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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九龙悬尸三》

早上起来吃了一点小海做的特色饭菜,别具一番风味。稍后在小海的带领下仔细的参观了寨子里的建筑,走在青石板铺成的路上,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四五月份的天气是寨子里最舒适享受的时机,一路走过,昨天还怒气冲冲的寨民都报以微笑。休假,放松,这里还真是享受生活的好地方啊。

小海把六人带到了九江寨的两大景观之一的凤凰林,七八层楼高的大树随处可见,三四人才能环抱的大树也能够见到那么几棵。林子的数目种类繁杂,但是并不是很浓密,很多都是属于四季常青类即便是冬天也是一片绿色。几人的走动不时惊起林子里的小动物,飞鸟和树间的松鼠好像怕极了几位,据小海说,很多年前这里也有过大型动物,像野狗,大猫,野鹿都有过,后来因为威胁到了村里人的生命安全都被猎户贺大叔消灭干净了,贺大叔也是警局的一员,另外他还是守山,保护森林的发启者,来的时候咱们看到的那个烧毁的一半的寨屋便是猎户贺叔以前的家,当时他在外面打猎不在家,回来的时候屋子便被电器引燃了,怎么扑救都扑不灭,后来天降大雨把大火扑灭,正是因为有了这一先例寨子里的人都不愿意使用电器,贺叔为此也感激上苍降雨,他便放弃了当猎户,不在打动物,这十几年下来也有不少小动物在寨子周围出没,贺叔便专心当他的守林员。

“哎,兔子”老董一个健步追去。“大笨熊,就知道追兔子”老董妹妹王思凡嘟囔着嘴说。惹得几人不住的发笑。十几分钟后又呼哧呼哧的回来,“跑的太快了,我差点撞树上”。引来一片嬉笑。

在凤凰林兜兜转转几圈,绕着寨子外缘来到了河水旁边,顺着河道走下去便是另一处奇观九条河汇聚的九龙潭,现在能够见到的只有六条支流,剩余三条只有在下雨发洪水的时候才显现出来,这个时节河水已经不太凉,正是下河摸鱼的好时机。

村子里改善伙食除了打猎便是捕鱼了,远远的便能看见七八个小孩,赤裸着半身在河里嘻嘻游玩,翻找石头缝里的鱼虾,几人驻足一阵,也想跃跃欲试,考虑到只带了几件备用衣服只好作罢。河面很广有一个正规的足球场那么大,深处也不知道有多少米,孩子们都是在浅一些的地方游玩,没有生命危险。

三个女生听小海说今天正好是几个寨子赶集市的日子,到时会有很多特色产品稀罕玩意摆出,几位要是啊有兴趣不防去逛一逛,几人听闻大喜,正愁来这里一次,要带什么纪念品回去,大声招呼就携手前往。

老董脱下鞋子挽起裤腿走在冰凉的河水中,撩拨着水迅速跟孩子们打成一片。

“大个子你会游泳吗”老董见被小孩瞧不起里面潜下去游了几下“噗,笑话几十米的深海潜泳我都做过。”齐腰的地方能够感觉到腿部有什么东西游动,老董在水下摸了半天,然后双手迅速合拢向上一提,一条一个半手掌的大鱼被老董硬生生的提溜上来。老董也没有想到这么容易就抓到鱼了,连忙向岸上的两人炫耀。

“鱼,大鱼,够我晚上下饭的了,等我再捞几条”说完便把鱼扔到岸边。几人上前看个新鲜,鱼还真够大的,还很有活力的挣扎扑腾着呢。

小海见状连忙把活蹦乱跳的鱼捧回进河里,天赐方清浊不解,或许村子里有什么禁忌,谭子里的鱼不能杀生。见老董没有瞧见还在一副认真模样在那摸鱼,问小海为何。

小海说“谭子里的鱼,不能吃”。

“是不是村子里有什么传统,还在有什么禁忌”。

“不是,是因为”话还没有说完便听见孩子们在水里大声喊“大水蛙,大水蛙”。交谈的三人被声音打断,大水蛙吗,一定是孩子们看到水里的青蛙了,正想着但看见水里的老董不在捞鱼正奋力向一处快速游去。不对出事情了,远远的有一只手在河里面扑腾,那里应该是属于深处,水草密集会不会是溺水被水草缠脚了。

只是那么一想,天赐便脱掉鞋子衣服,准备下河救人接应,一只脚刚踏进去,后面一阵劲风一个高瘦的影子先一步入水,白色的衬衣一入水便像是一条鱼一样不见了踪影,天赐只是惊愕了一下,还没有看清是谁,便见到一长条白色快速的游动,像极了电视剧水浒传浪里白条张顺,一直在潜泳,没有换气,只是在超越老董的时候冒了一下头又迅速加速先老董十几米救起溺水孩子,孩子被抱起瞬间,嘴里叼着一段苇杆,对着白条大汉傻笑。

