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鼓足勇气打电话给皇乔,得到的都是等等,再等等。母亲知道我的事情之后,也是说算了吧,得不到父母承认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无数次我都再想,我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连一段感情都把握不住,我不停的观望,小心翼翼的选择,结果却总是这样。母亲开始不停的打电话告诉我,自己年龄不小了,不要那么挑剔,开始提起让我趁周末回家相亲。离皇乔走才过了两周,我怎么感觉就像过了两年呢。
几天后,皇乔回来了,曾经的意气风发变成如今的面容憔悴,神情落寞。不用猜我就知道发生了什么。皇乔甚至天真的说“就算我家里不同意,我们也可以先结婚,生孩子,倒时我父母就没话说了”我看着那张我已经爱上的脸,无言以对。“这样的婚姻你感觉幸福吗”问完这句,就看到皇乔水头丧气的神情。
“小尾,我求也求了,跪也跪了,吵也吵了,你说该怎么办,我离不开你”
“分开吧,这样对谁都好”说完分开两个字,我的心疼的抽抽的,我偷偷抹掉眼泪,转身离开,只听见皇乔低低的哭声,像某种动物发出的嘶鸣。苍凉无比。他还是不成熟,不是我不想等,只是我清楚的明白,再美好的爱情也会在无数次的折磨,猜疑,等待里消失殆尽,更何况还有父母这关,而这关,我们似乎永远也过不去,。我不想让自己的父母看着我心疼,也不想让他的父母伤心落泪。
皇乔始终无法给我承诺,就如我所猜的他是一个心软的孩子。可能回家了半个月,也知道自己的父母反对的态度有多坚决。我想他不是不爱,只是爱不起了。在公司他拼命的工作和加班,别人闲困难不愿意接手的客户他都去跑,他的皮肤也没有以往那种光滑和明泽,皮肤日渐黝黑,很多次都忘记刮胡子,看起来让我心痛无比。很多次我都能感受到他痴痴看着我的眼神,我不敢抬头,我怕我陷进那宠溺悲伤的眼神,而脑子一热说“好,我们生孩子吧”。这样的结果不是我想要的,我了解他,就算生了孩子,他也会陷进深深的自责感觉对不起自己的父母。他的电话响的越来越频繁,每次皇乔都背着我出去接,回来时脸上的惆怅却越来越深。我从没想到这种事情会发生在我的身上,等真的发生时,却又无可奈何。以前我总想只要我爱一个人,为他死我都愿意,现在不用为他死,我却做不到什么都没发生,仍然和他谈情所爱。
这样的折磨反反复复,我们之间的话也越来越少,很多次一开口并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看着他日渐憔悴直到后天他看着我说“小尾,我要回家一段时间,我母亲病了,很严重”。我说“好”
走前的那一晚,他提出一块吃饭,我拒绝了,我讨厌吃散伙的饭。我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的高楼大厦,明明灭灭的窗口是那么温暖。我也看到楼下铅笔树后面凝视着我窗口的皇乔和满地的烟头。我清楚的记得,那颗铅笔树上有我们的名字。是拿小刀刻上去的,现在过了这么久怕是也长平了而不留痕迹了吧。我拉上窗帘,任眼泪冲刷也没有下楼。既然要走为何还要再一次贪恋那个怀抱。不知道皇乔站了多久,天刚蒙蒙亮时,我还能看到一明一灭的烟头。直到天彻底亮,再也看不到皇乔了。
他走的那一段,我仿佛是他的替身,我不停地工作,不停地出差,不停地加班,直到再也干不动就筋疲力尽的躺着睡觉。没有了小菲和皇乔,这个城市少了很多温暖,很多次都萌生了让我离开的冲动,都说守着一座城,只为等一人。我的确无人可等,毕业才5年,我已经搞得遍体鳞伤,心力憔悴。每每我望着窗台下那颗铅笔树,却再也没有看到过皇乔的身影和那整夜都不灭的烟头。经历的伤感多了,就会以为这就是生活本来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