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石根一见对面停手了,这就按住手中的长刀,也是稳站不动,却也是保持戒备状态。只见这群蒙面黑衣人中走出一人,那人也有一把金把唐刀。小野石根不知道是敌是友,但是当看到对方也是手握也只见一样的武器的时候,这就知道他们也是东瀛武士。
小野石根道:“站住!再上前我就不客气了。”那人还是继续向前走来,并不理会小野石根的警告。小野石根一见警告无效,这就把刀一收,做好攻击的准备。旁边的人赶紧道:“首领,小心!”只见那人摆了摆手,继续向前,直到离小野石根只有三步之遥。
小野石根见状,也是很为难,有心阻挡,又恐得罪了东瀛,日后自己回去自然是麻烦不断。若是就此放了这些人走,那我小野石根的名头今天就折在这里了。真是一件左右为难的事情!
还没等小野石根拿定主意,那人就向自己的手下点了点头,自己却是将佩刀握得更紧了。手下人见状,这就缓缓的过去了,依旧保持戒备状,直到走出有一丈远,这才纷纷收刀,身影晃动,眨眼之间就没入了无边的黑夜之中。
那人见手下人都走了,这就把紧握刀把的右手松开了,继续向前走,看也没看小野石根和他手中的唐刀。等到那人也离了自己一丈之后,小野石根这才想好要阻拦,但是哪里还来得及,那人早就不见了。
小野石根无奈,这就收好了刀,转身继续向前,看看前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在这个时候,街道两头突然出现了很多巡夜的兵丁。只见为首的校尉大声道:“我们乃是京城右卫的府兵,今日巡夜发现有行凶之人从这里逃脱,你可看到?”
小野石根一听是巡夜的军队,赶紧道:“回军爷,我乃东瀛遣唐副使小野石根,我刚从谪仙楼饮酒回来,路过此处,发现前面喧闹不断,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正要前去观瞧,这就遇到各位了。”
为首的那位校尉一听是遣唐使团的,知道这是东瀛人,自己也惹不起,这就打算放小野石根走。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后面来了一匹快马,马上的人对校尉道:“大人,据现场证人所述,行凶者都是黑衣蒙面,不知长相如何,但有其中有一人却是手持金把战刀!”
校尉一听,脑子就是嗡的一声,赶紧问道:“你确定是金把的唐刀?”那人回答的非常肯定。那校尉赶紧道:“小野大人,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吧。”说罢,把手一挥,这就有军士上前下了小野石根的唐刀,将其五花大绑的捆好。
小野石根一听金把唐刀,这就知道是刚才那伙人犯的案子,但是自己没有证据,也是有口难辩,这就乖乖束手就擒。
右卫大将军这就把事情写成了折子,向兵部汇报了此事,兵部尚书凉国公李抱玉接到下面的折子,知道事关重大,这就上报了代宗皇帝,代宗皇帝这就命刑部详细彻查此案。刑部尚书王昂接下旨意,这就开始着手调查。
王昂这就向兵部要了犯人、人证物证等物,仔细勘察了卷宗之后,发现事情颇为蹊跷,但是他还是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计划先让小野石根顶罪,那遣唐使自然会求情的,皇帝看着东瀛使节的面上,定然会法外开恩。王昂据此就认为这小野石根定是行凶之人的首领。杀死王魁之后,带领同伙逃跑之时,遇到右卫的巡夜军,被堵在了街中,无奈之下,只好卸下伪装,做出赶往现场的证据。
王昂这就据此上奏了代宗。代宗皇帝年轻的时候,就协助肃宗搭理了不少朝中事物,虽然不善于断案,但是皇帝知道此案关系东瀛使团,不敢大意。代宗皇帝细细看完卷宗之后,这就勃然大怒。
呵斥道:“王大人,我且问你,那小野石根为何杀人行凶?被杀之人王魁又是何人?证人证词说是有十余人作案,那这些同伙又在何处?”王昂吓得魂不附体,连忙跪下,赶紧道:“微臣办事不利,请皇上责罚。”
代宗皇帝最近正心烦了。就在王昂查案的这段时间里,代宗的兵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潞州大都督府长史、上柱国、凉国公李抱玉突然病故。这兵部尚书和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都是朝中大员,皇帝身边有的是去顶替这个位置,上柱国只是一个名誉称号,不足为虑。唯独这潞州大都督府长史却是一个极为紧要的位子。这大都督府长史实际上掌握大都督府的所有兵权,而这潞州大都督府正好是拱卫京师长安的东面,是藩镇与京师的唯一屏障。若是皇帝一不小心,将这个职位给了藩镇将领,一旦此人谋反,定然是第二个安史之乱。
代宗皇帝本来就在苦思冥想这最佳人选,不料这王昂却是如此办事,哪还了得。皇帝颁下圣旨,贬王昂为连州刺史。唐朝的连州在今天的广东省靖远市连州市,这那个时候就是极边远的地区了。这样王昂一路南下,到了今天重庆市的万州区这就病死了。
朝中兵部和刑部两位尚书同时出缺,皇帝这就按下小野石根的案子,暂且收押在刑部大牢之中。
这一日早朝,皇帝询问朝中大员,何人执掌这兵部和刑部?朝臣们议论了半个月,皇帝这才决定以江西观察使路嗣恭为兵部尚书,以湖州刺史颜真卿为刑部尚书。至于那要紧的潞州大都督府长史的职位,等到代宗驾崩之时,都还是出缺的。皇帝这就颁下圣旨,令这二位完成交接之后,即刻启程来京赴任。
古时候交通闭塞,消息传递也慢,这二位尚书大人过了一个月这才到任。
就在王魁被杀,小野石根入狱的时候,安西侯夫人华文秀感觉到事情不妙,这就带着杨文彪一起去白云观拜见师傅余秀师太,她要听听师傅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