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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大局开,斩天去!

划山汜水绝天分,凤血木桥跨生死。

齐天妖军吼青丘,金鹏真羽越两仪。

血水染红通幽河,幽冥孤舟天际来。

大局将开万世启,葫芦斩天破空去。

要问谁道知青丘,世间再无一人晓。

举世独立,呜呼哀哉,一人独泣!

……

“老头子!”

夜尘眼眸中充斥着担忧的神色,凝望着那奔腾的镇地龙象潮流,没错,单单只有数百个镇地龙象组成的潮流,但他们的气势,仿佛比之刚才无边无际的荒兽潮还要庞大数分!

“无事,他们过不来!”赵老头淡淡一笑,口中说道。

在他面前,回绕着村落的那条细长的河流,变得静谧,缓缓的流淌着,全然不复刚才的澎湃……

镇地龙象,以无敌的力量强行穿过了那片幽血冥铁木林,所到之处尽是被他们无敌的力量摧毁,一条条庞大的灵脉枯萎干涸、无尽的大地崩溃四分、幽血冥铁木早就变成了一片狼藉死地。

像是觉得差不多了,刚刚缓缓散去的无尽荒兽潮流不知从哪里又冒了出来,渐渐又汇聚在了一起,重新震动着天际,他们奔腾着、怒吼着,恐怖的气势沸腾,相互之间融入到了一起,虽然杂乱不堪,但却足以震惊九霄!

没有了那片幽血冥铁木林的阻挡,无尽奔腾的荒兽气势更加沸腾了,直直的迎着夜尘他们铺面而去,震撼人心!

看着深林中重新肆虐着的荒兽潮流,和在荒兽潮流最前面开道的镇地龙象军团,夜尘脸色苍白,满是着担忧。

“赵老头!这挡得住吗?……”

夜尘怕了,他真的怕了,不管再怎么样,他现在也仅仅只是一个六岁的小孩罢了,他经历过一次生死,那种死亡的感觉让他恐惧,他不想面对,因为他还要等到他的爷爷归来……

“夜儿,你不会有事的!相信老头子,本来我真的不想让你来,但最后还是把你带来了,知道为什么吗?是为了让你涅槃重生!纪元之末,你才是主角!”

拍着夜尘的小脑袋,赵老头淡淡一笑,说着夜尘听不懂的话,然后口中便开口喝道:“开启汜水天禁!”

“领命!”

在他身后,三千青丘人杰回应,齐声喝道。

近乎是在同一时间,三千青丘人杰浑身缠绕着道则瞬间腾起舞动着,他们双手挥动,同时打出了一条条相近,但却不是一样的法则。

那些法则一个个细如牛毛,不仔细看根本看不见,但其中却仿佛蕴藏着一个世界的力量一般,雄伟的难以想象。

这些法则被三千青丘人杰同时打出,落在了夜尘面前的水面上,毫无声息的容了进去,顿时,河水仿佛被神秘的力量搅动了一般,重新澎湃起来,浪花一个高过一个,狠狠的拍打在岸边上。

三千法则融进河水,水面上陡然出现一道道阵纹图录,从上游一直遍布到下游,那些阵纹萌发着流光,整条河流仿佛是被那三千条法则点亮了一般。

“轧……轧……”

河水中,一阵莫名的声音响起,像是这些被法则点亮的阵纹在推动着什么东西,可却看不见任何的异变。

只有河面上的那些阵纹不断发生变化着,那一道道相交杂会,密密麻麻的阵纹不一会竟演化成了三千个环环相套的同心圆!

“轰!”

阵纹演化成同心圆之际,再次一声爆响,原本就澎湃的河水此刻瞬间变得更加沸腾了,仅仅只是河水的轰鸣声,就震动了整片青丘!

那三千个同心圆中,一道冲天而上的水柱从中喷出,那水柱粗壮的如同山岳,它的颜色一半白,一半黑,流淌着死气与生机,这些水流从同心圆里喷出,汇入河道之中,恐怖的生死道则在河水中澎湃着,鸣响着,但无论这河水多么磅礴、凶猛,也就仅仅在这河道中流通着,带着席卷星空的气势奔腾着……

“凤血木桥!”

见到禁制开启,赵老头口中再次一声大喝,挥手间,一道隐晦的法则打入了依旧稳稳横跨在河面上的血红木桥之中,那木桥亦是被这道法则点亮,咔咔的声音不断响起,竟是化作了一只木头拼凑成的血色凤凰!

血色木凤凰很大,足有三丈长,神态灵韵尽是如同真凤一般,它的身上燃烧着血红的火焰,双翼展翅一飞,翱翔九天,鸣叫着。

在天际飞舞了片刻,而后,血色凤凰静静的落在了赵老头的身后!

