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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我们与世界的关系(4)

伤春的情绪几乎没有在我的情感岁月中出现。年幼的时候,更多的愁于“荒春”,一粥一饭,心悬系之;稍大些时,要在春天的早上背英语单词,傍晚时分记政治概念,在为高考奔命的路上,风雨打落的花瓣,仅仅只是自然界的花瓣,没时间对着它想古往今来和人生在世。人生在世的全部含义都在于成败一举的高考。现在回想起来,此种残酷,此种心役,并不比范进心灵上的枷锁轻多少。

眼花缭乱的世事变迁,政治的,经济的,动摇和安定……多彩的云雾翻卷在天地之间。当我们被社会潮流所裹挟的时候,我们来不及看一眼春晨路边的落花,我们生活的脚步被前后左右的人流摧残,我们不能不与人合拍地行走去。尽管,也许我们心中并不清楚目标是在哪儿。

紧走快走,一直赶到中年的道口,身心倶疲,想坐下来歇一歇气。歇歇吧,不妨花几分钟的时间,去照照镜子,会发现,眼角和额上的皱纹确实“深刻”多了,这种深刻,以能否赋予我们一些深邃呢?但目光却不再“深邃”了,灼灼有神,顾盼生辉5闪动着“舍我其谁”光芒的年轻的眼睛,如今变得平和安静。

爹爹死了,奶奶死了,外公外婆死了,姑父姑母死掉了一半以上,同辈中亦有撇下妻儿和亲情友情,过早作了远行的人……

啊,真的是,“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我们生命的花朵又是何等的脆弱啊。

想起我外婆的死。正月我们去向老人家拜年,午饭时一桌子坐得满满的,都是外婆的下辈人。一桌子谈谈笑笑,热闹呢。外婆笑着说:“一眨眼工夫,你们都这么大了,我老了,没用了,不能拖累下辈人,该走了。”我们都笑着说:“还得给您做一百大寿呢!”

第二天早上,我在家中却接到外婆去世的消息。85岁的外婆是一夜睡去的,无疾而终,想想头天老人的话来,还真是高僧偈语般。外公死后,外婆40岁时突然失聪,从此吃斋念佛。从此也将自己同身外的世界完全隔绝,将科学和无神论挡在她的精神世界的门檻之外,她坚守着一个神佛的世界,她坚信她吃斋念佛和心行良善,会在死后走进神佛世界。我相信,外婆在走进另一个世界的时候,她那双被旧社会缠得畸形的小脚,一定是踏在鲜花铺就、神光异彩的道路上,走得坚实而顺畅。我不能去评判老人家这种信念是一种智慧还是一种迷失。

在一个扫墓的清明,葬外婆的那面山坡上开遍了映山红§细蕊和花瓣在春风中颤动,闪跳的似乎是外婆的笑意。那时,我曾在心中问过,外婆,这映山红中有您的灵魂吗?

联想起韶山的映山红。在安放毛主席铜像的冬日,韶山的山坡上在寒风中开遍映山红。这也许只是千年一遇的自然奇景。韶山的映山红是幸运的:能开放在这样伟大的时刻,是映山红生命最辉煌、最壮丽的燃烧。但这毕竟太偶然了,恰如人类中的伟大者,只能属于天意中的极少数极少数。

那些开放在寻常时节寻常山坡上的映山红,甚至开放在罕无人迹的寂寞空山的映山红,尤为可敬,它们不负春光,不求喝彩,不炫耀,不夸张,真诚,淡泊,将芬芳无声挥洒在天地间。

孔子“逝者如斯夫”的轻叹,在那条河上一直飘荡,那河便承载着那声轻叹,流啊,一直流到今天。我们无法不站到那条河边,也无法让我们的双耳躲掉那声轻叹,我们更无法不让那条河带走我们的青春,带走我们最为宝炎的年华。河啊,我是臣服你的,等我50岁的时候,我将知道,并且认同,天生我,我在这条河上是个舵手,还是个摇橹的船工,或者是个纤夫,更或甚至只能是玩几下极丑陋“狗刨式”的戏水顽童。五十而知仰望苍,心生敬畏。命运的风雨会在怎样不经意的时刻摇落我们的生命之花?一切唯物的观点对于结局的解释,无论多么昂扬,也都底气不足,就算“精神不朽”,但产生这个精神的身体呢?那个鲜活的身体、那个曾为“精神”而激动的身体呢?身体不可能永恒,这是多么的无奈和苍凉!古代帝王为长生不死求炼丹药,作着顽强的追寻,虽然可亲可爱,却又幼稚可笑。

