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下雨的一个夜晚,天上下着瓢泼的大雨。大风在刮着,山中的树木在摇荡着,可怕的台风天气的雨夜,狱中的很多犯人都在劳累中睡着了。
慕容蒿观察到五江市看守所看守最松懈的时候就是雨夜。在雨夜的凌晨,能看到二楼武警岗哨亭内武警士兵在打盹,他们很累了。
夜还是那么漫长,吴森林巡视着监仓,因为他的职责就是看守监仓里的重刑犯。他的内心很矛盾,他要面临坐牢的风险去帮慕容蒿,那是要坐牢的。慕容蒿从仓门的小门洞里看到吴森林时,早已经有了一种的默契。时机还不成熟,因为越狱需要周密的计划,不能出现任何差错。
过了几天,又是晴天。太阳出来了,阳光驱散了雾气,天空一片蔚蓝。
看守所中间的那片种植菜园的輋地里,飞来了一群麻雀。这些麻雀在快乐地叫着,仿佛找到一个可以临时休闲的乐园,菜上的虫子成了它们美味的早餐。
看守所得教导员许国祥约吴森林吃饭。吴森林如约在看守所入口处的一个农家山庄中共聚晚餐。入座后,两人一阵寒暄后,许国祥问:”想不想发一笔财?“
吴森林说:”什么财路?“
许国祥拿出一捆百元大钞说:”这里有二十万元,需要你帮个忙,想办法秘密策动慕容蒿越狱,在逃跑的路上把慕容蒿做掉。“
吴森林好奇地问:”为什么?“
许国祥看着吴森林严肃地说:”这是命令,因为慕容蒿知道的东西太多了。他胆大包天,不仅作案多宗,把自己所知道的秘密透露给警方,他是个残忍的人,奸杀女人,无恶不作,简直是个人间的活阎王,绝不能留他活在这个世上。事成之后,我动用关系会提拔你为看守所副所长。“
吴森林拿出一盒中华烟,发了一根烟给许国祥,然后自己拿出一根烟点燃后吸一口,看着烟雾在包厢房里飘散,冷静地说:”好,我们可以偷配一个21仓的钥匙,把钥匙交给轻刑仓的犯人,趁黑夜停电时打开21仓门,然后让慕容蒿越狱。“
许国祥说:”我们借助武警追捕慕容蒿时将其击毙,这样我们就可以实现目的。“
吴森林说:”你的计划不错,我们可以找一个老乡吴怀元帮忙,假装作慕容蒿的外应。趁黑夜停电时让他去打开21仓的监舍门,然后暗示慕容蒿越狱,时间定在11月16日。“
许国祥、吴森林那晚都喝了很多酒,因为酒逢知己千杯少,这是他们两人第一次一起喝那么多酒。许国祥的酒量很惊人,这次他喝了足足一斤茅台酒,吴森林喝了八两酒,感觉醉得很厉害。许国祥打电话叫来其堂弟许文祥载他们回市区。许文祥开着一辆奥迪车把许国祥、吴森林载回家。
许国祥牢牢掌控着看所所罪犯的一举一动,因为慕容蒿当过兵,受过严格的训练,弄不好让其逃出去回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许国祥约出武警中队的中队长成凯。成凯说:“布置警力完全没问题,他们的夜战能力不错。”
11月16日早晨,来自太平洋巨大的热带气旋在东南沿海一带登录。晚上,带着丰盈雨水的云层黑压压的一片压向五江河市区。天气预报很准,五江河市下起了雨,越下越大。
黄洋给供电公司的总经理黄平打了一个电话:“今晚凌晨1点,切断五江河市看守所的电力供应。”
黄平和黄洋是同一个村的老乡,出门在外,老乡帮老乡,正是黄洋力排众议,才让黄平担任了供电公司的总经理。黄平感恩戴德说:“好的,明白。”
11月16日上午,吴森林把偷配的21仓的钥匙偷偷地交给晚上负责检查的犯人吴怀远。因为警力严重不足,五江河市看守所的监区内利用犯人看管犯人。吴森林说:“明日凌晨1点停电时,你把21仓监舍门锁头打开,门栓拉开。”
吴怀远说:“好的。”说完,若无其事地继续干活。
望风的时候,慕容蒿看着五江河市的天空,黑云压城。慕容蒿背起唐代诗人许浑所作的《咸阳城东楼》:“一上高楼万里愁,蒹葭杨柳似汀洲,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鸟下绿芜秦苑夕蝉鸣黄叶汉宫秋,行人莫问当年事故国东来渭水流。“好一句山雨欲来风满楼,这是一场生命世界中最重要的逃命。他心里清楚:江湖充满人心险恶,乌云下面隐藏着狂风暴雨,也隐藏着闪电雷鸣。
夜晚终于降临了,五江河市看守所内监区内看不出任何异样。慕容蒿得到了吴森林的秘密信息,看守所监控室内藏着一条带勾的绳子和一条绳梯,更重要信息的是次日凌晨1点看守所停电。
吴怀远像一只幽灵一样出现在走廊上,检查监舍的情况。他心中在思考着怎样实施吴森林吩咐的事,吴怀远见外面的天空漆黑的一片,而且下着大雨。今天的情形和吴森林描述的天气一模一样,他感觉到今晚将有一场巨大的越狱事件。
吴怀远若无其事地走回监舍,他的监舍门是不上锁的,因为深夜他还要巡视一番监区的监舍。
当时间的指针向凌晨1时,五江河市的监区一片漆黑,果然停电了。吴怀远迅速打开21仓的门锁,拉开门栓,然后回到自己的监舍。吴森林将和自己一起值班的看守警察于文化打晕,吴森林戴着手套走到监区大门口打开侧门。
这时,慕容蒿像一条猎犬窜入,在监控室的房间里拿到一条带勾的绳子和一条绳梯来到监区角落的电网下。慕容蒿把绳子勾在电网上方的铁架上,然后迅速地往上爬。慕容蒿爬得很快,仅三分钟的时间就爬上过电网,攀越高墙。武警岗亭的守卫战士是成凯德两名亲信,假装没有看见慕容蒿在越狱。慕容蒿跑到监区二楼走廊巡视通道,然后从高墙上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