夜尘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不是他不想讲话,而是他早已被震撼住了,两眼早已瞪的大大的。

他根本想不到原本每天都要用到的普通河水此刻竟变成了这样,磅礴的死气弥漫在河面上,夜尘想起刚才在自己体内搅动的一丝丝死气就差点将他生机泯灭,顿时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这些河水仿佛汇聚了整片天地的生机与死气,它可以滋养整片天地,但亦是可以毁灭万物!恐怖的气息,如同玄刀,惊悚着世间万物……

“这是什么?”夜尘震惊的问道。

“汜水!”

看着面前澎湃着的汜水,夜尘一时间静默不语,许久,他才开口问道:“这下,应该可以挡住他们了吧?”

摇摇头,赵老头说道:“挡不住,这只是我给他们划下的交战场地!”

“这还挡不住吗?”夜尘口中喃喃道,有些不相信。

“夜儿,你怕死吗?”看着变得迷茫的夜尘,赵老头突然开口说道。

“怕!”

“为什么?”

“那样就等不到老头子回来了!”

“但是就算是夜老头也会死!”微微一笑,他开口反驳道。

“死,并不代表着结束,或许它是新生!不是么?”

赵老头顿了顿,继续说道:“就像你面前的河水,它是生?还是死?谁也说不清,或许它是生的极致,但也有可能是死的一半。可它就是它!不是别的一切!万物亦是如此,只要坚持你的本心,你就是生,放弃了心中的信念,那你也就早已经死了!心死,大于一切……”

“好好问问自己,你的那颗武道之心,究竟有没有动摇过!”

“动摇?”

夜尘喃喃,他缓缓的伸手,摸着自己的那颗跳动的心脏,一时间沉默不语。

在不注意夜尘的变化,赵老头摇头一笑,口中喝到:“昔日的三圣战军,告诉我,你们在那里!”

“我们在这!”

“哪?”赵老头怒吼道。

“青丘!”

“哪的青丘?”

“人族的青丘!!!”

三千青丘人杰齐声怒吼着,恐怖的气势磅礴,直冲云霄天际!

“亮出你们的战刀,告诉你们的敌人,你们叫什么名字!”

“三圣!三圣!三圣!”

恢宏的气势冲天而上,这是他们的信念,同时,这股气势还冲击在夜尘的内心深处!点亮了属于他心中的那颗――武道战心!

一瞬间,夜尘眼眸无比明亮,修为直接跨过天地二桥,差一步就可入道!

……

深林中。

奔腾着的荒兽潮流被这突然冒出来的汜水挡住,一瞬间,荒兽潮流冲击的速度嘎然停住了,但在这些荒兽的身后,那连绵成黑影的无穷荒兽依然在冲击着。

站在前排的荒兽瞬间被拥挤上来的荒兽挤入汜水之中,汜水中恐怖的生死力量弥漫,看不见任何的浪花翻转,甚至连一丝的声音都没有发出,那些就荒兽毫无声息了……

一瞬间,哀嚎声重新充斥在了荒兽潮流之中,面对这种生死的恐怖力量,他们根本不敢继续向前冲去,就连镇地龙象军团都在不断后退着,压死了一片片的荒兽。

“哼!废物!”

一道冷哼从荒兽潮流的最后面响起,冰冷的寒意刺骨,轻轻的话语却可以让人清晰的听见。

那声音的主人没有再继续说话,但一道金色的流光直直的从荒兽潮流的后面飞出,竟然丝毫不畏惧这恐怖的生死河流,直接横跨在了汜水的上面。

仔细一看,夜尘才发现那是一只淡金色的羽毛,羽毛不大,但也有数百丈长,淡金色羽毛飘飘的浮在河水之上,犹如浮萍,像是随时就会被冲走一般。

看到面前是这样的“桥梁”,再看看那恐怖的生死汜水,荒兽潮流一时间犹豫不决,有的荒兽竟然想要就此逃走。

“还不攻上去!”

那道声音再次响起,冷冷的说道,淡淡的气息从荒兽潮的背后弥漫开来。

感受到这股气息,仿佛是被激发了死志一般,那荒兽潮流再次咆哮着,竟然跨着那道淡金色的羽毛,越过了汜水,继续向着夜尘他们冲来。

但是荒兽潮流太多了,而这个淡金色羽毛太短了,根本不够荒兽潮流一次冲击过来,淡金色的羽毛上,一只只站在边缘的荒兽被自己的兽群挤了下去,落入汜水中,毫无声息……

看到自己想要的结果,赵老头苍老的眼眸一厉,恐怖的杀意四放而出,他道:“三圣战军!战!”

没有任何的话语,三千青丘人杰瞬息之间就冲了上去,他们的战刀挥起,手起刀落,在那淡金色的羽毛上,一只只荒兽被他们无不留情的斩杀,荒兽尸身落在了汜水之中,染红了汜水!

……

血,入眼的全部都是血!

