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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愿我迷路一生,终不再走到你身旁

谈过恋爱的人不一定懂爱情的真谛,失过恋的人不一定都没有勇气重新开始

声色犬马,车水马龙,有时这世界就是要你一人看遍风沙

也希望你即使不爱我清晨的粥,也忘记那深夜的酒。

巷口南行大概50米有家花店,老板是个南方姑娘,明眸善睐、心细如发。

我大概一周去买一次百合,我喜欢和她聊天,我喜欢这种细腻的女子。

这条小巷的周围有许多企业的驻扎,很多公司需要的鲜花都会来她这预定,在一个多云的下午,汝南给我讲述了她的爱情,在这个花店发生的故事。

祁镇是附近一个公司的后勤主管,他们公司的花一直都在汝南这定,以前祁镇是没来过花店的,这种小事,他交代下去就好了。那天需要换品种就涉及到不同的价格,祁镇第一次来花店,汝南说那也是一个没有太阳的下午,乌云密布的却又不下雨。祁镇和员工一起来调换品种,汝南说那天他穿一身黑色西装却穿了墨绿色衬衫,袖口有一粒很精致的纽扣,她莞尔一笑,心想这个男人活的倒也精致。汝南耐心的给他们讲解所有花的不同与花期,祁镇一直都是默默的听着,也不插嘴,时不时微笑点头示意汝南。汝南讲完后,他便能快速的决定要的品种。汝南说他很绅士也很果断。她喜欢这样头脑清晰的男人,不禁心里多了几分好感,她说这大概就是一见钟情吧。

而很多人觉得一见钟情不靠谱,肤浅。但是其实有时候想一想其实一见钟情才是最简单最原始的爱,没有名利,没有品性,没有性格相悖。就单单那一眼的好感,就像下了一个极大的赌注,赢就是一生幸福,输不外乎一场风花雪月。哪个人在面对爱情的时候不是一场豪赌呢,初次见面的方式并不重要。

但是后来祁镇也再没有来过,这种小事还是不需要他来回跑腿,每次汝南心里都会有一点小期待,每次小期待都会落空。明明知道他不会来,却还是满心期待。汝南说我就这样开始了我的暗恋,一个人的独白。祁镇再出现是一个人来的,选一束玫瑰,送女朋友的。汝南说那一刻有那么一点心痛的感觉,可是眼前的男人并不认识她,明明与人不相熟心里却隐隐作痛,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滋味。

汝南后来为了离花店近点,把家搬到了花店附近。她说这世界最多的是巧合,最怕的是缘分,最可怕的是有缘无份。她的房子是一楼,一楼会有个小园子可以养几株花草。放一把躺椅,下午时光可以闻着花香喝一杯热茶。有些时候感觉汝南把江南女子演绎的淋漓尽致。

汝南早上出门关门一回头楼上下来的人不就是那个让她心念的男人么。祁镇大概并未认出她,而汝南也不知道该不该打招呼,就这样错过了一个让汝南心里泛起涟漪的清晨。这是上天赐给她的缘分,也或许只是一个兴起的玩笑。

后来经常会遇到,或者说汝南想遇到就能有遇到的机会,但是她没有去打过招呼,因为后来多次都是遇见他和女朋友一起,她说他女朋友挺漂亮的,一头乌黑的长发,一双动人的大眼睛。我再喜欢他,人家有了感情,我决不能去打扰人家,这是做人的基本底线啊。我也住在这附近,也许哪个擦肩而过我也遇到过祁镇,或他和女朋友一起。我不能理解汝南的爱情,一个人的单恋,对一个不了解的男人,两个人相恋至少要有一个进一步的了解,她这种一个人的仰慕,只能说是人与人之间的亲切感,怎么能叫爱情呢。她说如果你经历过一见钟情你就懂了,这世间爱情的姿态有千千万万种,哪有什么判定标准,你觉得爱了,便是爱了。

就这样过了一年,汝南才算真正与祁镇相识,祁镇和醉酒回来在楼梯间,大哭。汝南也不知道一个男人怎么就哭得这么难过,大概失恋了?汝南竟然有些小窃喜,转念又觉得这样想有一些不道德。她说女人一旦爱上一个男人,或多或少都会有那么一点不善良,因为全世界喜欢他的女人都是敌人。她也不知道祁镇住几楼,就算知道也送不上去一个烂醉如泥的成年男子,就拖回自己家去了,第一次带男人回家,竟然是拖着回去的,还是个神志不清的,想来也是好笑。

第二天祁镇醒了之后,冲出房间,汝南在煮粥。祁镇特别不好意思的说,我怎么在这?这是我家楼下?我喝多走错了?汝南说先喝碗粥吧,你胃里肯定不舒服。看他尴尬,汝南说你一点印象都没有么?你们公司经常在我花店订花,我们见过一次。祁镇挠挠脑袋说好像有印象记不清了不好意思。汝南想,你又不是我当然记不得。

