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水也不再看了。转身走向了屋后面的湖边。望着湖面说道,
“就剩下两年的时间了,我也要抓紧提升实力才行。”
说完,就从水里拿出来一支通体雪白,两端透露出若隐若现的蓝色,就像北海那边冰的眼色一样的洞箫,看上去还与那画中的玉笛有几般相似。洞箫尾部字“书音”,看来就是这只洞箫的名字了。
曦水看着书音,举了几次都放了下来,深深叹了一口气。
因为,他所知晓的音谱都是残缺的,真正完整的音谱在儒门师家。
当年孔圣师师况,习音律。
无奈之下,曦水就去道场看看小七道。
走到道场,小七道认真的在踏着点子。小七道悟性很高,很聪明。他在地上用泥巴把要走的点记下来,然后一遍遍的踏着点子走。这才半天时间,小七道基本上把浮光掠影的步伐搞清楚了。
“文寒哥哥,你也来了”
“嗯,小七道,让哥哥试试你这几天功夫有没有长进”
“好啊,那文寒哥哥要手下留情”
说完,小七道就向曦水冲过去,脚下踩着还不太熟的浮光掠影。曦水看着小七道的步伐,暗暗点头。
等小七道冲过来之时,曦水脚下生风,身子一侧,就多过去了。小七道一看,继续使招,但接二连三的都被曦水躲过去了。小七道有点生气,从袖子里拿出承影剑,小身影拿着剑,非常奇怪。不过并不影响小七道的施展,接着小七道用以前从村长那里学来的剑法和文寒斗。曦水又是躲过去了。
“不好,不好,文寒哥哥总是在躲,一点都不好玩。”
“他若出手,你一招都抵不住。”
两个人都向声音的源头望去,只见一个锦衣玉袍的公子哥对小七道说着。
曦水虽然早就发现了他,但又不太想结识。
“哼,你是谁呀”小七道生气的说道。
“哦,失礼,在下是柳府公子,柳咏,字子颂”
虽然这个名字早已经输得不能再熟了,但是,听到之后,曦水还是一直在屏着气。
“这位公子,我好像没见过你吧,是打哪来的?”
“我们是从雪国来的,很厉害的”
“是嘛,那公子不忙的话,能否赐教赐教。”
“好好好,文寒哥哥最厉害了,是吧,文寒哥哥”
“柳公子,失礼了,在下很忙,失陪了,小七道,走吧”
“可是……”
“走”曦水再次说道,不过这次语气显然比上一次很冷漠。小七道有点害怕,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文寒哥哥。以往的文寒哥哥都是很温柔的,对他很好的。
曦水把小七道放到屋子里,让他去休息。然后独自一人走到湖边,对着湖木讷的放空。
“从你来的那一刻起,你就应该想到这个局面。”
“师伯,我...”
“你应该尝试着重新结识。”
“我...”
“云儿,师伯知道,你师父生前也都告诉你了,这是你的使命,也是你的失命,但你也可以缩小这失,”
“哎,云儿,当年你师父本是拦着的,我以知天易逆天难的借口拦着你的师父。后来你师父他从这里走了,回到他那从没有去过的雪国,最终还是违背了天命。师伯大限也快到了,只希望能赶在大限之前,解决遗留下来的问题。云儿,不要怪罪师伯无情。一命,千万命,师伯一个都不想失。”
“师父都已经告诉我了,我会思量好的,以千万命为先。”
“好,好,好啊,北华收了个好徒弟啊。”
“师伯,小七道是...”
“你师父留给你自有他的道理,你就不要多想了。”观主突然间脸色变得凝重起来。说完就朝着自己的屋子去了。
留下曦水一人空空的看着湖。
接下来的两天里,小七道继续努力的修行。而柳咏就好似缠住了曦水一般,天天要找他。不过,曦水也总是想方设法的躲开他。
对曦水来说,这艰难的两天时间在小七道终于学会了浮光掠影之后,可以对它说再见了。
“师伯,曦水和小七道来向您辞行,小七道也学会了浮光掠影”
“要走了?”
“嗯,小子要好小七道继续踏上修行之路了,为了两年后。”
“嗯,好”
“庄爷爷,哦,小七道也在”
“咏儿,什么事”
“那个,我是来辞行的,在南山呆了两个月了,也该回家看看了”
“嗯”
“小七道是...”
“我们要走了,柳哥哥”
“走?去哪啊?”
