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疾人都能说出口,你是有多想卸妆?”崇潇瀚眯了眯眼,慢悠悠的起身上前,慵懒的声线中掺着一丝丝挑衅意味。
“......”郁闷。转念一想,不卸妆直接睡觉容易毁容,她便咬了咬牙,继续谄媚的求助:“哎呀,女人都是很怕老的嘛,你懂的!”
才23岁的女人就把自己当黄脸婆对待,这种心理他怎么可能会懂?!
崇潇瀚疲累的打了个哈欠,悠悠开口:“不怕我手劲儿大,还爱占便宜的话可以考虑!”
真能记仇!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还往出提?
晁汐汐侧头翻了大白眼,转回来之后又是一脸如沐春风的笑颜看向他,“不会的,上次是误会,误会!”
崇潇瀚微微颔首,两人移步卫生间。
晁汐汐闭着眼,稳稳坐在洗手池上,享受着大爷般的服务,本来就是想擦一下脸,没想到他居然还尝试着为她按摩。
女人的脸蛋滑滑嫩嫩,他每用一次力,指尖都会晕眩一下。
“会疼吗?”崇潇瀚凝神在为她服务,丝毫不敢有一瞬懈怠,怕再出现上次的情况,便试探着问了句,即使他给的力道小的就想是挠痒痒。
“不会,其实我觉得差不多啦!”晁汐汐微微磕开眼,对着他浅浅一笑,道:“谢谢,其实你很好。就在今天上午,有那么一瞬我很想跟你离婚,不过......不过......”后面的话她硬噎了回去,心里乱糟糟的,眼皮倏地有些发胀。
“不过什么?”
崇潇瀚反问完,佯装平静的低头,漫不经心的洗手。直觉告诉他,突然收到她给的好人卡并不是件好事情。
“不过提离婚,你又不可能同意!”她憨笑着挠挠头,觑了一眼身侧的他,见其未表达反感,脸上平添几分错愕神色,问:“怎么不说话?”
还能说什么?!
他掏心掏肺的对待这个女人,励志要带走其所有苦难。而她每日想的念的都是要和他离婚,心碎了千百回,不吐一句又何妨?
崇潇瀚轻叹口气,待手掌烘干后淡漠离去。
“嘿,这就走啦?”晁汐汐眼巴巴的望着崇潇瀚的背影,努了努粉嘟嘟的小嘴,又赏一记大白眼。
居然让负伤的她自己下地?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这点美德都不懂,太不绅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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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三人,躺在一张KINGSIZE的床上。其实床并不小,可晁汐汐睡觉不安分,习惯了独享大床四仰八叉,这么挤下来反倒失了困意。她呆滞的盯着玻璃窗上的银色灯带,心里暗自数羊玩。
睡在中间,当夹心饼干的小崽早已进入深度睡眠,小呼噜打的震天响,不时还磨磨牙。
“眼罩。”离的不远,崇潇瀚能清晰的听见她无奈的叹气声,猜想是因冷不丁和他人同床睡不习惯,就贴心的递上了眼罩。
他是在说梦话?
如果是,那估计等会儿就会骂她!
晁汐汐微愣一瞬,黑亮的小眼珠一转,即刻翻过身子侧耳倾听,打算抓个把柄,以后留着磕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