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村忍者学校的校务部今天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因为这一届的学生已经毕业三个多月了,所以现在学校中空空如也,这一届唯一通过考验的九个学生已经分别投入木叶几个老牌上忍的麾下。
漩涡鸣人所在这几年,学校里真是一阵鸡飞狗跳,现在好了,那个讨人厌的小鬼终于从这个学校里毕业了。
据说还不幸地投到旗木卡卡西的麾下,“我说,卡卡西阁下,你可一定要把那家伙往死里整才好啊。”
校务部的主任南野秀一翘着二郎腿,双手抱着后颈,优哉游哉地靠在椅背上,一边心里的坏水却不住地往上翻涌。
忍者学校一年一度的教学期结束了,他的工作终于也告一段落了。说是校务部的主任,其实南野秀一是个光杆司令,优秀的忍者都外派出去做任务了,只有像他这样实力不济但专业知识还过得去的家伙会被留下来派个虚职,所谓的校务部主任,其实不过是个跑腿打杂的。
但他是有自知之明的,刀光剑影的生活不适合他,一个见到血就发抖的家伙送到战场上也不过是炮灰。再说,这样悠闲的生活也没有什么不好。
正当南野秀一一如往常地这么自我安慰的时候,却有人突然来打搅他难得的清闲。
“注册下忍是由你负责吗?”
说话的人是一个个头不高的少年,和那个捣蛋鬼漩涡鸣人年纪相仿,不过一身的装束却有些奇怪,年纪轻轻的小鬼,两条臂膀竟缠满了绷带,脸很清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南野秀一总觉得这张脸上的表情很违和,不像一个孩子才有的表情。
头发也不像,这样青春年少的年纪,居然是一头白发。
不过他很快忽略了这些,因为他忽然发现刚刚这个少年问这个问题时的口气相当不客气,好像一个使唤店小二的有钱客人。
“对面是一个大人的时候,打招呼难道不应该用尊称吗?”南野秀一不快地想。
“没错,是我负责,你有什么贵干?”南野秀一双腿仍然架在办公桌上,姿势没有因为有客人到来而做一丁点儿调整,他这是要用自己散漫的态度给予对方一次有力的还击。
黎正当然不知道他心里那些小九九,他开门见山地说,“我要注册成下忍,名字是言峰黎正!”
说起来,这完全是他的疏忽。
因为一心沉迷于提升实力,而忘了中忍考试之前还有许多准备工作要做,比如起码要得到木叶的护额,如果连忍者都不算,又要怎么参加中忍考试?
幸亏距离中忍考试开始还有几天,再晚的话,整个木叶因为筹备中忍考试而集体陷入忙碌之中,恐怕忍者学校也无暇授予他下忍身份了。
时间过得真快,从冥骨锻造完成,至今一年多的时间眨眼就过去了,现在的黎正12岁。
那天他对言峰一鸣说出那句话以后,父子俩之间至今在没有过一次交谈,言峰一鸣终日缩在他阴暗的卧室里,彻底失去了父亲的威严和自觉。黎正也懒得搭理他,本身两人之间就感情寡淡,再加上出了那么一档子事,自然更加的疏远。
再说,他还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去做。
成为强者可不是说说就行了。
这一年多来言峰家的小院渐渐不能满足黎正了,但是到忍者学校的训练场又太过引人注目,所以平常他都在木叶村外的沙漠里进行修炼。冥骨练成之后,他身体的各项属性大幅提升,无论是抗击打力,还是对极端自然环境的抵抗力,都到了一个普通人遥不可及的地步。
但常年承受风霜的销蚀,原本干净白皙的皮肤已经大为改观,变得有点儿古铜色的味道,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副作用,这一年他的头发迅速地苍白,他很少照镜子,但是偶尔看见镜中的自己,也会恍惚地认作其他人,外形的改变实在太。因为很少和人交流,现在黎正说话总是简短精要,没有什么人情礼节在里面。
所以身处人情社会中的南野秀一才会对他的态度这么恼火。
“不好意思,今年的教学期已经结束,到明年六月份之前,学校是不会再收录学生了,请你明年再来吧。”
这句话南野秀一说得相当痛快,相比于刚才散漫的态度,让别人希望破灭显然更能刺痛对方。
“权当是一个长辈对晚辈进行的思想品德教育吧。”南野秀一忍不住想,脸上的表情变得微妙起来,那对小眼睛也配合着眯得像一根线那么细。
其实要注册成下忍哪里需要入学那么复杂,只要实力足够,通过一场不痛不痒的测试就基本ok了,学校只不过是一个传授基本忍术知识的地方,如果是有能力的人,自己本身就已经拥有足够完备的忍术知识,那么只需要施展一下变身术和替身术这种基本忍术就可以过关,就像旗木一族的天才卡卡西,宇智波一族的鼬,都是提前从忍者学校中毕业的,所以把名字录入忍者名册只不过是一个形式化的场面问题而已。
可是这些,一个没有礼数的臭小鬼自然不会懂。
“那么,你就老老实实地回家再等一年吧,不懂得尊敬大人是要付出代价的……”南野秀一闷声坏笑着。
这还真让黎正犯难了。
他虽然熟知火影忍者的剧情,但是有关于如何成为这件事还当真不够了解,因为原著中有关于这些的笔墨很少,他也是参考卡卡西和鼬提前从学校中毕业这件事才猜想可以直接参加测试的。
没成想是这样的结局。
“这样一来,今年的中忍考试岂不是参加不了了?”黎正皱紧眉头,喃喃自语起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中忍考试”这四个字在南野秀一的耳朵里简直像一根烧得火红的铁刺。
他虽然已经适应了当前清闲的生活,但是身为一个忍者,这种百无聊赖毫无起伏的生活永远是他内心中的一个痛。
他今年已经三十多岁了,忍者实力的上升期几乎完全过去,而他到现在为止也不过是个中忍,而这个中忍的头衔还有很大的水分。
他还记得被授予中忍头衔时听到的那段刺耳的话,“因为协助海野伊鲁卡管理忍者学校有功,故破例授予你中忍头衔……”
他一个堂堂七尺男儿,连滚带爬混了几十年,还要加上一个“破例授予”的难听前缀才有幸成为一个中忍。而眼前这个黄口小儿提起这个名词的时候口气居然这么轻松,全无敬意。
“他以为中忍是什么?”南野秀一恼怒地想。
事情出乎黎正的意料,他叹了口气,只能去想另外的办法了,但正当他转身准备走出房间的时候,南野秀一的态度忽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