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克洗漱过后换过衣衫,正在房间里面陪着母亲说话。门外小丫鬟来通禀说是父亲吕九州在陪着二叔方刚,晚上要一起打家宴为自己和贺涛接风洗尘。张氏的身体不好,一般这种场合她是从不抛头露面的,所以吕克跟母亲张氏告退之后,也来到前厅。发现父亲正陪着方刚在品茶,贺涛正站在一旁伺候着,没有见到博彦,估计他是在指挥后厨忙活晚上的晚宴。
“父亲,二叔。”吕克走上前向吕九州和方刚施礼问安。
“哈哈,克儿啊,怎么俩月的时间,受了一圈啊。你二叔还以为你是上京城花天酒地去了,怎么跟去受罪似得啊?做生意不容易吧?”方刚的生意很是洪亮,原来吕克只是觉得可能方刚是嗓门大,后来经贺涛说方刚是习武之人,吕克这才明白为什么。
“二叔又是取笑我了,这次我出门是跟父亲约法三章过的,哪敢花天酒地啊,是跟着涛叔学学做生意去了。”吕克早就习惯了方刚这种为老不尊的说话的方式,依旧老实地回答道。
“哈哈哈哈哈,克儿你还是这么实在,二叔跟你开玩笑呢,二叔还不了解你,老实孩子一个,也就在家里还能闯闯祸。对啦,这次你去京城有没有去见见婷儿啊,这丫头也不知道经常给他娘亲写信,害的她娘亲挂念的不行。”方刚还是那样的语气。
不提方婷还好,提起方婷,吕克就一肚子的委屈无人倾诉。见了吗?肯定见了,还见了两面呢。只是怎么说呢?总不能说我看见方婷姐跟一个男的在一起吧?总不能直接问:二叔,方婷姐还会嫁给我吗?
吕九州是知道事情的,可是也没想好怎么开口搪塞这个话题,一旁的贺涛说话了:“二老爷,少爷这次跟着奴才去京城,在京城逗留的时间太短了,各个关口都得少爷出面才显得够分量,实在是没能抽出时间去看看方婷小姐。而且方婷小姐的功课又那么忙,少爷也不好去叨扰。”
方刚说道:“这丫头谁知道有没有好好读书,老子好不容易给她找了个好点的书院。我说贺涛,你跟我说话能不能别一口一个奴才奴才的,咱俩认识这么多年了,我是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可从来没把你当成下人奴才看过。”
没等贺涛说话,吕九州道:“好啦好啦,贺涛就这个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了,毕竟尊卑有别,贺涛愿意怎么称呼自己就随他去吧。”
几人正在谈话间,下人进来通报说晚宴已全部准备妥当。几人便移步饭堂用膳,席间推背换盏,有方刚这个酒虫在,吕九州也多喝了几杯,其实早年间的生意应酬,让吕九州的肝脏有了毛病,平时他是很少喝酒的。吕克十三岁就学会了喝酒,也是被方刚教坏的,家里又从不乏好酒储备,家里人也不限制他喝酒,所以席间也陪着饮了几杯。贺涛也跟着作陪了,按照贺涛的脾气,他是断不会跟着一起的,只是方刚一直说都是自家人,贺涛推脱不过,也就跟着一起用餐了。
散席之后,方刚已经喝得有些上头了,毕竟年纪在这里摆着,不是年轻气盛的时候了,但是还执意要回自己的宅邸,不留下来过夜。吕九州见方刚走路都不是很利索了,于是赶忙安排贺涛着人送方刚回自己的家。
“博彦,博彦!”吕九州安排贺涛去送方刚了,想过博彦来,有事情要交代。毕竟自己这边刚和京城那边签订了这么大的一笔单子,还要赶在八月节之前送到。货都是现成的,关键是需要不少人力归整,于是想要让博彦明天一早去多招短工。
一名下人小跑过来向吕九州施礼:“回禀老爷,博彦管家傍晚前出去了,说是家中有急事需要料理,现在还没能赶回来呢,估计得明天才能回来了。当时老爷您正要去用餐,所以也就没去打扰老爷您。”
“哦?家中有急事?可曾说是什么事情?”吕九州问道。
“回老爷的问话,博彦管家没说,只说若是晚上他赶不回来,明儿一定回来,到时候他再向老爷您告罪。”下人回答道。
“没你的事情了,你去忙吧。哦对了,等贺涛回来时,让他去书房来见我。”吕九州吩咐道。
“是,老爷,奴才下去了。”说罢,下人作了一揖,起身退出去了。
吕克会喝酒,也能喝酒,按照平日里的酒量来说,今天喝的不怎么多,但是感觉还是有点晕晕的上头感,脚步有些无力,知道可能是自己刚回来,身体疲乏的很,便跟父亲吕九州告退回房间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