“到...”曦水吭了一声,
“师伯,侄儿告辞了”说完曦水就和小七道快步走了出去。
“庄爷爷,我也告辞了。”
说完就向曦水追了上去,
“你们去哪,我可以载你们一程。”
“多谢柳公子的好意,不用了。”
“文寒哥哥,我不想...走路。”
曦水看着汪汪的小七道,不忍心的点点头。
路上,柳咏也问出来了他们要去哪,
“正好,儒门就在中山国,要穿过朝歌,我可以在你们到朝歌”
“多谢柳公子了”
“不碍事的”
一路上,就小七道的话最多,柳咏次之,曦水最少。
大概过了三个时辰。
“曦兄,前面就是朝歌了”
小七道揭开窗帘,好奇的向外看去,曦水也看了看朝歌,就不再看了。但这一幕被细心的柳咏捕捉到了,一般人来到朝歌,都应该是好奇的四处观望,而曦水好像来过一样,看了一眼,而且还是厌恶的看了一眼,就不看了。
“曦兄以前来过朝歌吗?”
“没有”
这就令柳咏更加的蹊跷了。
马车驶进朝歌,繁荣的景象真是无所能比,人来人往,吆喝声,买卖声,马叫,牛哞,一派气象。
本来柳咏邀请曦水去他的酒楼,想要招待一番。但被曦水拒绝了。
曦水和小七道下了马车,就在附近的一个脚店歇脚。给小七道要了一碗面,自己一张饼。
这时,从皇宫里出来好多士兵,从皇宫一直到城门口,都排列着士兵,街道上的人也都驱向两边。之后,从城门口传出了让曦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乐。这时皇家出行时要奏的乐。小七道也好奇的观看。
“今天是什么日子啊?皇家的乐都出来了”
“今天,是郡主回来了”
“郡主,哪个郡主?”
“还能哪个郡主,就是十年前封的那个郡主,当今皇帝的未婚妻”
“莫不是那个二皇子的未婚妻?”
“什么二皇子啊,他已经死了,现在是皇帝的未婚妻了”
曦水听到这里,心中那一团最大,最亮的光在不安的跳动。想这样却又不想这样。
“文寒哥哥,快看,好漂亮的马呀”
曦水顺着小七道指的方向看过去,心中一惊,果然。只见马雪白色的毛发,身上披着银色的饰品,头颈上也是全银色饰品,咋一看过去,宛若天上来的物件,不似人间的。
在这时,马不走了,好像感到了一股非常熟悉的气息。看着曦水的方向,一直开学的叫着。
显然,白马怪异的举动也让郡主往曦水的方向看去,恰巧,曦水也刚从踏雪的身上往马车看去。四目相对,各自心惊。
“神仙姐姐。”
郡主显然不相信眼前的这一切,想再次看过去时,曦水已经不在了。
“文寒哥哥,你怎么走这么急,我都还没吃饱呢”
……
“小七道,对不起,哥哥...”
“没关系的,文寒哥哥,我们赶路吧”
“这位小哥,不知去哪里呀,我可以带你们一程”
曦水看着小七道,
“师傅,我们去曲阜”
“曲阜...那么远,就你和他?”师傅指着旁边的小七道,
“我只能带你们到洛阳,再往东就不去了。”
“多谢师傅了。”
“对了,你们是去干嘛啊”
“哦,我们是去拜访儒门师家师蠡先生,讨教音律。”
“吁”师傅停下了马车,“那你们不用去了,师大儒过些日子会出席百庭宴,估计现在就在来的路上呢,你们去了也是白跑一趟。”
“哦?那,多谢师傅了,不然我们白跑一趟。”
“小意思,我们这些人就是消息灵通,小哥,你们在京城里还得多住上一些时日,百庭宴是腊月初八,届时江湖个个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回来的,师大师也会来的。”
“多谢师傅,多谢。”
“嗯,小意思了。”说完师傅就掉头走了。
“文寒哥哥,我们是...”小七道的肚子还很争气的咕咕两声。
“吃饭吧”
“耶!哦!”小七道开心的围着曦水转。
曦水看着开心的小七道心想,趁现在多玩玩吧。
殊不知,在一栋富丽堂皇的酒楼里,最顶层,一位青衣老者,背手凭栏而立,眼睛一直看着前面不远处的曦水和小七道。
“太子?今年京城热闹了。”
等曦水和小七道都走远了,青衣老者对着身后空旷的空间说道,
“盯住他们,不能有失,一有消息,立刻来报。”
“是,大长老”
空无一物的空间有发出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