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许刚劝走一川,婉拒了云生的邀请,疲惫地回到客栈,惊奇地看到吴寒灰头土脸地等在那里。一川错愕地看着他脸上的新疤,吴寒让她坐下,娓娓道来:“漠也出事了。西吉图王反戈剪除羽翼,第一个除掉的就是他野心极大的女婿一一漠也。还好有寂路相助,他们才免去一劫,不过听说他们境遇很糟糕。”清许的心听得一惊一乍,复而问:“你也去了?”“去迟了,本来想助他们一臂之力
只寻到一个匣子,你自己看。”吴寒递给她。里面全是清许的诗书,还有那幅粗陋的画—她为他画的像,清许抚摩着画像,潜然泪下。吴寒把当时的情况叙说了一遍,末了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只是我怕再失去你。对不起,想哭就哭出来吧。”他转身带上门,站在窗外看着她哭泣的身影在烛光中颤抖。
草原上
“阿火。”“什么?”“我发现你越来越好看了。”“孩子都在呢,没大没小。忆清,去拾把柴来!”一个笑得很动听的小女孩应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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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晦暗摇曳的灯光下,光怪陆离的敦煌壁画,令人眼花缭乱,神思飞动,吴寒为看得痴迷的清许讲解......
商水城大街的三岔路口,清涟看见阔别已久的寂路迎面走来。二人下了马,放下手中的事,不看脚下的路,互望着携手而去……
一日,一川到山间散心,无意,进了一座小庙,一个扫地的老和尚对她行礼道:“女施主可是心中有事?”一川精神萎靡,艾艾地问又像在自言自语:“若今生爱一个人又无缘和他在一起怎么办?”“就为他种尸棵树,长在你们记忆的地方,为他生根发芽。”“纵使来生为树,今生的痛苦怎么办?”’“今生的痛苦己被你栽成一棵树了。”回到爹那儿,正看见梦天在种树,一川心头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