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宇阳没想到常言还会再找他。
更没有想到,这次竟还是因为他那个“宝贝妹妹”。
…
他对这对母女是有恨的。
但是念着身上那点仅有的相似的骨血,没想着要把她赶尽杀绝。
而且,现在她甘心做小,也算是得到报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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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常言把这东西给他送来,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如果自己不动手,那么到时候受波及的不仅是刘雨晴一个人了。
“喂,我是宇阳。是……张叔,我些事情想和您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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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果轮回,报应不爽。
既做了恶事,就该想到,终有一天,会应到自己的身上。
可偏偏有人就是不懂这样的道理,比如刘雨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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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虽然过得憋屈,但是那老头在钱上倒是真的足够大方。
她闲了就约着几个“小姐妹”,逛逛街,喝喝下午茶,倒还算舒坦。
当然,这些小姐妹,可不是她以前的那帮朋友。
自从上次参加拍卖会,她们知道她跟了这个老男人后,就再也不与她联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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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她刚去做了个头发,开着车回了她位于市郊的别墅。
这一到院子的门口,她就被眼前的样子惊呆了。
她的衣服和鞋子被随意的丢在门口,乱七八糟,又脏又乱。
只有那领子上的logo还看的出它身价不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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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火一下子就上来了。
把车一停,站在门口喊。
“人呢?都去哪儿了?谁给你们的胆子?”
叫了半天,也没半个应答她。
往常站在院子里修剪的工人和早该迎出来的保姆一个人都没看见。
她跺了跺脚,把包从副驾上拿了出来。
挺直了身子走了进去,活像个招摇的野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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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的都干什么呢?没听见我在说话吗?”
她猛的推开门,这火气配上她那刚做的一头卷发,配的是刚刚好。
…
只见门里的人整齐的站成一排,却没有一个人跟她说话。
客厅正中间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珠光宝气”的中年女人。
也是一头的卷发,但是和刘雨晴一比,怎么看怎么像电影里的包租婆。
…
女人看见刘雨晴脸上的肉都横了一横。
右手捻了一个自以为美的兰指,怒视着她。
“好啊,我说怎么天天的不回家呢,原来是在这儿开了个狐狸窝呢!”
那嫌弃的神色,要多嚣张有多嚣张。
…
刘雨晴也不是好脾气的,怎么可能只等着人家骂。
她把包往旁边的沙发上一甩,自己坐了下来。
本就短的裙子,就着这姿势就又短了几分。
她眉眼一瞟,“这是哪儿来的大婶儿啊,闹事儿闹到我这儿来了,我家可不是菜市场。”
…
中年女人“啪”的拍了一下桌子。
旁边站着的小姑娘老妈子们都吓的一颤。
“我是大婶儿?那天天和你睡一起的,是你叔?啊,对,我忘了。原来你就是管他叫叔的。”
…
话说到这儿,刘雨晴就是再傻也知道这女人是谁了。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但是这做了亏心事的就心虚的多了。
刘雨晴故作镇定的笑了笑,脸上盛气凌人的样子也没有了。
她心里其实是十分的害怕的。
小时候她是怎么骂刘宇阳的妈妈的,她可是也清楚的记着呢?
…
这老头也是有家有室,有妻女的。
甚至听说,他的大儿子最近都要结婚了。
那中年女人可不给她一点喘息的功夫,抓了身旁的抱枕就丢了过去。
“小贱蹄子,还什么刘家小姐呢,跟那些风月场里的女人窑姐儿有什么区别!!哦,对,至少人家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就是个玩意儿,你倒好,还真把自己当个主人了。”
…
各种辱骂的话水泼般的倒在了刘雨晴的眼前,听得她面色都红了起来。
这火儿是越听越大。
你当她愿意屈身在这个老头子身边呢?
她稳了稳气息,摆弄了一下自己葱白的手指。
“自己没本事留住男人啊,就别来找我。他不愿意回你那儿我也一点办法都没有,我总不能把他赶走啊,你说是不是?”
她边笑边娇媚的看着对面的女人,红色的甲油晃得十分得意。
…
她微微叹了口气。
“哎,你说的对,他是老了。可是年龄大也有年龄大的好处啊,这真是把我当心肝儿宝贝儿的疼了。你看看这满屋子的东西,我怎得就不能把自己当主人了。”
…
要说这刘雨晴啊,还真是让人家说着了,是个不知道深浅,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人。
这老头儿啊,现在是有钱的很,但是只有年长一些的人才知道,他的发家史啊可少不了老丈人的支持。
也因着这样,现在他们公司的董事长还是他老婆呢!
就是个标准的在外面耍横玩儿的欢,在家里半点没地位的人。
只不过是他老婆以为他胆子小不敢怎么样,才很少过问他外面的事。
这次的事儿捅破了,还是他老婆去一个老朋友家吃饭,无意中听见的。
本来还不信,如今这一看,一场硬仗是少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