但我们并不因此而绝望。千百年来的人,都生在同一个天地之中,都漂流在同一条河上。他们面对纷纷凋谢的花朵沉思,然后,抬起沉重的头烦,若有所悟地说:“活过,爱过。”

是的,活过,爱过,这还不够吗?我们每一个生命,都是上苍深情的恩赐,都是偶然而又偶然的幸运。我们能够辜负这份幸运吗?

《热爱生命》中的淘金者,丢弃他的金子时,我们应该感到:当生命必须穿越沼泽的时候,拼命求取的生命以外的东西反倒成为拖累。那些生命之外的执著和痴迷或许才是生命本质的迷失。

上苍并不赋予任何一朵花常开不败的权力,凋谢是注定的结局。但每一朵花的盛开都是一个美丽的过程。请以诚挚崇敬的目光注视每一朵生命之花。

在黑暗与光明的河流上

在黑暗的翅膀之下,光明在河流之中闪亮。我于是听到了鱼的呼吸,在水里,鱼的呼吸如此幸福,大鱼和小鱼们的声音一样充满活力与快乐。它们听到了来自光明的歌声,是月亮的声音,也是太阳的声音。河流才是没有尽头的事物,在上游它们由许多注入活水的源头组成,而在下游它们将汇入江海,这将引领、吸引着它们走向更为宽阔更为自由的疆域。幽暗水面上蓝色的月光,现在与水作着友好的交谈,光在水中的影子变成了水自身,所以白天到来的时候,纯粹的水一定是蓝色,而光在与水面交割的地方,变成白色,这也许是水的最初颜色。

鱼在跃出水面的时候,发出了笑声,鱼的笑声水可以读懂,如同水的笑声鱼可以明白一样。而两岸的青山呈现夜晚的青黛,像在幽远的时间里那些玉的颜色风过林梢时飒飒作响,这样的响声越发显示了天地的博大与宽容。而一只鸟发出了夜间的声音,鸟很少在夜间说话,就算它是白天里的歌者,于是夜莺才与众不同。但现在这只鸟发出了声音,这是树梢的颤动,引发了这位栖息的歌者快乐之情,这只夜间偶尔为之的歌者发出了诗经一样的声音。在河流面前,人类的诗歌与鸟的歌声是平等的,如同雨水从天而降一样充满信心。如果此刻也在这里,我完全有资格参与清浅的吟唱或者细歌,我相信在河流面前我跟一尾鱼和一只鸟一样平等。

现在我想象那些石块,不是河岸的石块,是水底的石块。它们在水下沉浸了数百年甚至千年,在这样的夜晚与这样的水流之中,它们可以感觉到水流平缓地抚过身体。河流在平缓的时候,既是母亲又是爱人,在这样的水的无处不在的包裹之中,石块感动,石块幸福,它甚至闻到了郢些游动在身边的鱼呼吸的香气。这种香气是自由自在的、充满了爱与感激的香气。一条鱼在水中,水远充满着感激之情,它在感激水的时候也就感激了造化,一条鱼永远不会对水生出仇恨,生出对立。就算河床干涸,它也不会对水仇恨,仇恨不是来自造化的心思,仇很是来自仇恨自身的东西。

在一条鱼的世界里,没有仇恨,因为鱼只生活在水中,在没有水的地方,它或许会有仇恨;但在没有水的地方,它即没有了生命,在没有了生命的时候,它无法仇恨。而在它意识到生命渐行渐远的时分,它的内心充满了慈爱,它懂得仁慈与爱,传递给了世世代代的鱼,也传递给了世世代代的河流与石块,这是石块对鱼的全部估价。石块生活在这里的时候,现在的这些鱼还没有产生。它们的祖先早已经生活过了,它们的祖先就是这样生活过的,生活在水中,生活在对水的爱与感激之中。水亦是因此对鱼充满着爱与怜悯,在这样的爱与怜悯之中,它找到了自己的快乐。这是石块对水的见证,它知道,这些水已经不是多少年前的水了,但是,它知道它们其实在何其不同之中又何其相同。石块从来没听到过风的歌声,因为河床干涸的时候,它们被沙埋住了,河水不同,河水一路行走的时候,总能听到风之歌唱,风之歌唱来自鸟之歌唱,风之歌唱是对鸟之歌唱的延伸和模仿,在天空之下,显在的鲜活的生命和潜在的力量的生命是这样融合着平等着,互相学习又相互补充,相互理解又相互歌唱。