祁镇很不好意思的喝了碗粥,不停的道歉。汝南说没事,我扶你进来你乖乖就在床上躺着睡了,我也不能眼睁睁看你睡楼梯,再说我这是一楼,扶你进来也方便。祁镇还是很抱歉,他说你一个女孩子大半夜就这么带一个醉酒的男人回家,你也不怕我是坏人。汝南只是笑而不语,或许没有办法回答。

后来再见面祁镇都会打声招呼,算是不醉不相识。汝南有一次小心翼翼的问最近怎么没见你女朋友?祁镇说出国了,公司有更好的机会出国发展。汝南想那次喝醉因为女朋友出国?那么现在是异国恋还是分手了?都不敢问。祁镇说我也不想让她走,我怕走了她就再也不回来了,但是我又有什么资格去劝她放弃那么难得的机会。

看来祁镇很爱他的女朋友,元旦的晚上,祁镇来敲门。我们楼上朋友一起开了个Party,你要不要上来一起热闹一下?汝南当然愿意去,她想了解更多的他。祁镇的家里很简单,汝南闲逛祁镇的卧室,都是两个的合照,卫生间还是两个牙刷,毛巾也还有两条。他的朋友们开玩笑,嫂子不在家,这大美女你是哪认识的?祁镇说别闹,这是楼下的邻居,我喝多她把我从地上捡回去欠人家人情呢。汝南笑笑不语。两个人下楼一起去放烟花,祁镇说,她走的太突然了没有给我准备的时间,没有给我考虑的机会,连我要跟她一起四海为家的机会都没给我。汝南问他,如果真的让你选你就一定会跟她走么,祁镇说我想我会。汝南说那现在去追也为时不晚。

那天的相见祁镇的同事冯飞倒是很很中意汝南,变相得像祁镇打听了汝南的事,但祁镇也不是很了解她,也没有过多介绍,但是把汝南花店的地址告诉他了,让他自行了断。冯飞这个人倒是情商还算高,他去花店找汝南,说了俏皮话,我在你这买束花送你可好?汝南是个宠辱不惊的人,她对冯飞是没有男女之情的好感,经过几次冯飞约她,她也都委婉言之的告诉冯飞她心里的想法,冯飞也是懂的,后来也就放弃了。

汝南说我很难在心里有一个人的时候,去了解别人,接受别人。一颗心就那么小,装一个人都满满的,怎么去装第二个人。而且冯飞也不是她喜欢的样子,虽然幽默但不够稳重,虽然阳光,但没有安全感。

祁镇这个人很有分寸,证明这个人人品确实不错,但是酒品真的很差。因为后来许多个夜晚祁镇总是深夜醉酒回家,汝南总能听见他踉跄上楼的声音,从门镜看他踉跄的步子却没有理由去扶一下,汝南说其实故事发展到这,她是有机会和祁镇在一起的,她只要稍加关怀,倍加关心,总会突破他的心里防线。但是汝南说,我不能这么做,得到的不磊落,拥有也不心安。

那天祁镇喝多敲了汝南的家门,喝的没有平时多。他说你能给我熬碗粥吗?汝南看着他喝粥,祁镇说她真的不打算回来了,准备在那边生活了。而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不想去国外,却也不能劝她回来。汝南说爱一个人就肯定是要有牺牲的,她不回来你不过去,你又舍不得,你舍不得她的时候,她已经舍得离开你了。

或许吧这就是爱情的不公平,一个人狠下心远走他乡不复返,又要留一个人在家空空想念。放不下的人却怎么也不明白放的下的人是如何放下你的。

祁镇后来牺牲自己,去国外找她,他说也总要有一个人牺牲自己,反正我一男人,到哪重新适应不是适应,有她在身边就好。祁镇一张机票就去了,辞了国内发展前景不错的工作,也去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只为了心里的一份想念,祁镇是勇敢的,他舍得抛弃现有一起的稳定,追随一个人的勇敢,就让多少人羡慕。但是后来听说祁镇还是回来了,或许一个人的牺牲也需要两个人一起付出,一切都是祁镇的一厢情愿罢了,既然那人能狠心远走,想必也是有了一些打算,只是祁镇还痴傻觉得一切还可以重新来过,世上哪有那么多重新来过,不过是徒增一份离别罢了。

汝南也从来没让祁镇知道自己喜欢过她,她说我眼看着他那么爱一个人,又为爱付出过,我们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了,因为我会对比,我会对比他的付出,我会在心里跟自己较劲,不管他是否懂过我的心思,我都不在乎了,他懂却不说证明对我没有情,若不懂也好,那一份友情还在。这世间有太多没有开口的爱,而每个人这一生其实可以爱好多的人,只不过有些人,遇到的时机不巧,遇到的环境不融,遇到的年龄尚浅,错过的终究是错的。

汝南说,只是希望他明白清晨的粥一定要比深夜的酒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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