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冲进卧室,快速的从床上找到手机,打开看到十几个未接电话,还有一条短信,都是身在异地的女朋友发过来的。
“小白,四川这块还有军队在保护群众,我和弟弟在一块,暂时没有危险。可是,爸妈都死了,我好害怕,你一定要小心,一定要活下去。”
白夜看完短信赶紧向女朋友打电话,“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连着拨了十几次,却都没有打通。
“娇娇,你一定不要有事,一定要好好的。”
白夜瘫坐在地上,盯着手机上的短信,眼睛开始湿润。他无父无母,一个孤儿,对于白夜来说这辈子最重要的人可能就是一直陪着自己从一无所有到现在的女朋友。
望着自己为了娶她而在这座城市好不容易打拼下来的房子,听着外面是不是的爆炸声和惨叫声,自己所努力的一切在一天之内都成了笑话,白夜心里莫名的悲凉。“这狗日的末世,呵呵。”
“不会的,四川还有军队在保护群众,娇娇现在跟着军队走一定还很安全,现在首先考虑的是自己怎么办,不能一直藏在这等死,要出去,去四川找她。”白夜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开始思考出路。
“外面这么危险,首先也得锻炼锻炼自己,提高一下自己的身体素质,然后得找个防身的武器,赤手空拳对付那些丧尸肯定不行。我想想,对了,娇娇去年送我的虎牙军刀一直在床头的柜子里放着。”白夜打开柜子,找到那把虎牙军刀,抽出刀鞘,看着锋利的军刀,心里也有了点底。
接着,白夜开始在家里四处寻找可以用来防身的东西。一根已经发锈的三角锉刀,一条近两米的镀锌水管,将锉刀的木柄套进水管里,用钉子钉死,制成一杆简易的长枪,又将厨房的铁锅盖拿出来改造成一个简单的盾牌。然后找来自己当年考研的书,卷成桶状,用胶带缠在小臂上,制成两个简单的护臂然后又卸下来放在地上。
忙完之后,白夜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看了看自己的成果,也开始对未来有了信心。
“食物可以撑一个多月,如果每天都要锻炼的话,消耗会更大,差不多能撑一个月左右,然后留下一些方便携带的,一个月后出发。白夜内心发狠,待在家里这样下去也是饿死,更何况自己最重要的人身在异地,不知道有没有危险,在家训练一个月,然后就出发。
“五十六、五十七、五十八...”
俯卧撑,下蹲,仰卧起坐,并且拿着自制的铁枪练习刺击,挥舞着虎牙军刀练习劈砍。
转眼二十天过去了,白夜每天都在用自己能想到的所有方式来训练自己,高强度的训练让白夜身体越来越结实,以前都快要消失的腹肌又重新显现出来。经过二十天的训练,白夜的体能明显得到提升,感觉到自己身体各方面的提升,白夜也越来越有信心面对外界的危险。
“想要活下去,首先要战胜内心的恐惧,今天早点休息,明天准备准备,出门看看外面的情况。”擦了擦汗,结束了一天的训练,白夜看着自己愈显结实的身体下决定道。经过仔细考虑,白夜决定爬上楼顶看一看周围的情况。白夜的家在五楼,大楼有六层,通过家里的阳台可以摸到旁边的疏水管,然后顺着疏水管道爬上去,摸清楚周围的情况等过几天出去的时候心里也有个底。
第二天天还没亮,白夜便早早起床开始收拾自己的装备。穿上冬天穿的连帽大棉袄,把帽子裹紧,带着厚皮手套,然后将书本卷成的护臂套在小臂上,把军刀插在腰后又将铁枪和铁锅盾牌背在身后,从床头的柜子里翻出一瓶自己平时都舍不得喝的五粮液,狠狠的灌了几口,辛辣的酒水刺激着白夜的喉咙和神经。
“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
酒壮怂人胆,白夜在心里给自己打气,长呼一口气。然后轻轻的推开阳台的门,走到阳台上往下看了看,楼下安安静静的,昏黄的路灯照射着血迹斑斑的路面,也不知道丧尸都去哪了。
白夜松了口气,要是被一群丧尸盯着自己爬水管,还真有压力,怕一不留神从上面摔下来,摔死倒还好说,摔不死被丧尸咬死更可怕。活动活动四肢,白夜便走到阳台边上,然后慢慢的沿着阳台爬到疏水管上,回头看了看楼下,白夜心里发慌“五楼还是挺高的啊。”
六楼楼顶,一只孤零零的看起来干瘦干瘦的丧尸在太阳能热水器旁边无意识的行走。白夜沿着水管爬到楼顶,刚露了个头,看到楼顶的丧尸吓得手一松差点掉下去,赶紧将头缩回去,就这样吊在六层楼高的水管上。
“冷静,冷静,就一只丧尸,还他妈营养不良的,先趁他不注意上去再说,劳资就不信干不过他。”
白夜深吸一口气,探出头仔细观察了一下楼顶发现通往楼顶的门关着,而且楼顶就这一只丧尸顿时放下心来快速的翻上楼顶。楼顶风大,丧尸又位于上风口,白夜见丧尸暂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存在悄悄松了口气,喘了两口气将铁枪和盾牌从后背拿下,一手持枪,一手持盾轻手轻脚的向丧尸走去。
刚走几步路,由于太过紧张没有注意脚底下一个工具箱,一脚踢上去,里面的各种工具蹦了出来,落在地上叮当作响。“完了!”白夜暗叫一声不好,就说莫名其妙的楼顶怎么会有一只丧尸,原来是来修太阳能热水器的维修工。眼看丧尸被这边的声音所吸引,先是慢慢往前走,闻到了他的气味后,丧尸开始兴奋的张牙舞爪的向他扑过来。
眼看丧尸向自己扑过来,白夜内心发狠,也顾不了那么多,反冲向丧尸,抬脚就是一个加速度飞踹,将丧尸踹倒在地,却没想自己也脚底一滑摔倒在地,差点背过气去,手里的铁枪也飞了出去。
白夜在地上疼的喘不过气来,丧尸没有痛觉可不会计较这么多,四肢着地麻溜的向白夜爬了过来,眼看着丧尸一只爪子就要搭在自己身上了,白夜本能的将盾牌挡在身前。只见丧尸张牙舞爪的爬过来,疯狂的扒拉着挡在前面的盾牌,丧尸近在咫尺,嘴巴一张一合的疯狂的想要从白夜身上撕下来一块血肉,一股浓烈的尸臭从丧尸的嘴巴里出来冲击着白夜的嗅觉侵蚀着白夜的勇气。
“草泥马的!”
