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你快醒醒。”安巴特尔焦急的推着司徒,见对方还没有反应,便重重的在司徒的脸上拍了几下,神情凝重的盯着他。
司徒恍惚中感觉有人在推他,便慢慢睁开了眼睛,身体如同深陷泥浆里一样,动弹不得。
“嘿,你大爷的,快看,司徒他终于醒了。”高峰激动的惊呼道。众人迅速围了过来。
“我这是在哪?“司徒慢慢睁开眼睛,迷惑的看着他们。
大家见他醒来,连忙将他扶起。安姬儿率先扑倒在司徒的身上,边哭边嘟囔的说道:“司徒,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再也醒不来了”。说完便像一只小猫匍匐在司徒身上哭泣。
司徒心疼的看着眼前娇滴的人儿,看样子又瘦了一圈,他温柔的摸了一下安姬儿的头发,愧疚的说道:“对不起,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抱歉啊”。
“没事,没事,只要你醒来就好。”安姬儿乖巧的说道,就像找到了天一样,一刻也不愿意离开司徒。
司徒抬头环顾众人,看着陌生的环境说道:“我们现在在哪啊?为什么你们都没有事情?对了,那个人呢?你们找见没”?
大家听了一头雾水,面面相觑。
高峰直接跳出来,调侃的骂道:“你丫的,你大爷的是做春梦了吧,哪个人啊?怪不得我们这么多人都叫不醒你,原来是被梦里的狐狸精迷住了吧,你娘的做春梦,害的我们这群人担心害怕”。
“高峰,不要乱说,我说的是那个老喇嘛呢?”司徒瞪了他一眼,心想都什么时候了,还乱说。
“我乱说?”高峰用手指着自己,看着众人干笑道。然后一本正经的对着司徒说道:“司徒,你丫的睡多了吧,你说的我怎么都听不懂啊?我们这群人焦急的等你醒来,你大爷的却心心念念的说着老喇嘛。”高峰被司徒气的破口大骂。
“司徒,你怎么了?该不会是生病了?还有你说的老喇嘛是谁啊?我们应该认识吗?”安姬儿紧张的问道。然后怯怯的用手探着司徒的额头,嘟囔道:“没有发烧啊,难道是得了什么病”。安姬儿开始有些发慌,求救的眼神望着众人,着急的说道:“你们说司徒他究竟是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说你们都怎么回事?合起来故意气我的吧”。看到连安姬儿都记不住老喇嘛的事情,司徒瞬间着急了,一把抓住安姬儿的手说道:”安姬儿,你忘了,我们在达尔木寺碰见的那个老喇嘛,上官冉东不是也命丧那里么?”
“司徒,你究竟说的什么?达尔木寺在哪?上官冉东又是谁?”安姬儿竭尽崩溃,好不容易盼司徒醒来,却发现他说的自己都不知所云。
安巴特尔拍了一下安姬儿的肩膀,安慰的说道:“别担心,可能是他昏迷时间太长,短暂性失忆,或许一会就好了”。
安姬儿点点头,担心的望着司徒。
其实相较于大家迷茫,最发疯的便是司徒,现在的自己就好像一个跳梁小丑,被各种莫名其妙不知所云的目光看得发毛。一群看似熟悉却如此陌生的人,一段同生共死的经历,却瞬间变得支离破碎。疯了,真的疯了。究竟是怎么了?一定是我疯了。我一定要醒来,司徒顺势躺在地上,重新闭上眼睛。
众人看到司徒又躺在地上,高峰有些气急败坏,一把拉起司徒骂道“司徒,你大爷的怎么又躺下了?还要让我们担心?把我们当成空气了是吗?”
司徒这才意识到不是做梦,一下便火了,大声的问道:“看来这不是梦,那你们这演的是哪一出?你们说不认识上官冉东,那我问你,云南安贞寺里的老太婆,你忘记了?鳄鱼你总应该记得吧?还有我们为什么来这里?不就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拉过来的?对对对,还有,云南那个带着孩子的神秘女人,叫红鹭灵什么的?这些你都忘了?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看你们在怎么编?”
“司徒,我刚开始以为你是逗我们,胡言乱语,现在才知道,你丫的该不会是中邪失忆了吧?我们编什么啊?”高峰被司徒整的有些蒙圈,心想,司徒这丫的可真行。
司徒上前一把揪住高峰的领着骂道:“混蛋,什么狗屁兄弟,你这是和他们一起气我?紫鸢哪去了?让她出来替我作证”。
“司徒你大爷的?怎么又跑出一个紫鸢?那又是谁?”高峰气得一把将司徒推了一边。
司徒抓狂的环顾众人,才发现,一群人里面没有紫鸢和李雅静,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来,听我说一句,司徒,想必你应该记得我吧?”安巴特尔率先站了出来,他冷静的看着发生的一切,虽然不知道司徒说的什么,可看司徒的神情并不像假话。
“大哥,我当然记得你了。我不知道他们怎么了?大哥,你与他们说说我们究竟是怎么认识的?你快说给他们听,我们是不是在擅闯地狱者训练营结识的?”司徒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急切的想让安巴特尔证实自己所经历的一切,一心想要识破他们的谎言。
只见安姬儿走了过来,温柔的拉着司徒的手,缓缓的说道:“这个我们都知道啊,司徒,你冷静些,你究竟梦到了什么?你冷静些。”
高峰也走了过来,镇定的问道:“我说兄弟,你到底怎么了?我们当然知道怎么认识的安巴特尔。这与你所说的那个什么喇嘛有什么关系?你该不会真的是中邪了吧?”
司徒激动的甩开他们,狂吼道:“什么中邪,什么失忆,你们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们都不承认发生的这一切,太荒唐了,啊啊啊啊”。司徒发疯一样在原地咆哮。安姬儿被他的反应吓得直往后退。
高峰一把抱住司徒,让司徒渐渐平静下来。然后才一本正经的说:“司徒,别这样,你把安姬儿吓坏了,你不是最喜欢她吗?虽然你说的我不懂,但我信你。”
司徒怔怔呆了有三分钟左右,这才缓过神来,看着缩在角落的安姬儿,慢慢走上前,轻轻将她搂在怀里,在安姬儿的耳边轻轻的说着:“对不起,安姬儿,我有些激动了。可能这真是一场梦。”司徒无奈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