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阳初起,柔和的光唤醒还在沉寂黑夜中沉睡的万物之灵。
一处位于村庄比较偏僻而又陡峭的小破瓦屋,门口一女人身穿着一件缝缝补补多次的衣裙,跪在满地都是碎石子的泥地上,铁青黝黑的小脸满满都是委屈的泪痕,而眼皮却早已肿的不能再肿,小小而又性感单薄的双唇也已抖的说不出话来。
这时屋里传出一道无情又讽刺的男声:“傅子容,你不是说跪天跪地跪父母绝对不跪任何人的吗?那时候说的那么壮气,怎么?现在就跪了呢!”
跪在地上被称为傅子容的女人听后又是流下一行泪,“程保于……你,怎么能这样和我说话,你不……体谅我从凌晨一直跪到现在就算了……呜!”
说完,又是一阵梨花带雨,可惜黝黑的脸怎么看都不能够让人心生怜悯。只会让人觉得更厌烦。
“是你自己要跪的!我可没让你跪,别以为你给我跪了我就会原谅你!”屋里又传出一阵男声,似乎不耐烦的吼完最后一句,便听见了屋里有人在走动着。
接着,屋里走出一身整齐穿戴的男人,五官平凡一般,就算把这男人放在人群中也没人能够关注的到他,可偏偏花言巧语特厉害,当初就是凭这经常爱花言巧语的嘴直接骗到了傅家千金。
程保于满眼充满厌恶的看着地上跪哭的一颤一颤的黝黑女人,“丢人现眼!”冷哼一声,直走撞倒傅子容,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深怕一回头自己的眼睛又要遭受到荼毒。
被撞倒在泥地上的傅子容,眼泪犹如没关闸的水龙头直往下掉。
双手狠狠的抓了一把泥地上的碎石子,尽管任由怎么用里,手掌上厚厚的茧子始终都划不破,只有几个比较红的印子。
当初为什么……为什么要跟着他离家出走?为什么当初没听家人的劝解……呜!
对,今天他出去了,应该可以成功跑回家。
想到这,傅子容颤抖的站了起来,朝屋里走了进去。
一开始来到这的时候,她也曾后悔过,也闹过,可都没用。还把钱财件证手机所有可以联系的东西都收走了,犹如人贩子般的行为,之后大大小小的活都要她来做,可娇生惯养那么多年的傅子容怎么可能会做那些粗活呢!经常在暴晒中晕过多次,反反复复三年,现已浑身黝黑的她也忍了三年。这三年不是说没想过跑出去,可每次还没跑到村口,就被一群刁蛮的村人给干回了这小破瓦屋,这让她更感觉像被人贩子拐到了村野山沟。
让她更奇怪的是,傅家真的不管她了么?不然这些年为什么傅家没人能找到她?
傅子容有些心酸的晃了晃头,可能他们还在为她之前离家出走的事生气。
没带衣物,傅子容直接将唯一一件完好的一套衣服套在身上,然后又穿上补丁满满的衣服。
后又轻手轻脚的将一块砖从墙上扣了下来,将表面的一些泥浆挖开一边,露出一个黑色胶袋,快速将黑色胶袋拿了出来,里面显赫是六张红色百元钞票和一张身份证。
这些都是这三年来偷偷保存下来的,身份证是趁程保于醉酒时套来的。
傅子容整理了一下自己,便快速的跑出了门,慌慌张张的朝山下村庄里跑去,一边大喊道:“啊,救命啊!”
越跑越快,跑到村头了才停下来,假不经意的看了身后被吸引过来的一群村民,嘴角微微上扬了一瞬间,便是换上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
“呼,吓死我了!刚刚我看…看见了……”说道这,傅子容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看起来就像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而被吓成这样子的。
一些好奇跟着过来的村民看傅子容卖着关子不说,便不耐烦的威胁说道:“乃快说啊!别说话说到一半,信不信窝让乃再次尝尝窝的厉害!”
傅子容又打了一个冷颤,“上面有……有四条很大的...蛇,蟒蛇!吃了我那里三只鸡了,还有不知道是谁放在我附近的羊也被吃了一只,好像要往下面来了。”
傅子容话语刚落,不远处传来一道尖细的女声“不好啦!有两条特大的蟒蛇往村庄下来了!”
一开始听了傅子容的话,全部村民都不相信。可刚刚是村里自己人说的,绝对错不了,比较自己村里人是不可能帮着外人的。
“真来蟒蛇了啊,怎么回事?窝们这村从来还没出现过蟒蛇的。”一个身形瘦弱的村民很是疑惑的说着。
“管什么蟒蛇不蟒蛇的啊!二狗子赶紧叫村长过来,讨论讨论怎么办才是正事!”
“好,这就去。”
“刚刚她说放在她附近的羊不知道是谁,不就是窝家的羊嘛!哎呦喂,天杀的。”
“咦?那个女人呢!”
“现在还管什么女人不女人,先解决这再说,那个女人是走不出去的,没钱没证件是行不通的!”
“大熊,你好厉害,这都知道。”
另一边,傅子容十分意外她谎话只出现的蟒蛇,看来老天都在帮她。
而在他们第一句讨论的时候,便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偷偷的溜到一边,撒开丫子狂跑出了村。
跑到一个荒芜之地将补丁满满的衣服给脱了下来,稍微整理了下完好没补丁的衣服。顺便将柔顺长及腰的头发放了下来。
傅子容四处周视了一圈,便惊喜的看见一辆外村出来的摩托车。看那个行驶的方向一定是去县里。
又是撒开丫子跑过去拦了下来,“师傅,你是不是也是去县里,能不能载我一程,放心我会付费的。”
“没问题,上来吧!不收费。”摩托车师傅很热心爽快的答应了。
第一次坐摩托车的傅子容紧紧的握着可以扶的地方,内心却是上下忐忑不安。这摩托车师傅答应的也太热心了吧?真怕是上了贼车,就难下了。
这些忧虑是多余的。
半小时,傅子容刚下摩托车便刚好赶上了一班去D市的车。
上了车,傅子容心中隐隐约约有一些不安,说不出是什么。只好一边看向车窗外来减去心中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