极度的恐惧将白夜心里的疯狂彻底逼了出来,白夜红了眼,双手抵着盾牌使劲一推,将丧尸推开一截,顺势连盾牌也扔给了丧尸。趁着丧尸重新爬上来的空挡站起身来,眼看丧尸的爪子又伸了过来,白夜拿出了高中那会打架的气势,不退反进,左手擒住丧尸右手手腕,直接转身一扭,然后一个扫堂腿,将丧尸重新扫倒在地。
此时白夜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直接骑在丧尸腰上,左手反擒着丧尸右爪,右脚踩着丧尸另一只手,空出右手抽出插在后腰的军刀照着丧尸脸上刺去。
白夜疯狂的一下又一下的用军刀捅着丧尸的脸,丧尸也疯狂的挣扎着仍想爬起从白夜身上撕下一块。终于,在白夜误打误撞军刀刚好从丧尸眼窝子捅进去直接刺到大脑的时候,丧尸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
“卧槽尼玛,草泥马,草泥马...”
丧尸的脸甚至脑袋已经被锋利的军刀捅了个稀巴烂,白夜丝毫不知,仍然机械的一下又一下的捅着那颗破烂的脑袋,直到身上最后一丝力气也用光,再也提不起胳膊的时候才恢复理智。
脑袋都烂掉了的丧尸一动不动的躺着,白夜终于回过神来意识到丧尸已经被杀死,从丧尸身上下来,颤颤巍巍的走到自己一开始爬上来的那一块,一屁股坐下靠在墙上喘着粗气。顾不得休息,便四处翻看身上有没有被丧尸抓到或咬到,左手小臂的衣袖已经被丧尸撕烂,甚至里面的纸质护臂也被丧尸尖锐的牙齿咬的就剩下薄薄的一层。上身的大棉袄也被丧尸挠的到处是口子,还好衣服厚实,没挠透,看来衣服穿厚点还是很有先见之明的。检查了半天,除了两处蹭在地面上的擦伤,并没有在身上发现其他伤口,白夜松了口气,放下心来,整个人彻底瘫在那。
摸了半天从上衣口袋摸出来香烟和打火机,抽出一根香烟塞到嘴里,右手抖着拿着火机打了半天才点着。深深的吸了一口香烟,然后吐出长长一串的烟,一根烟的功夫,白夜紧张的情绪终于缓过来一点,躺在楼顶上呆呆的望着蓝色的天空。
天亮了,温暖的阳光洒在白夜身上,流进了白夜的眼帘,然后又溢了出来。
“哈哈哈哈~~~”
白夜好像忘记了周围的危险,大声的对着蔚蓝的天空笑着。笑自己迈出了第一步,笑自己侥幸活了下来,活着就有希望。笑着笑着,豆大的眼泪就一滴接一滴的顺着眼角滚了下来,白夜终于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情绪开始放生大哭,多年的打拼在这狗日的末世前成了泡沫,身在异地的女朋友失去音讯,自己也不知道哪天就葬身在丧尸的口中。
连着大半个月的负面情绪发泄一空,身体也缓过劲来,白夜从地上爬起来,把眼泪擦干,整理好情绪,准备去将自己的装备收拾一下。
拾起铁枪和盾牌,看了看自己的锅盖盾牌,上面被挠的全是花,丧尸的爪子要是在锋利一点,直接就能将这薄薄的一层铁皮挠透。接着白夜走到已经死掉的丧尸旁边,丧尸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但这么近距离看着还是很不舒服,一股刺鼻的恶臭扑面而来,屏息忍着恶臭,白夜将军刀从丧尸的脑袋上拔了出来,在鞋底蹭了蹭然后重新插到后腰的刀鞘里。
“看来得回家找几个口罩带着,这味道也太冲了。”白夜被熏的头晕眼花的。
白夜在楼顶转了转,将那个被自己踢散的工具箱里面的扳手之类的工具全部卡在通往楼顶的那道门下面。走楼梯下去是不可能的,鬼知道大楼里面有多少丧尸,白夜决定一会还是顺着水管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