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我想我要请假几天。”岑言对着那头还在神游天外的老校长说。
“什么?你说什么?”老校长还是没有回过神。
岑言黑线,“我说,我要请假。”
“请假?哦,什么?你才上了一天课,你就要请假?”老校长突然拔高音量,不敢相信。
岑言不厌其烦的重复了第三遍,“是的,我要请假。”
老校长歇了玩笑的心态,有些严肃道:“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岑言皱眉,“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在上课的时候因为学生不是非常相信心理学,所以就想让我演示一番,于是我就找了位同学演示,哪成想,哪位同学竟然本身就有心理疾病,于是承受不住刺激,晕过去了,我从马主任那里找到了她家长的电话,但是似乎她的母亲和她不是很熟,而且其中也另有隐情,所以打算前去这位同学的老家探查一番,估计三天左右的时间。”
电话那头老校长捋了捋胡须,“这样啊?那你可否周末再去,你才第一天上课,就请假,不太好。”
岑言闻言倒是顿住了,“这倒也是,想来是我有欠考虑了,还有就是听我一句,您那几张字画都是赝品,就不用谢我帮您摧毁了。”在话尾还打趣一番,然后不等老校长回话,便直接挂了电话,拿起身边的衣裳,匆匆披上,现在已是黄昏,天气有些逐渐转凉了。
走到校医室,楼钰还是站在那里,就像是一棵青松,挺拔有力。
“怎么样?”岑言有些担忧的看着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的金茉莉。
楼钰也有些担忧,只是担忧的是岑言,“没事,只是有些魇着了,过一会平静下来就会醒。”
岑言像是有些放松,“那就好,做恶梦,看来她心理状况确实有些不太好,必须得去她老家一趟,我在马主任给的资料中看见她是苏州人。”
“要我陪你去吗?”楼钰谨记着不能自作主张。
岑言诧异的看了一眼他,“你去干什么,不在这里多陪陪你的父母?还有你的公司,不想要了?”
楼钰尴尬,“公司有唐清负责呢,至于我父母,有阿珏陪着,无碍。”
“你这样可有点不太好,公司一昧丢给手下,父母都让自己的妹妹孝顺。”岑言有些不太赞同,在二十岁那年,她失去了她的父母,就一直在后悔,后悔自己在他们还在世的时候怎么没有多陪陪他们,后悔自己只是享受着父母的付出,而没有顾及到他们,人生有十之八九不如意的事情,这就是其中之一。
“我,我想多陪着你。”楼钰也知道这样的心态不对,但是就是害怕,自己不在她身边,她就会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