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宝儿听过神鸦族,只知道很神秘,其他基本一无所知,而张玉晴去年和张玉阳赵亦平俞书兰三人去闯江湖,第一次听说神鸦族,当时只是奔着来回跑着好玩,问都没问神鸦族是什么,更是一无所知。两人赶紧问关于神鸦族的事情,可是掌柜只说从云河州的李家镇一直往南走,就能走到,只是道路艰难险阻,甚至都没有路,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去。
李宝儿和张玉晴互相对视一眼,那不是从李宝儿家开始走吗?两人还要再问,却见掌柜不愿再多说,两人就只好走了。临走掌柜又说:“如果云河王问起为什么要去那里,不要说是我说的,也不要说关于七参药铺的事,切记。”李宝儿两人心里疑惑,却是点头应了。
看着李宝儿远去的背影,药铺掌柜心里翻腾不止:你们哪里是在梦里见过,十七年前,你们就在这里见过,只是一个九个月大,一个才一个月大。只是那时你们不是朋友,是两个互为敌人的孩子。小姐,我不知道告诉你神鸦族对不对,也不能帮你更多,只愿族长看在你现在安好的份上,放下当年的那段恩怨。
李宝儿和张玉晴回到定海城投住的客栈,名叫顺城客栈,两人开始琢磨七参药铺的掌柜,以及那掌柜说的话。首先文海国关于云岭神鸦族知道的本来就少,神鸦族到底存不存在、如何去的了神鸦族?神鸦族的医术是怎么样的?如果有医术,人家会不会给自己医治?现在去神鸦族治病会是什么样的结果?而这七参药铺的掌柜是什么人,又如何知道神鸦族的事情?
两人想来想去,由于暂时知道的讯息太少,一时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晚上主仆几人吃晚饭时,李宝儿想起来,就问起了顺城客栈掌柜来:
“掌柜的,这七参药铺的药怎么样?”
“说起这七参药铺,我还真知道一些,”客栈掌柜一副得意的样子,说道,“那里的药,绝对是这定海城最好最全的。”
“看来这七参药铺生意做的不错咯?”李宝儿顺着话说。
“那是当然,”掌柜的说,就像这药铺是他开的一样,“这七参药铺啊,有一半股份是官家的,因此药材渠道正宗,管理严格,名声也好。”
“这定海城怎么官家也想起了做生意,”李宝儿疑惑的问,“定海城官家也许做生意吗?”
“不只是定海城,哪里都有官家的生意,”掌柜小声的说,“盐、铁、火药,这些你是知道的,是官家严格管控的,只有官家可以做这样的生意。其实,你不知道的,还有很多生意官家都有参与的,有的明显,粮食,官家就有做,而且还管制价格,还卖到宝山国和飞骑国。而有的生意,只是推了一些人在明面而已,一般人不知道……”
李宝儿装作在认真地听,她现在不想知道这么多门门道道的东西,只想知道七参药铺和神鸦族的事情,终于等掌柜说完,就问道,“那这七参药铺是怎么经营的?”
“国家也需要钱,按股份分红先交到州府里,再交到皇城户部,最后当然是入了国库了。只是这当中州府肯定会留下一点做财政,当然过程中还有人揩油的……”客栈掌柜一说起来就没有头绪。
“官家什么时候入的这七参药铺的股?”李宝儿打断掌柜的话,“又为什么入了这七参药铺的股,而不是入了别家的呢?”
这次掌柜没有滔滔不绝的说下去,而是脸上有了一点点犹疑,看着李宝儿,欲说不说的样子,张玉晴一看就急了,不满的说道:“你知道就是知道,你就说,不知道就说不知道,你这是做什么?装神弄鬼的。”李宝儿会意,给了掌柜一些好处,这掌柜才小心翼翼的说起话来,让张玉晴很是鄙视。
“我也是听说的,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掌柜干脆坐在了李宝儿主仆四人这一桌,小声说道,“很多年前,据说这七参药铺犯了事,被官府查封了,后来犯事儿的人被抓的被抓,逃跑的逃跑。过了一段时间,风声过了,官府对外说只是这七参药铺里的几个人惹上了江湖恩怨,杀了人,现在人已经被抓,这药铺原来生意不错,现在还要重开,官府就入了股份,还派了一个人在里边管着这药铺。其实药材生意官家一般是不做的,因为容易出问题,出假药了,病人病没医好死人了什么的。”
“官府派的这个人就是现在七参药铺的掌柜吗?”李宝儿问道。
“不是,”客栈掌柜说,“现在七参药铺的掌柜是冯掌柜,是个管事儿的,在七参药铺被查封以前,好像是个打杂的,但是熟悉药铺经营,人也老诚会办事,重新开业后就让他做了掌柜。官家派的人说是管事儿,其实就是个闲职,说是看着药铺的营业入账,分红时候不少给。不过有人说,这人其实是为了盯着这七参药铺,因为原来的七参药铺水深的很,怕以后这药铺再有什么动作……”
掌柜说了这么多,李宝儿还是没有得到更有用的讯息,就直接问道:“这冯掌柜是什么人,这药铺的水这么深,你可知道内情?”
客栈掌柜又是一副不说了的样子,张玉晴这次准备给钱,可是掌柜的却不要了,说他是真的不知道了,当时官府查的严,风声收的紧,没有人知道消息,李宝儿也只好作罢,最后问道:“那你可知,谁知道这里边的事情?”
“这个还真不好说,”客栈掌柜说,“其实这七参药铺的冯掌柜肯定是知道一些的,他毕竟是经过哪些事儿的,事前事后他都在。”
“除了他,还有没有别人知道些什么的?”李宝儿心说,我也知道他知道,他就是不说。
“别人有没有人知道,还真不好说,”客栈掌柜说,“事情过去的也久了,而且当时官府封了消息,知道的人不多。其实当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我估计现在就算知道的人,一般也不敢说出来的。”
李宝儿也感觉到这七参药铺的事情也不简单,起码知道神鸦族的事情,可是现在当事人不愿说,别人要么不知道,要么知道了也不愿说,暂时还真没有办法查出来。想来想去,李宝儿想到可不可以借助张玉晴的父亲张春松的关系,找到当时查办此事的官府的人,也许会得到有用的消息,毕竟去一个未知的神鸦族去治病,还是多知道些东西,早做些准备比较牢靠。可是在这定海城,云河王的名头虽然也好使,可是凭张玉晴一个小丫头,估计还没人买她的账,就算对她客气,也不一定办什么实事。
这些天张玉晴的病还是不见好转,李宝儿一行人吃完饭休息一晚,第二天就启程回云河城,是不是去找神鸦族,好回去再做详细打算。一行人路上没有耽搁,虽然不紧赶路但是也不慢,只七天便回到了云河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