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表哥表嫂登门拜访,提了许多的水果食品。表嫂十分兴奋,拉过悠思便问:“干嘛不早说?”悠思问:“什么事?”表嫂说:“你和刘慕海谈恋爱的事啊。”
悠思奇道:“你们怎么知道?”
表哥说:“我今天去了瑞都,王特助告诉我的。”
悠思问:“你去了瑞都?那事不是结了吗?”
表哥说:“王特助说刘总要见我,我今天去的时候也很紧张。没想到刘总见了我十分客气,说找我来是因为新开的伟豪酒楼分店要装修,希望交给我们诚信公司来做,还让我周末带着你表嫂到他别墅去坐坐。说实在的,当时我还真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后来在王特助办公室谈细节的时候,才从王特助口中得知你和刘总正在谈恋爱。现在我总算明白了,怪不得招标的事他不追究,原来那都是看在你的份上。当初我们还以为是沾了那唐副总的光,没想到恰恰相反,是那唐副总沾了我们的光呢。”
悠思说:“既然你知道是看在我的份上,以后帮刘总做事,可要尽心,再也不能出差错了。”
表嫂说:“现在是自家人了,哪还用得着想歪点子?”
一早悠思上班,便想着要替表哥向刘慕海和Kevin说声谢谢。许艳丽走进行政办,拿出主管领导批条很不客气往悠思桌上一放:“快点,等着用。”
悠思虽对许艳丽的态度有些反感,但工作归工作,还是帮她去找。见悠思去找文件,许艳丽却不愿等,跑了出去。等她回头,悠思把文件交给她,她拿出去后不久又折回来,气呼呼地朝悠思吼道:“你怎么回事呀?找份文件也会找错。都想什么去了?会议室里领导正开会呢,全等你一个人了。”
悠思是个天生不会吵架的人,嘴里一辈子都吐不出一个脏字来,但是这个许艳丽实在太气人了,悠思忍不住回道:“着急为什么不早点来?你又不是我上司,凭什么对我大叫?”
许艳丽没料到悠思居然会顶撞她,霎时间脸色灰白,“你……你工作不认真,我还说不得了。”
悠思并不退让,“我怎么不认真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不认真了?不就拿错了吗?难道你从来就不出错?”
“陈悠思!”许艳丽气得连声音都变了调,一只手胡乱挥舞着,“不要以为有人给你撑腰,你就可以这么嚣张,将来如何,谁也说不定。”
悠思心平气和道:“我将来如何都不关你的事,所以不用你操心。”
“陈悠思,耽误领导的事,你要负责。”
张蓁蓁边劝边拿过悠思手中的钥匙,替悠思去找文件,找到后交给许艳丽,将她推出了办公室。
晚上,悠思早早上了床休息,刘慕海打电话来,说:“下来走一走,我在楼下等。”
“我睡了。”
一会功夫,响起了敲门声,悠思知道是刘慕海,起来开了门。刘慕海进来,说:“真的睡了,这么早?”
悠思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句,回到床边坐着。刘慕海把西装脱了,也在床边坐下,看着悠思,问:
“吵架了?”
“许艳丽说的?”
“全酒店谁不知道。”
悠思其实很后悔,换着别人,她与对方吵几句,那倒没什么,可对方偏偏是许艳丽。悠思觉得俩人这么一吵,很容易让不了解实情的人误会她们是在争风吃醋。听刘慕海这么一说,就更后悔了,心想不知道这事传下去会变成什么样子。越想越懊恼,没做声。刘慕海又说:
“以后要克制点,免得人家说闲话。”
悠思一听,火了:“怕人家说闲话,你就不要理我好了。”
“生气了?”刘慕海说完靠近悠思,想要亲她。悠思将头一歪,刘慕海没有亲到,她却闻到了一股酒味。刘慕海见悠思躲闪,再度靠近,用手抓过她又要亲。悠思更不肯了,生气地用手去挡。刘慕海见状,也生气了,“那你休息,我走了。”说完站起身,穿好西装,走去开门。拉门的时候,悠思说:
“你喝了酒,不要开车,坐出租车回去。”
“只喝了一点点,没关系。”又去拉门。
悠思一下站起身,提高嗓门道:“我说了不要开车嘛,会很危险你知不知道!”
刘慕海立刻停住手,冲上前来就把悠思抱进怀里,狂乱的吻瞬间便落下来。悠思双脚渐渐离了地面,她无法用力,一双手拼命钩住刘慕海的颈。只一会,悠思已整个躺在了床上的软被上,睡衣和胸罩也已散落于地。刘慕海脱着自己的西装和衬衣,悠思躺在那里,赤裸着上身,瑟瑟发抖,只觉得冷。痛楚的记忆在这一刻如杂草般繁生,且不顾一切地冲破阻绊,迅速蔓延开来。刘募海的长手来到她的腰际,当他拉扯她的睡裤,她害怕地紧紧夹住了双腿,全身犹如木偶般僵硬。他以为她只是紧张,柔柔地吻着她的身子,继续褪去她身上仅存的衣物。可是,恐惧终于无可遏止地如洪水猛兽般袭来。悠思突然对着上面的刘慕海拼命乱打,喊道:“不要,你走开,你走开,你不要碰我。”刘慕海愕然住手,看见悠思流下了眼泪。他伏下身去抱她,悠思猛地将双手在胸前一并拢,蜷缩起来,仿佛他是恶魔一般。刘慕海又是一愣,惘然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向她,之后,丧气地离开了她的身体,在她身边躺了下来。过了一会,他问悠思:
“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
回应他的只有悠思的抽泣声,刘慕海心里一阵刺痛,呼啦一下坐起身穿衣服。他的这个动作令悠思几乎崩溃,她全身颤抖,大声哭叫了出来:
“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刘慕海狠狠地盯了悠思半天,愤恨地离开了她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