河水不会狂暴,上天才会狂暴,上天的狂暴带来河水的狂暴。那时候,天地在剧烈摇动,风听到了更猛烈的风的声音,风因此知道它们并不是唯一的风,真正的风是那种撼天动地的风,排山倒海而来的声音与力量,那些树和其他植物在不停地颤抖。让那些墨色的山为之静默,而雨水铺天盖地,闪电划破天空与大地之间的界线,把天地混淆在一起变回混沌之初,水变成了咆哮之物、饕餮之物、强硬之物、打击之物、冲撞之物,也即变成仇恨之物。仇恨之物,把无名无状的仇恨变成力量,这样的仇恨之力,让死亡,让水草死亡,让风和日丽死亡,最终让水自己死亡,它在这种狂暴之中失去了自己,失去了自己天性的水就是死亡之水。等到一切过去之后,水变成泪水,它在狂暴的时候身不由己,这不是水的错,是风的错,是雷电与暴雨的错,是上苍的安排。

当水在泪水之后重新回到水自己时,它明白了,作为水,它就是应该这样,它平和地抚过石块,它倾听风的声音,并且把它的声音在自己的表面造就一种丝绸和火焰一样的东西,并且把蓝色的月光、白色的天光在与风的声首里完美地结合起来。然后,它听到鸟的声音在玉一样的幽远时光之山谷唱响,鱼是永远的承受者与施予者,它们承受水的爱,也施与水以爱。它们将会轮回:水轮回为水,鱼轮回为鱼,风轮回为风,月轮回为月,并且组合成风清月白。只有石块是不轮回的,它静默地蒙受着河水轻缓之爱。河流注定会流出山峡,在屿口处,光明到来,而黑暗潜回水底,但黑暗不是阴险之物,黑暗只是对光明的一种反衬,它们合为黑白二性灵。在这样黑暗与光明的河流上,鱼,风,鸟鸣,在我们的内心光芒闪耀。

宰相坟

上苍用他那支大笔画完许许多多名山大川之后.意犹未尽,又在旁侧画些袖珍的余脉点缀。谁料不经意间却挥发出了妙手——他仔细打量这一沟一壑、一峰一岭,自己先被它们陶醉了。陶醉许久,思忖许久,想出了一个还算满意的名字——龙眠山。

画中的仙岚神雾,便时时缥渺在真的龙眠山水间了。

张廷玉幼年时一定来过龙眠山。童稚的目光打量这片山水,满世界只有青翠和清纯,从此龙眠山的雾岚便在他的梦中氤氲。这或许是他选择龙眠山作为长眠安歇的终结地点,作为灵魂皈依地的初始动机吧?

故乡的情结总与远离依存。每个人都可能与自己出生地作或长或短的人生离别。离别的因由也各不相同:命运的牵引、血缘的驱动、生计的逼迫……无论何种定数都无法逃避。只是在这无法一避的别离之后,那种时空距离却产生了更强大的心灵引力,引得离人的灵魂夜夜盘桓在故乡的山水之间。久居京城,出仕入相的张廷玉,他的梦中又是怎样的故乡山水啊!