当夜尘从沉悟中清醒时,印在他眼前的是一片血色,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色彩!

三千青丘人杰死死的用肉体堵在了荒兽潮流的最前面,他们有的早已战死,但脚下却不曾有一丝一毫的后退!

他们身上原本的衣衫早就被兽血所覆盖了,一个个人杰的脸上满是着血污。

空气中的血气早已凝重的化成了血雾,弥漫在河的两岸……

太多了,堆在他们脚下的荒兽尸体太多了,多到无穷,血早就染红了汜水的河水,而在对岸依旧是无穷无尽的荒兽潮流……

“哼,我看你们还能坚持多久!”

荒兽潮的背后,那道声音再次响起,随着他的话语声,荒兽潮流再一次咆哮着,不顾一切的向对岸的青丘三千英杰冲来!

“啊!”

面对再一次突袭而至的荒兽潮流,惨叫声响起,又有一位青丘人杰坚持不住了,他被数万头的妖兽围攻,身上早已遍布着恐怖的伤势,在他身上,一道道深可见骨的抓痕遍布。

终于,在他随手斩杀掉一头幽影夜狼的时候,眼睛被夜狼的血污遮盖了一下,就在那一瞬间,一只紫金犼把握住了时机,瞬间朝着这位人杰发动了生死一击!

紫金犼的爪子携带着乌黑的幽光,瞬息间掏入了这位人杰的胸膛,将他的心脏抓了出来,然后“啧啧”一笑,填入口中,仿佛是享受一般,慢慢的咀嚼着,鲜血顺着那只紫金犼的嘴角留下,原本神俊的外表在夜尘看来却满是着狰狞!

那位青丘人杰被挖掉心脏却还没死,他苦涩的一笑,有种淡淡的解脱的意味,但眼眸中,是更为不甘的死志!。

“哈哈,哈哈……”他大笑着,眼神渐渐黯淡,嘴里吐着血沫,口中喃喃道:“没办法,继续,为青丘人族,而战了!”

“吾不甘!吾不甘!即便是死,我也要你等为我陪葬!”那位人杰大吼着,身体肉眼可见的膨胀了起来。

“轰!”

一声爆响,夹杂着荒兽的血肉落下,洒满了一地,那位青丘人杰最后选择的自爆,将自己炸成了灰飞,亦带走了他周围数万妖兽、荒兽的生命!

“值了,值了……”

依稀间,夜尘听到这样的一句呢喃……

“哼!”

看到又是一位青丘人杰战死,一声冷哼响起,是赵老头!

“赤毛猴,你还是那么喜欢干偷鸡摸狗的事!”他淡淡的说道,眼神一直盯着刚才那位青丘人杰自爆的地方。

“嘛,你也可以啊!这是战争!战争不讲规则!”

亦是淡然的声音传来,在那个刚刚青丘人杰所自爆的地方,一个紫色的身影缓缓浮现,是那只紫金犼!

“别用这副样子和我说!我嫌恶心!”赵老头苍老的声音中不屑是意味更重了。

“呵呵……”

紫金犼淡淡一笑,身体瞬间变成了另一副模样,那是一只猴子,他通体都是红毛,可是面颊奇丑无比,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真他――妈丑!”看到这副模样的赤毛猴子,赵老头罕见的暴露句出口,出声骂道。

“不是拜你所赐吗?老朋友……”赤毛猴阴冷的眼神中充斥着凛然的杀机,他开口说道。

“哈哈……那我还要真感谢本我了!”赵老头哈哈一笑,随即又是开口说道:“既然你已经出来了,那就好办了!”

“什么意思!难道,你没出手就是在等我吗?”赤毛猴子眼神更加冰冷,开口问道!

赵老头摇了摇头,但又点了点头,开口回答道:“不是在等你,但也是在等你!”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看看汜水的下游,你就知道了!”微微一笑,赵老头说道。

闻言,赤毛猴子顿时回头一看,猛然震住了,在那里,一只通体漆黑的小舟缓缓从汜水的下游慢慢的飘了上来……

“吸……幽谷舟!好手段!”深吸一口气,回过头,赤毛猴子开口震惊的说道。

“还请道友,与我一同坐上一坐!”赵老头淡淡道。

“哼!”

赤红猴子冰冷的一哼,咬着牙,杀机萌动,但还是一步踏了上去,进入了漆黑古舟里。

靠近那只漆黑古船才发现,在古舟的周围根本见不到一丝风浪,平淡到了死寂。

看到赤毛猴登上了古舟,赵老头淡淡一笑,亦是一步跨了上去。

片刻时间不到,赵老头又从漆黑古舟中走了出来,只是再也看不到那只赤毛猴子的身影了,他一步踏出,瞬息间到了夜尘的身边。

夜尘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从青丘人杰战死,到赵老头和那只赤毛猴子谈话,再到一同进入那条漆黑的古舟,一切发生的太快了,他根本来不及反应!

