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年羹尧去看望妹妹,见妹妹眼眶红红的。年羹尧问:“胤禛这小子欺负你了?”
秋月摇摇头说道:“哥哥,你去查查,谁是玉兰。我要让她消失。”
过了些日子,沈子凡发现QH县出现不少陌生面孔。他赶紧告诉了沈志林。沈志林沉默了半响,说道:“你叫玉兰和静娴收拾一下,明天我们投奔你茶山镇的大伯父。”
沈子凡不敢怠慢,立即通知玉兰和静娴收拾东西,叮嘱静娴一定要照看好沈英杰,绝不能让这孩子丢了。
半夜里突然外面人声鼎沸,下人在门外大喊:“老爷,房子走水了。”
沈志林披上衣服打开门,看见西边的厢房火光满天,浓烟滚滚。一阵风吹来,呛得他连连咳嗽。他来不及细想,让下人赶紧找工具灭火,自己跑去喊儿子女儿逃命。
沈志林让儿子女儿分别逃离,他和玉兰去茶山镇,沈子凡三人去茶山镇旁的金花镇,绝对不能让人发现沈英杰。
一家人迅速往外撤离,刚逃出沈府,沈志林想起书房里那块德妃的玉佩还没带走。他要进去。
看着沈府火光滔天,沈子凡拉着沈志林不准他去。
沈志林看着儿子女儿说道:“我老了。那块玉佩必须陪着我。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回来。”说完,就冲进大门。
说时迟那时快,大门上悬挂的沈府牌匾重重地砸在沈志林头上。沈志林不省人事。沈子凡看见了,立马过去准备救父亲。
可哪料到,大门处又一根燃烧的屋梁倒下来砸在沈志林身上,沈志林整个人燃烧起来。沈子凡脱下外套去扑父亲身上的火,可是无奈火势越来越大,他眼睁睁地看着父亲被活活烧死。
玉兰和静娴也看到了这一幕,可是他们不敢恸哭,怕惊动了周围的坏人,只好悲痛地忍住哭泣,眼泪却止不住的往下掉。
三人朝沈志林的尸体鞠了一躬,兵分两路迅速离开。
玉兰带着莹秀去茶山镇投奔大伯父,子凡和静娴带着沈英杰去了金花镇。
他们不知道对方为何下如此毒手,但很明确的是与雍亲王有关。为了保护沈英杰,沈子凡决定彼此不再见面联系,隐姓埋名。
年羹尧派去QH县的人一把火烧掉沈府,回到SC年羹尧重重打赏了这些人。秋月收到哥哥的密信,心里实在是舒坦,在雍亲王面前做起了贤淑模样,这倒让雍亲王对她另眼相看。
可是他太牵挂玉兰和孩子,也不知道生的是儿子还是女儿。于是,雍亲王派了几个亲信侍卫去QH县打听消息。
从QH县回京的侍卫禀告雍亲王,几个月前的一个晚上,沈府突然起火,火势太大,沈府除了几个丫鬟小子跑了出来,其余人等都葬身火海。
雍亲王听得又气又惊又愧又悲,但他不相信沈家一家老小都没了命,他命令侍卫继续前往QH县查找沈玉兰和孩子的下落,一边派人暗中查探沈家是如何起火的。
他发誓,一旦查清楚是谁,一定让他全家陪葬。
投靠了大伯父的玉兰独自承受着失去亲人的伤痛,抚养着嗷嗷待哺的女儿。大伯父一家虽不富裕,但对她很好,打扫出一间房子给她母女安生,一日三餐和大伯家人一起吃饭,倒也其乐融融。
时间久了,周围邻居有些闲言蜚语。
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独自带着孩子投奔亲戚,难免不被人说三道四。玉兰对旁人的指指点点毫不理会,但是她觉得有些拖累大伯父,连带着大伯父一家人被旁人猜忌。
逃命时,玉兰携带了一些首饰,她找到大伯父说:“大伯父收留我们母子,玉兰感激不尽。不过玉兰觉得不便长期打扰。大伯父您帮着替我买间房屋,这些首饰您帮我当换些银两,买房用吧。”
大伯父起身看着玉兰,面带责怪说道:“你这是做什么?是不是大伯父一家照顾不周?你父亲去世了,大伯父这里就是你的家。”
玉兰一时语塞,不知如何解释。想着周围邻居的风言风语,落下泪来。
大伯母是个灵光之人,看到这情景也猜到八九不离十。
她拉了拉大伯父的衣袖,说道:“玉兰你的心思大伯母明白,只是你孤儿寡母的要独立在外,大伯父和我都不放心啊。你从小也是娇惯着长大的,一个人生活诸多艰辛,你应付得来吗?不如这样,东边邻居周阿伯要去投奔儿子,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不如买下他家的房屋,离我们近,也有个照应。”
玉兰感激地看着大伯母,说道:“有劳大伯母费心。”
不久以后,玉兰带着孩子住进新家。搬家之前,玉兰特意在房前的小院种下几株玉兰花。小院太小了,种不下太多植物,玉兰心里想着就种玉兰花吧。用这几株玉兰花来凭吊父亲,慰藉自己。
从来没有操持过家务的玉兰,经历了这么多磨难,出奇般的变得坚强起来。平日里她独自抚养莹秀。为了让女儿生活丰盈,她学会了养鸡,养鸭,种菜,网鱼,做衣服,缝被子,渐渐学会了自力更生,成为一名家庭主妇,在茶花镇扎下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