当这位宰相的灵柩被浩荡的送葬人群送进龙眠山时,他本人睡得十分安稳。

官道尚未开通,而选择这深山里作为墓葬之地的宰相,生前也并未提起过修官道的事。他终是告诉自己的芋孙们:“以后祭扫什么的,就劳动你们多走点路,多吃点苦了。”这条由山民们开通的小路很窄,又曲折崎岖。

白幡引道,长长的一行披麻戴孝的人们,个个身上都出汗了。

路两边山脚山腰那些柴门中,探出许多颗好奇的脑袋。他们从来没见过这么热闹的阵势,没见过这么浩大的葬礼。于是相互打听起来:“这是哪个有身份的人?”“这是哪个有钱人?”终于穿长袍马褂的谁语惊四邻:“这是张廷玉啊!宰相大人,我们桐城人啊!”“啊?张廷玉葬龙眠山了?”这消息便一户户串联起来。龙眠的山民们心潮激荡了!他们世世代代生活在这四面遮蔽的狭小隙缝世界中,曾为这片小天小地惭愧过。今天他们终于看到了这片天地的神奇!山梁上的太阳也似乎有了金光,满山的树枝树叶也在幸福和激动之中闪耀着灵气。

张廷玉对这些欢呼和激动,却极其平淡,甚至有些冷漠。

他经历过太多的繁华。在京城的街市上鸣锣开道,他是当朝命官;在朝廷的官场上,他仍是一人之下万人瞩目的一品;但在皇帝面前,他又是小心翼翼的奴才。在世上,人不断地变换着自己的角色。即使面对唯唯诺诺和奴颜婢膝,他也不敢掉以轻心——谁知道这卑躬之后有没有暗藏杀机?

而繁华之中,也许正孕育着门可罗雀的冷落。一生太短,一生又太长。长长的一生之中,髙潮之后连接着下坡;而滑坡之后也许又是一个向上。居高临下时,不要忘形;寂寞冷落时,不必心灰。以泰然处世、以淡泊处世,不仅仅是一种人生态度,更是一种人生必然。否则你如何去直面大失大得、大起大落?

阳光灿烂,但山腰仍有极淡极淡的紫气蒸腾。

“蒲庄到了!”

“蒲庄到了。”

张廷玉看看对面的大山。大山也沉沉地打量一眼张廷玉的灵柩。

山沉稳地坐着,以千万年不变的姿势沉稳地坐着。天上变幻的风云和人间变化的世事在它面前一遍遍演绎,它默默无语。风过天青,雨过天晴,世事转合,只有山万年不变。峰峦连绵的山脉,如同浪峰推涌的海潮,但山峰却将海潮喧嚣不息的心事凝定了、淡化了,因此,才这般宁静,这般超脱。

张廷玉懂得这样的宁静超脱,也更喜欢这种凝固了的波涛和敛息得不动声色的万般心思。

灵柩落地。

山说:“来了?”

“来了。”

“好啊。”

“好啊。”

他们彼此便不必再说什么。

正是深秋时节,落尽了叶的树,铁一般挺拔在温暖的阳光下。没有风,秋山袒露本色,如刀削的悬崖和灰色的山脊显露它们原初的颜色,抖落掉春天、夏天繁华的外衣,轻松自由。

山敞开宏大的胸怀接纳了沉睡的张廷玉,也接纳了张廷玉终生风雨雷霆般的经历,接纳了这个名字的全部内涵。

后来应该有这样的传说吧:

当大雪覆压了一切的时候,一个白发银须的老者,踏雪寻梅。

杨柳初绿,春水初动,就在这一脉小巧的溪边,夜月无声,还是那个白发银须老者,在浅吟轻唱着的龙眠河水源头,捧一本发黄的线装书,悠悠闲闲,秉烛而读。

许多年以后,我和许多的朝拜者一般,心怀虔诚去朝拜宰相坟。

摩托车在进山道路上开了许久,是够远的,停车问路,路边一小商店,门口一株桃树,卸尽果实和叶的桃树,极安静地立在那儿休息,正是那种繁华之后的真性情的素朴。靠树一凳,年轻的村妇正奶她的孩子,四周静极。那小母亲神情专注,笑眯眯的眼里闪动着快乐和骄傲的波。

我小心地轻声道:“大嫂,问个路。”

她似乎觉到了,转一下身体,却没有抬头,我又提声问了一声。

她这才正眼看了我。见是陌生人,下意识地牵牵衣服,脸微一泛红:

“你说什么?”

“请问,宰相坟?”

她一指隔河对面的山上:“喏。”

我的目光却被半腰上竹枝竹叶割得零落,再往山上是水泥和石头的身影。我曾惯走山道,略一盘算,再看太阳,顿生了迟疑。

那村妇也说:“你这时候太迟了,得选个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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