……

来到夜尘的身旁,赵老头开口,语气中明显有着深深的疲倦,就连身影也是渐渐模糊了起来,他说道:“夜儿,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三年前发生了什么吗?有些事,也是可以告诉你了!”

说着,他手指着那些正在浴血奋战的青丘人杰,道:“夜儿,看到了吗?这就是青丘人族生存的地方!它残酷、血腥、无望……我不甘心,为什么我们就要受到如此下场!这青丘山是天弃、是牢笼,我不甘心,你也要在这里受苦!”

“为此,我下了一个大局!天大的局!”

“现在,大局要开场了!”

说着,

“赵老头”浑身爆发出浑厚的气血,他缓缓从衣兜取出了一件东西,那是一根黑色的棍子,灰不溜揪的,但“赵老头”仿佛对这根棍子十分珍爱。

同时,取出这根棍子的时候,青丘山各个地方都闪烁起亮光,那是……是阵纹!是以一整座青丘山为基的通天大阵!

如果夜尘仔细看去就会发现,这些阵纹就是青丘先辈开辟出的一条条血色小路。

……

赵老头微微一抛,将那根乌黑的棍子抛向了远方,那根铁棍迎风见长,到了最后简直成长到可以将天撑起一般。

“定地乌棍,妖帝给了你赤毛,还真是浪费了!”“赵老头”喃喃自语道。

最后,那根苍天巨棍狠狠的落了下来,砸毁了无数山脉,插在了那座遍布青丘山大阵的中央,仿佛定住了整片天地。

一声声的象吼声响起,镇压八方的镇地龙象军团竟然全部都向着那根苍天乌棍跪拜了下来……

异变继续着。

同一时间,无边无际的阴魂从村子里的那座传道石殿中喷发而出,遮天蔽日,比之奔袭而来的荒兽潮亦是不少!

他们都是战死的青丘阴魂……

这些阴魂毫无一丝手段,他们只在做同一件事――自爆!

没了指挥的荒兽潮流面对这样的自杀式攻击顿时慌乱了起来,疯狂的四溢而逃着,但无一列外,全然都被青丘人杰阴魂自爆所杀……

汜水的河水早已变得血红,沉浮着的荒兽的尸骸,与三千人杰死后所化成的灵牌……

但在下一刻,

河水又是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清!所有的血色仿佛都被某种存在吞噬了一般……

夜尘家中的小院里,

那颗架子上小葫芦摇曳着,冥冥的力量从中爆发而出,力量沿着藤架下的水井直通汜水!

无尽的血色晦气是被那小葫芦吸纳的!

仿佛吸纳够了足够的力量,小葫芦微微一坠,掉落下来,它成熟了!

“浊世葫芦!来!”

“赵老头”仿佛知道葫芦成熟了一般,他冷冷的一喝,声音响彻天际,那个成熟了的小葫芦亦是仿佛有灵智一般,顿时从夜尘家中飞到了“赵老头”的手中!

……

太快了!

太快了!

这次夜尘更是来不及反应,一切仿佛都是在瞬间发生、完成的!

沉默许久,

夜尘面带苦涩,他开口问道:“这次荒兽潮,在你的计划之中?”

“在。”

“你根本不担心他们会翻起多大的风浪,所以才会也把我带来的吗?”

“是,也不是,带你来是想给你上最后一课。”

“所谓划定战场,只是想找到这只猴子吗?”

“嗯。”

“三年前开辟出来的血色小道也是为了今天?”

“嗯。”

“那株葫芦藤是你栽的?”

“嗯。”

“骨简是你留的?”

“是。”

“嗯?”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赵老头”微微一笑,开口说道“竟然敢诈我,臭小子!”

啪――

一张苍老的大手按在了夜尘的小脑袋上,狠狠的柔着。

“爷爷,你做这么多,仅仅是为了我吗?”夜尘低着脑袋,寂落的说道。

“是为了你,也是为了青丘人族的未来……”微微一笑,夜老头说道。

不知何时,“赵老头”变成了夜老头,但却依然是慈爱的揉着夜尘的小脑袋,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夜老头开口说道:“时间快到了,你该走了!”

这句话,是夜尘最后听到的话,当他陷入一片黑暗时……

随后,

一道斩断万事万物,天因地果的力量从夜老头手持的那个葫芦中爆发而出。

它划断了苍天的意志!斩灭了大势了力量!银光,划断了整座青丘山,但却又被那覆盖着整座青丘山的大阵瞬间合拢了,只是在青丘山合拢之前……

一声凤鸣,载着一道人影,飞向了无垠虚空!

“夜儿,爷爷爱你……”

话音还未落下,夜老头瞬间化作了一滴殷红的血色,滴落在青丘的土地上。

深望着,那远去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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