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了,我不会同意的。”邴吉突然拉开门,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的女孩。天知道刚才这货那一声大叫有多失体统,女子的矜持她怎么一点都没有!
其实到现在邴吉也没发觉自己一直在以皇后的标准在看待这个女孩,因为刘徇的认可,他没有任何理由原则的也认可了她。只是这丫头和他心目中的标准,差的太远,远的让他生气。不过现在,他还是有些好奇的,好奇她会怎么请求自己,然后继续奚落奚落她。
(邴大人还真是恶趣味的可以,所以他养大的刘徇才会比其他的刘家人心黑手黑。话说作者怎么觉得邴大人在挑女婿嫁迟殇呢。)
谁知听完邴吉的话,阿离反而平静了下来。她深深洗了口气,然后笑了。
在场的二个男子都被她笑毛了,难道这丫头终于被他们刺激疯了吗。而藏在暗处的迟殇因为是在阿离背后的,所以并没有看到她到底做了什么让那两货那么个表情。
“邴叔叔,我知道您不会同意的。但是我也没打算,请您同意。”
阿离其实心内已经有点冒火了。哼,拽什么拽,要不是我你辛辛苦苦养大的殿下这次就歇菜了!咱俩都是他救命恩人,我凭什么非要让你同意!?
“我来,是想告诉您,不管您同意或者反对,您都不能阻挡我心里是有他的,同样您也阻止不了他心里有我。他在意的,是您的态度。而我在意的,是他的为难。您如果非要赶我走,那么,请不要拿他做威胁。要赶我走或者我能不能留下,我们就各凭本事吧。邴大人,你敢接受我一个小丫头的挑战吗?”
一番话说完,也不等邴吉的回答,阿离就挑衅的冲邴吉挑了挑眉,然后尽量优雅的转身,离开。
萧望之都傻了,你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么一番话。他斜着眼睛偷偷看了一眼一脸平静的邴大人,生怕他会受不住吐血。
但邴吉只是眯着眼睛看着阿离离开,然后竟然笑了。
萧望之扶了扶额,完了,邴大人也神经了,话说神经病也传染吗喂?为了自身安全,他觉得他还是也闪了吧,这位大人,发起怒来可不是自己能承受的。这么想着,萧望之又一次开溜了。话说在长安他也是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了,怎么一遇到这几个货自己总是选择逃跑呢,只能说神经病都是无敌的,变态也是无敌的。
嗯,虽然这个女孩和大家闺秀沾不上边,也不漂亮不高雅,(阿离:作者你够了,说句好话你会死吗?)但是,她却有着上位者的尊严和不容忍亵渎的高傲。嗯,也不是不可教也。邴吉轻松的输了口气,溜达回了自己的房间。小丫头,就让我好好教教你吧,你要学的,还有很多很多。
(阿离突然没来由打了个哆嗦,啊,秋天的晚上是有点凉了哈。)
一直站在黑影里看着这一切发生的迟殇,眼睛里闪过一道晶莹。这个笨蛋,自己已经给她说的很明白了,他明白邴叔的心理,所以只要她低低头,邴叔是会接受她的。可是她非要选择这种最难得方法,不过,方法越难,收效越好。你不是柔软的牡丹,而是坚韧的蒲草,那么就让我看看,你还能带给我什么样的惊喜,离。
而现在的阿离本人正一脸鄙视的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你这个缺心眼!”阿离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傻不拉几的说那些场面话,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你有什么资格挑衅那个在豺狼堆里护着迟殇长大的邴吉?!真是以后要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不作不死,这次把自己作死了吧。”
阿离崩溃的把脸埋在手臂里,趴在了桌子上。
房间里一时沉静下来,迟殇走进来时就看到了这么一幕。阿离听到有人进来,头也不抬的道:“被褥我自己收拾就好,吹灯出去吧。”
把自己当做侍女了吗,迟殇摇摇头,然后把房间四周的烛台压灭。房间一下子暗了下来,只剩下妆台上的一抹光。迟殇轻轻向她走过去,虽然只有几日没见,不过还是很想念她。
一双温暖的大手扶上了自己的头发,阿离就知道是谁来了,忙委屈的抬头看着手的主人。
“别装可怜了,刚才的豪言壮语都跑哪去了?”迟殇宠溺的说。
“你刚才站哪儿看戏来着?”阿离翻了翻白眼,收起了自己的委屈样。
“嗯,演的不错。”
哼。阿离懒得理这个幸灾乐祸的家伙,揉了揉眼睛。
“怎么还哭了吗?”迟殇捏着她的脸,仔细看着她。
“才没有,我是困了好不好……”
“哼,一下午都在想着算计我能不累吗……”
“我是困了……”
“有区别?”
阿离瞪着眼前这个不讲理的人,她到底是和自己多么过意不去才会喜欢这么个家伙,自己吃饱撑得吗。(王二七表示完全不是这样,她只是有神经病而已。)
“好了,”迟殇低头亲了亲她的眼睛,然后翻身躺在了身后的床榻上。
“喂喂喂。”阿离看着他就那么自然的翻上她的床,震惊的都不行了。“你也太自觉了吧。”
迟殇慵懒的靠在那里,一副你能拿我如何的表情。
“不是困了吗,还不休息?”
阿离都傻了,他还有脸说这种话?“我困了但是你占了我的巢了喂!”
“巢?”迟殇一愣,突然就想起初次见她时,她睡觉的那个鸟巢一样的地方?“还真是巢……”迟殇喃喃,突然对自己的审美有了极度的怀疑。
“你是乌鸦吗……”
“你……”
“不过乌鸦也是有可以变凤凰的……”迟殇说这句话估计完全是为了自己的审美在解释什么。
“我才不要做凤凰,”阿离满脸不屑的说,“要做我就做三足金乌,凤凰有的是,金乌只有一个。”
“三足金乌……太阳吗。好吧,我的太阳女神,我们该睡觉了……”迟殇趁着阿离在那自我陶醉的功夫,一把把她拉上床榻。
死丫头,习惯挨着她睡觉的他,这几天过的多煎熬她知道吗?还在那废话!三天不打上房揭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