被耍了,不仅是老董天赐还有救人的汉子,苇杆是中空可以在水中换气,溺水孩子是故意溺水的。老董虽然有点气愤但是更多的好奇,眼前的汉子比自己高不了多少,确比自己游的快了一倍不止。

回到岸上,溺水小孩连忙吹嘘说“大个子你不说你厉害吗,连大水蛙都比不过”周围的孩子也是连忙哈哈大笑。白条汉子叫大水蛙,倒是很符合他的形象,退很细,个子很高,尤其是胳膊都快要触及到膝盖了,天生的游泳健将啊。

老董又气又笑原来是这帮小孩见自己吹嘘的厉害,想看看自己跟着大水蛙那个更加厉害,导演了这出溺水的事故。

老董说“这位大哥,你太厉害了,我董某服了”。

汉子一脸的茫然“服了,服了,水”。小海连忙上前解释说“浆叔,没事了,回去吧”。

小海叫叔不是没有道理,寨子里的人要论其关系,都沾点亲戚,小海二十多岁,汉子怎么看都有四十好几了。小海还说浆叔也是派出所的四人一员,虽说是傻了一点,但是功劳确实派出所里的人最大的,救起过好几个落水儿童,发洪水更是救过很多寨民的命,所以寨子里的人都很喜欢他,孩子们平常也爱捉弄一下他,栾浆算是现在寨子里的青年主力,没有外出都是因为脑袋有毛病,成天痴痴呆呆的只知道游泳,没有正经工作,父母年岁大,只能维持一家温饱,更别提讨老婆了,师傅便想着,浆叔对村子里贡献大,不如招到警局,有一份稳定的收入,也算是一种补助了吧。

“他是怎么傻的,天生的吗,我看他游泳很厉害呀,没有想过进入什么体育队吗”

“意外,嗨,别说了,浆叔的实力你们也看到了,天生的冠军,只可惜二十年前,他还向我这般大的时候,发生了意外,老天爷诚心跟寨子作对,下了一场大暴雨,三天三夜啊,也是那时浆叔在湖边树下避雨,被闪电劈中,昏迷了半个月才捡回来这条命,醒来后便痴痴傻傻,省城那边的半仙说是失魂症,打雷劈走了一魂两魄”说完的小海便是长长的叹息。

“对了,为什么这谭子里的鱼不能吃”方清浊问。

“因为”说着小海哽咽了起来“因为,这里的鱼是吃人肉长大的”。

“什么”。

小海继续说“是个比喻吧,寨子里一直都有这样一个传说,在水里溺毙的人,灵魂会变成一条鱼”。

“难道这条河溺死过人”天赐说完就感觉到这话是白问了。

“嗯,我的舅舅,那是一个悲剧”说的这里小海语气沉重起来,老董也上了岸,正好听到他说这一段。

二十年前,寨子遇到了百年难遇的大雨,潭面的旅游转盘不得不停止建设,等待大雨停止那料大雨一连三天,最后引发洪水淹没水泥转盘平台,一日之后大水退去,水面上的转盘平台露出了,大水并没有冲垮平台只把通往谭心的去路冲断,潭面上除了残破的水泥转盘,还有转盘上吊挂了九具尸体,其中便包括栾海的亲舅舅和一些沾边的亲戚,九人整整九人。

三人听后都是很震惊,怎么会有这样的悲剧“他们怎么会在平台上”。

小海看着谭心那已经被荒草占据的平台,不仔细看还以为是湖心小岛“就是那个平台,警察最后的结论是,九人玩心大起,被困湖心平台,洪水淹没平台,九人为保不落入水中被冲走,身子上缠上绳子相互连接吊在平台顶端突出的缺口处”。

三人听后解释,想到九人被困相互用绳子连接固定,不料洪水一连三天,最高的时候超过了平台,九人就这样不幸的被洪水淹没困死在平台上,怪不得小海来到这里,神情有所变化,尤其是放生鱼这件事,按照他的说法,这里的鱼不知道那一条便是他舅舅变的。

老董拍拍小海的肩膀说“小海兄弟,节哀,我不捞鱼还不行了吗”。

小海摇头说“你们根本就不了解,虽然寨子里的人都说,舅舅九人不学无术,拉帮结伙是坏家伙,在发大水的时候去往没有完工的湖心亭是有可能的,但是舅舅的尸体是倒悬着的,脑袋是向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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