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在哪?发生了什么事?你是谁?”夏星和自己问完也觉得自己白痴。这可是个傻子,他知道什么?
“媳……媳……妇……哈……哈哈……”傻子笑起来,口水都要流下来。
夏星和环顾四周,像是农村。还是个落后不知道多少年的农村。屋内点着一根蜡烛照明,隐约看出砖墙青石地,墙上粘贴着不知名的年画。木窗外传来阵阵虫叫,往窗外望去,是连绵的青山。夏星和心瞬间凉了半截。细细想来,种种可能之下,就只有“拐卖”了。
“媳妇……”傻子这次终于说清,夏星和僵硬地转头,就看到傻子像条哈巴狗一样往她身上扑过来。她惊呼出声,用尽全力挣扎,撕咬,但是傻子好像完全不怕疼一样,用傻子特有的奇怪蛮力将她框在床上,半分也动弹不得。她看着他傻呵呵的脸,无力,绝望涌上心头。难道真的要被这奇怪的傻子侮辱?夏星和又委屈又伤心,脸顷刻垮了下来,手上松了劲儿,自我放弃一般地兀自啜泣,最后痛哭失声。
这时傻子停下了。
“哭……不哭……”傻子的手掌温厚,颤颤巍巍地伸过来,好像对待易碎的玻璃,试探样地轻轻抹拭着夏星和脸上的泪水。然而夏星和还是不停地哭,泪水越淌越多。一只手擦不过来,就两只。两只擦不过来,傻子就随手拿起散落一旁的衣服,泪水一流出来就赶紧用衣服擦。傻子嘴里喃喃着“擦不完……擦不完……还流……别流了……求求……求求……”最后自己竟呜呜的哭了起来。
夏星和边哭边看着这个怪异的傻子,怎么哭的比她还厉害啊?“你哭什么啊?”
傻子不理会,哭的越发起劲,脸上泪水鼻涕口水滩成了一大片。夏星和见状,边哭边趁机一点点地挪到床角,观察他搞什么幺蛾子。然而傻子哭了一会也许是哭累了,就渐渐地睡着了。
居然睡着了……夏星和松一口气。然而还不敢放下戒备,瑟缩在角落,醒一下睡一下,不知不觉也到天亮了。
无眉妇人可不那么好对付。
妇人口音很重,“都到这了,你也别想着跑了,老实点,生个大胖小子出来,还有你口饭吃。”无眉妇人走到床前,掀起白色的褥单,颜色干净的像雪一样。妇人脸色突然沉下来,一把揪过夏星和,粗糙的手掌左右挥动,狠狠甩了她几个巴掌。“贱蹄子';@-_%%=-……”妇人用当地的方言叽里呱啦地说着骂人的话,就算听不懂,可夏星和在眼前冒着金星的情况下也被尖锐粗鄙的声音刺的阵阵恶心。
夏星和想挣脱,用力去踢她。无眉妇人被激怒,一双三角眼彻底立了起来,向地上呸了一口,拿起地上的凳子就向夏星和砸去。
“呃!……”一瞬间,夏星和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听到一声巨大的闷响,而左肩已然失去了知觉。生理性泪水刷刷地涌出,提醒她现在该有多疼。曾像花瓣一样的嘴唇褪去颜色,努力张嘴,却痛得发不出声音。
妇人把她搡回床上,命令傻子:“儿啊,快去,按娘昨天教你的做。别怕,娘就在这儿,快去!”傻子从一开始就一直呵呵地傻笑,全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听到妇人的话,傻子乖乖趴到夏星和身上,仍旧傻呵呵笑,口水都要滴到夏星和脸上……
夏星和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眼泪不听使唤地兀自往外流,身体内外都是疼的。她觉得像被人钉进一根木头,用锤子“邦邦邦”地敲进去,干涩粗糙,让她感到深刻的钝痛。眼前好像有数不清的光斑闪烁着,明灭不定,继而陷入一片死沉的黑暗。昏过去原来这么幸福……这是她最后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