下,皇上。”李元贞说。“皇上有什么事,打发人叫我就好,大冷天的,折腾什么。”
又叫人拿来暖炉围毯。
寒暄了一会儿,秦陇玉夸奖这儿的杜鹃花开的好看,李元贞要给她送过去。推让了一会儿。又喝了一会儿茶,秦陇玉说,
“我有一件事想请总管帮忙。”
“皇上有什么吩咐,但说无妨。”
秦陇玉沉吟了一下,说明了来意。她想把银果要回来。
“皇上怎的糊涂了呢,”李元贞笑道,“给出去的奴才就根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一样,就是人家的了,死也得死在人家,哪还有往回要的道理。”
“我知道。”秦陇玉说。
李元贞又笑道,“肃王岂非一般的王爷,连太上皇也忌他三分。”
“我知道。”
“皇上即知道,何必多此一举。”
“我……”秦陇玉哽咽道出实情。
她与银果曾是旧识,如今银果在王府呆的并不十分愉快,她也十分自责。
“我帮不了您,我与肃王素无交集,我得罪不起。”李元贞据实相告,他可不想趟那浑水
。
这……秦陇玉竟无言以对。她家倒也有亲戚在朝中说得上话,可她不想麻烦人家,才找的他。如今可如何是好。
只好又好言相求了半天,李元贞黑着脸竟有送客的意思。
万般无奈,秦陇玉只好走了,再想其他的办法。
行至门口,忽然想起小顺子来。小顺子已经走了,她不想再让银果也离开她。
就又站住了,转过去。李元贞在她身后送她,秦陇玉上前一步,一把抱住了他。
“你,你不喜欢我了吗?”
李元贞愣了一下,明白了她的意思。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
“不是……不是……”他轻轻的搂着她,不知说什么好。
“我不走了。”她小声的嗡嗡,将头抵在他胸前,也不知他能不能听见。
李元贞有些意乱情迷,这不正是他朝思暮想,梦寐以求的吗,如今天时地好,佳人在怀,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他搂紧她。
“这……不好吧……”李元贞尚且留有一丝理智,犹豫的说。
“有什么不好。”
也是,那就……
“陇玉……”他喃喃地低语。
“元贞……”
……
“皇上,这事儿我没有十成的把握,要不是等办成了,再与皇上……亲热,也免得皇上……亏了。”他商量道。
“不用。”秦陇玉腻腻歪歪地说,“我信得过你。”
“皇上,”李元贞更不敢造次了,正色说道,“我看皇上还是先回去吧,等我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