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这?难道是消息有误?”孤焚看着地图自言自语,长老们凑过来商量对策,孤焚点头称是:“也好,我们分头行事,十日后无论找到与否,到老地方碰头。”
孤焚独自一人走进森林,小川远远地跟着。森林里的气氛有些诡异,没有风,却听得到树叶摆动的声音,附近并没有人影。一只兔子从他身边飞奔而过,差点撞上他的靴子,有猎人?但他马上推翻了自己的猜想,他看见了一川,孤焚加快了脚步,不理睬她,二人一前一后地紧跟着,他们不知道危险己经来临,一条世蟒盘在一条树上,正在享用鲜美的兔肉,毒目己经盯上他们了。蟒黝黑的躯体迅速地穿过草丛,草迅速地分开,发出“劈里叭啦”的声音,舌信子时不时地吐出
来,仿佛已尝到了甘美的血液。大蛇首先向孤焚发起了进攻,当他浑在不觉时大蛇幽灵般从脚缠到颈,而舌信子的毒液差点就要喷到孤焚脸上。孤焚一声怒吼,震得林子内飞沙走石,树枝摇撼,昏暗了日头。伴随着咆哮,他从蛇身中挣脱出
来,并连击重拳道打得蛇头晕眩。看见活生生的他的一川瞬间恢复了勇气,熟练地将雄黄粉末洒在针上,使出“千树万树梨花开”,大蛇果然有些惧怕,盘成一团,蟒蛇一身鳞甲,哪是惧怕这花针,只是木性三始然。待气味散尽,大蟒继续穷追不舍,孤焚企图力搏,一川也有一旁抵抗,但巨蟒神力罕见,二人只有逃跑。
蛇追得紧,他们跑得急,没留意脚下,一失足双双坠入一陷阱,孤焚紧紧抓住因不断下落而惊呼的一川,落地后才放手。“你在乎我?”一川的脸上荡着动人的笑意,孤焚拨开洞深处的荒草,掂量着几个白骨,道:“是又能如何,这洞穴看来是大蛇经常出入之地,此处荒废的陷阱倒为它提供了不少美餐。凭我一已之力,
无法将你送出洞外。你可知一路上我有多难过,我知道你在生我气。人死之前总要明白一些事,而现在我知道你还是关心着我的,己是最好的真理了。”“傻丫头,是我犯糊涂了,我们是不能相爱的,我们是不同国度的人。”孤焚的声音低低的,望着一川的眼睛。一川不解地看着他。“你知道一地之大吗?”孤焚缓缓地站起来。“自盘古开天地以来——”一川才说几个字就被孤焚的摇头打断了。
——那只是传说,实际上它比传说更大,因为它是时间和空间的无限。你不需要懂这些,只要想象我是住在你所能看到的一颗星星上的,不过我不是神仙或者鬼怪,这个世界上本来也不存在这些。你无法进入我所生活的地方。
——可是,你是如何进入我生活的地方,甚至在我的生命里留下无法拭去的痕迹。
——我既然能来这儿就证明了我们的文明程度远远高于你们。
——我懂了,你的意思是我不能去,你又不肯留下来,我们之间正如昙花只开一瞬。原来你是怕我伤心,现在我们都不用再理会它了,命运是如何怜爱我们。
(一川笑,靠在孤焚肩头)
——不,我们中必须有一个活下去,去代替对方完成自己的使命,小鹿,你
不知道我身上的担子有多重,我担负着那么多鲜活的生命,他们太需要能量,这
也是我此行的目的(孤焚表情凝重,忧心忡忡的样子)
——那你去吧(一川目光呆滞)
——你代我活下去;我是不可能舍下你不管的,假如可以出去,你一定要好好活着,为你自己{也为我(孤焚的面部松驰下来)
一川握着孤焚的手,看看他,又看看那从天而降挡住了所有光线的大蛇,孤焚一把推开她,身子直撞向蛇口。蛇尾一摆,光线一闪,一川惊恐地看到孤焚的大半身已被蛇吞噬,他目光如炬,右手似乎在挥剑挣扎,定晴一看,他手中无剑,
光影浮动,他手中赫然持着一把宝剑,正是列子所铸之剑—承影剑。孤焚的左手僵硬地抓住大蛇的毒牙,手指红肿,毒害蔓延依旧不肯松弥半步。正在他奋死拼搏的当儿,一川忽觉寒气逼人,不得动弹,被点穴的身子突然可以活动了。她害怕伤到孤焚,从蛇尾下手,上飘下落,暗器如雨。两头夹攻,蛇一时应付不了,孤焚被吐了出来,他趁机拔掉大蛇的毒牙。蛇生痛难忍,弃洞而逃,孤焚叫道:
“抓住蛇的鳞片!”二人一道被带出洞。遁着血迹,‘在一堆腐臭的黑糊状物体旁蜷缩着那条负伤的蛇,孤焚拦住道:“小鹿,你在这等我,那堆东西对人本有害。”孤焚戴上一面具,走近大蛇,发现它的腹部有一硬挺物,手起剑落,刺破肚皮,“咣当”掉下一把剑,周身散发着白气。孤焚拔出此剑,端详着,自言自语道:“高祖斩白蛇剑,刃上常若霜雪’,是清霜剑。”孤焚回到一川身边,道:“这里富集放射性元素,此蛇是受它影响才变异发育的。此地不宜久留,出去再说。”
云生经方才一战,感悟江湖新秀之多,生命如白驹过脖,想到有太多活没对重要的人说,有太多遗憾,担心突如其来的死,带着太多不甘,他重返故地,兴建晓园,拜祭师父之墓,又与吴寒秉烛夜谈,一吐为快,而后他马不停啼地赶往
无月城,激动不己。水月竟然一直吩咐守卫随时给云生放行,经至于让他大吃一惊。云生听卫兵说水月在虹宇轩,也不再细问,直奔虹宇轩,推门而入,水月正与长老,各舵主齐坐一堂,都下脸脸严肃,怀疑地望向他,水月站起身来道:“今
天的集会就到此,如有什么问题可派信使传达,大家各行其职,按计划办事。”
与会者起身鱼贯退出,并不膘云生一眼。“有事吗?”水月抬手示志他坐下说话。
云生抑制不住地兴奋地说:“我是想说—”“报—城主,有新消息。”一卫兵递上信件,水月急不可耐地撕开读着,脸色骤变,抱歉地看了一眼云生。道:“对不起,我今日太累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说,你暂且住在我府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