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羽琪失神的摇着头:“报应,是我对殇儿不善的报应,姐妹相残……”
绿水紧张兮兮的,也不想和南宫羽琪说话了:“小姐,我家中老母出了事情,想出宫一趟。”
南宫羽琪看淡了她,自嘲的笑笑,点头,绿水高兴的提着裙子就收拾东西去了。
:“报应啊……”
纳兰君华迟迟没有处罚三位贵人,皇宫里的人还甚是疑惑。
深夜时分,一伙黑衣人进了南宫羽琪三人的宫里:“三位小姐,我们来救你们了。”
慕容楚楚知道这是三大家族的人派来的,得意他们还没有忘记她们,不过如果没有南宫羽殇恐怕他们也进不来吧。
:“好,我们三人立刻走。”慕容楚楚倒不显得惊慌,落落大方的应道。
:“等等……”南宫羽琪回望一眼屋子远方:“那殇儿呢?”
:“哼,皇上纵容她放我们走,难道还会伤她?那日我求她,皇上就在门外,然我们还是能出去,到现在,你还不知道皇上对她的情谊?我们只需出宫,她不会有事的。”
南宫羽琪摇头:“你们走吧,我不想走。”
欧阳青铃总算开了口:“你想死就待着吧,楚楚,我们走。”
她拉过慕容楚楚在黑衣人的轻功下出了皇宫,南宫羽琪竟是连一丝后悔也没有,木纳的盯着纳兰君华寢宫的方向看:“殇儿就那么重要吗?我不甘心……”
在她看来,纳兰君华会看在南宫羽殇面子上饶了她,她是有机会翻盘的……
次日,两位贵人消失,宫里人,有些头脑的都会想起昨日皇上下令撤掉一些巡逻兵,不禁感慨……
南宫羽殇没有什么表情的彻夜未眠,这是她来到这里第一次熬夜,眼睛浮肿,布满血丝,憔悴狼狈。
常公公来了这里,心疼的看看南宫羽殇下了命令:“皇上口谕,南宫羽殇乃叛贼南宫谨之女,但念其善良之心不减,撤去所有下人,禁足落枫宫。”
南宫羽殇笑了起来,那笑容竟有解脱。
众下人吓得低着头,常公公欲安慰两句:“姑娘……”
:“常公公,你照顾好他,不要跟他说我说过这话,他定以为我是惺惺作态,求你了,就算他威胁也别说好吗?”
:“好,奴家就应你一次,只是南宫小姐,这次,皇上真怒了……唉……”
他道完,摇头晃脑的领着丫鬟太监们离开了。
:“怒了?却没有伤是吗?我不值得是吗?”
白子墨坐在屋顶,看着上了锁的大门喃喃自语:“罚她却不舍她离开,囚禁她,你又可曾想过她的尊严?”
想到这里,皱着眉咽了口酒,他以前极少喝酒,他认为这是逃避的选择,如今看来他也在逃避……
坐在屋顶足足一日,就这样盯着南宫羽殇呆坐在那里,不动不闹,这么下来恐怕也僵硬了身子。
天逐渐泛起了白色,他们又是一夜无眠。
就在白子墨要离开时,他看见了她站起身子,脚似乎发麻得紧,她晃了晃身子,咳嗽两声,眼泪都咳出来了。
他却能听见她的笑声,心底泛起一阵又一阵涟漪,久久不能自拔。
:“白大人,我虽不是什么高手,但你在屋顶喝了一夜酒,动静这么大,我不傻。”
白子墨揉揉太阳穴醒酒,翻身跳了下去:“殇儿。”
南宫羽殇抹了抹眼角,扬起灿烂的笑容:“我……想出宫,不想回来京城了。”
看她憋泪强笑,白子墨竟生出不忍,但念及与纳兰君华的关系,咬了咬牙:“对不起……”
:“咳咳咳,啊……呵呵,没事,那你帮我找一下月无痕。”
:“你要跟他走?”
:“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他损我一分,我伤他八百。”南宫羽殇红着眼说这话,坚决不已。
:“好,我帮你找他来,不过你走了,能不能答应我,永远不要回来,于你于我,于纳兰君华,于月无痕都是好事。”
我的出现就是坏事吗?难怪一开始你要杀我,你真有先见之明。
:“好……”
白子墨出宫,片刻月无痕就来了。
:“你找我?”
:“无论是威胁也好求你也罢,你带我出宫,不,是出这个国家,不想再回来了。”月无痕不语,南宫羽殇抬眸看他,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不愿意?”
:“南宫羽琪被打入天牢了,皇上放言,可以放过她,不过,要某人认错,这个某人指的是……”
:“我?”
南宫羽殇垂下眼帘,沉思许久:“她没有跟着三大家族的人走,证明她想留下来。少阁主,就算是威胁吧,毕竟皇上还不知道谁是少阁主。”
:“傻瓜。”他抚摸她的发丝:“不用你所谓的威胁,我是愿意帮你的。”
南宫羽殇的心有那么一瞬间跳得极快,如果不是她任性妄为,他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吧,或许各自防备但一定可以各自自由……
:“谢,谢谢……”
当一个人的尊严受到践踏时,那个人便不会管太多了。
:“不必了,殇儿,今晚,我带你走,送你到京城外暂住一会儿,明早就送你到大阴国,那里我有朋友……”
南宫羽殇觉得自己真的是欠了他了,待他要走,她拉住了他:“真的谢谢。”
月无痕略微有些激动,但想到自己身上的重任,他忍了下来:“真的不用这么客气,你可以把我当朋友,不求回报的那种,如果他日你可以忘了他,我可以摆脱身上的担子,到时,我风风光光娶你,好吗?”
南宫羽殇有那么一瞬间的晃神,情绪复杂。
:“你为什么,喜欢我?”
:“因为感觉吧,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的女子,大大咧咧,不拘小节,无心无肺得很,可是我就是喜欢呢!”
:“那些哪里是优点。”
南宫羽殇自嘲的愉悦了下气氛。
如果可以,她宁愿她继续待在南宫家,没有出去过,没有见过纳兰君华,那样她便不用自责不用伤心了,如今于她而言最重要的,就是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