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差不多五十米,又是一个拐弯,再走了五十米,两人齐齐停下脚步。
“这一关是什么?”冉布看着前方的四面大理石好像和刚刚走过的差不多,但是气氛不同。这是一个王牌特工的直觉。(布布前面写错了,应该是特工)
“万箭穿心!”
“嗯?”冉布东张西望。
“你在找什么?”祁芣看着冉布的样子微微有些疑惑。
“我在找。。。。。。”
“你不会。。。。。。”两人同时开口,冉布不再讲了,示意祁芣接着讲,想看看祁芣讲得对不对,他能不能准确揣摩出自己的心思。
“你在找放箭的地方。”祁芣的语气是肯定。
“嗯。”冉布颔首。
“当然在两壁咯!第一关的时候不就在两壁嘛?”祁芣有点疑惑,这点冉布不可能想不到啊!
“哦。我以为是有一两个发射点,然后发射很多箭,箭箭致命的意思。”冉布手腕一翻,指尖一弹,飞出一粒钢珠。密密麻麻的箭从大理石墙壁后面穿出。两面都有箭,一箭穿插在对面两箭的空隙里,到达离对面大理石墙壁十厘米处停下,收回。周而复始地循环。
冉布嘴角抽抽,太狠了。这些箭的箭头上是黑色的,应该淬了剧毒,很可能是前面两关都碰到过得腐毒。可,难道就只是抹了毒吗?不做别的手脚了吗?“祁芣,这个关卡本就是这样的吗?”
“本来没有毒。”
“没有别的了吗?”
“没有。”祁芣蹩着眉,也有和冉布同样的疑惑。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冉布抽出插在靴子里的匕首。匕首的把手处,古铜色的铁上刻着栀子花花纹。这把匕首削铁如泥,是她在初一得到特工竞赛第一名而获得的。
祁芣伸手想躲过冉布的匕首,冉布微微侧身,避开了:“干嘛?”
“把匕首给我,开路的事我来干。”祁芣一脸理所当然。
冉布从口袋里拿出一把瑞士小刀,递给祁芣:“这把瑞士小刀虽不必我手上的匕首,但比其他刀具要好的多。”
祁芣挑挑眉,接过小刀。
冉布瞅准时机,手起,刀落,箭断。祁芣的刀虽不如冉布的,但因为力道适中,方法合理,速度不亚于冉布。
冉布无暇顾及祁芣,在砍完最后一列箭的时候,突然从前方十米处的两旁窜出来两个箭筒,朝冉布和祁芣发射毒箭。冉布一惊,伸手揽下祁芣,另一只手挥舞着匕首,斩断飞来的箭。
箭从两边飞来,冉布有些力不从心。祁芣用脚踢拢箭,把小刀抛给冉布,握住一捆箭,与冉布背抵背,一人解决一边的飞剑。祁芣抓起整捆的箭,对着飞来的箭的中间劈去,使箭头的力偏离原先的轨道,横在空中,挡住了一部分的箭。
两人的背紧密地贴合在一起,感受着对方透过薄薄的两层衣物传来的体温,闻着彼此的栀子花味儿的体香,有种说不出的亢奋,有种说不出的热血澎湃。
十米,单人走,甚艰难;双剑合璧,如履平地。
过了箭筒所在的位置对出去的走廊,箭筒突然转了,对着他们,继续发射。冉布暗骂一声:艹,哪里来那么多箭!
冉布微微抛起手中的小刀和匕首,翻了个面,用并不锋利的刀背对着飞来的箭,冲着极速划破空气飞来的箭的中间部位,用刀背在那儿一砍,另一只手从箭下越过,用小刀在箭尾处一别,箭头改变了方向,朝着发射出来的地方,冉布又在箭尾处用刀背补了一“刀”,给了它一点助力。箭塞回发射出来的地方,严严实实地堵住了那和孔。整一过程,行云流水,时长不超过一秒!
祁芣扬起手中的箭,朝疾驰而来的箭撒去,手掌在自己扔出去的箭的箭尾一击⋯;;⋯;;世界安静了,两个发射口都被堵住了。祁芣和冉布相视一笑,快速奔向国库。
冉布看着大门,微微蹩眉,开启门的把手少了三截,无法开启。冉布指了指门把手,微微侧头,看着祁芣。
祁芣好像早就料到了:“链接的三块石头在机关按钮的后面。”
“没了!”冉布瞪大眼睛,“诺王陛下按下按钮的时候不曾发现么?”
“这个是隔代告诉的。”
“啊,这规矩可真奇怪!”如果孙子辈还没出生,自己就去了,怎么办。
“这就是规矩。”祁芣笑笑,无奈地摊摊手,耸耸肩。
“别的方法呢?”冉布直击主题。
“哦?你怎么知道还有别的方法?”祁芣不答反问。
冉布送他一个大白眼,丹唇微启:“在我告诉你我怎么发现机关有问题的时候,你就知道没有石头了。既然没有石头,那么假如没有别的开启方法的话,你来这里做什么?无聊?”
祁芣唇角上扬:“呵,不错,不愧是我看中的人。”也不愧为我的人。祁芣在心中补充道。
当然,他收到的回答就是冉布大大的白眼。
“掌印。”祁芣走到门的一边,拨开了门边上垂着的绿色植物,露出一个浅浅的手掌型的凹痕,“门的两边有两个掌印,我符合那个男性的,另一个女性的。。。。。。”
“你怎么确定我符合?”
“试试就知道了。”祁芣浅笑。
那个掌印就好像是为冉布量身定做的,冉布的手刚刚好覆盖在凹痕上,手的边沿贴着凹痕的边沿。
祁芣一脸“我就知道”,走到门的另一半,手覆在凹痕上。两人都感觉到了手下的石头的变化,按下。
“轰隆隆——”一声巨响响起,灰色的石门缓缓向两边开启,扬起土黄色的灰尘。
祁芣捂着冉布的抠鼻,把她抱在胸前,另一只手在鼻前扇了扇。
石门里面别有一番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