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不过，那又如何？”余老爷淡然的看着柳如惜，语气中没有情绪。
“夫人没疯却说她疯了，知道她是装的还极力掩埋，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隐瞒呢？”柳如惜站起身来，低头看着下跪之人，只是觉得很好笑。
“姑娘多虑了，在下只是知道她装疯而已，却不知她为何装疯为何杀人。”余老爷说道。
“我告诉你为何。她装疯是想保命，她杀人是因为怨恨。保住这个曾多次被人陷害的命，怨那些和害她的人一样的人。我说的可对？余夫人。”看着余夫人。
余夫人显然没有刚才那么镇定，身子在不经意的颤抖。
看向一旁挺着肚子还跪着的二夫人，走到她面前把她扶起来对凌云天说道：“孕妇为大，大人可否让孕妇坐在一旁？”“准。”侍卫搬来椅子，柳如惜扶着二夫人坐下。
“二夫人家境是不是不好？”点头。“二夫人可是在‘机缘巧合’下认识余老爷的？”不明白她说的机缘巧合是什么，没有点头。“下一个问题可能有冒犯之意，请二夫人不要介意。”点了点头。
“二夫人在余夫人‘疯’之前在家中的地位可是不好？”二夫人咬了咬嘴唇，点了点头。“这就对了，跟六位死者的共同点就在这里了。”
“啊？！”二夫人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她怨恨的是你，只不过把对你的怨恨强加在了别人身上罢了。”柳如惜说道，显得很痛苦，是啊，这种人活着干什么。
“不……不会吧。”二夫人显然被吓到了。
“我杀的人，她们该死。勾引别人的男人，然后在家里一权独大，该死。那些正房还应该感谢我。”余夫人恨恨的说道。
柳如惜走到她面前说道：“没有谁该不该死，没有谁能决定别人该不该死，不是为别的，是因为没有决定被人生死的权利。你，更没有。”
看向凌云天，“大人，余洪氏已经承认自己杀害六名被害人。在座的大家都是证人。”“本官明白。”
余夫人已经不淡定了，颤抖的更厉害了。“她杀了我的儿子，她该死，但是我不能杀她，她有他的孩子，她肚子里的是他的骨肉是我儿子的弟弟或妹妹。”余夫人流着泪说完了这一句话。
“孩子是无辜的，那些被你折磨致死的人就不无辜吗？她们碍着你的眼了吗？她们有做错事情吗？是，她们也许很过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连自己家的事都打理不好，还装什么好人做的这叫什么好事！”柳如惜简直气氛到极限。
“我不听，她们该死，我不听。啊！！”余夫人抱着头叫道，“我杀了她，她害死我的儿子，我要杀了他！”想起身却被侍卫压了回去。
柳如惜深呼一口气，强忍着想揍人的冲动，咬牙切齿的对余老爷说道：“你还不准备把事情告诉她吗？”余夫人听到后愣了一下，所有人都愣了一下。余老爷却没有想说话的意思。
“好，你不说我说！”走向案桌前，拿出一叠纸扔在余夫人面前，“这是当时仵作的鉴定，但是后面是仵作的坦白，你儿子根本就没有死，或者说当时没有死。”
余夫人慌乱的捡起来看，嘴里还念着“不可能，不可能。”
“我要是没有猜错的话，这是余老爷安排的。”看着余老爷一言不发，“我想我是猜对了。”
“是。是我安排的。”余夫人惊恐的看着余老爷，抓着他的衣领问道：“现在耀儿在哪？在哪？你把他弄去哪了？”
“当时你们两个一直在明争暗斗，外面又有人趁人之危，为了保护耀儿我设计了让他假死把他送到远房那里。你认定是她干的，最后你疯了。不过耀儿还是没能逃出那些人的魔掌已经……”余老爷轻声说道。
“不可能，你为什么要害我儿子，为什么要带这个女人回家，为什么！”余夫人已经无力的在嘶喊。
“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
“不要说对不起，我真的就不应该爱上你，是我傻，傻到死。”余夫人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走到余老爷面前。“啪……”一巴掌。众人屏息。接着走到二夫人面前，从腰间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举着，没有感情的笑着：“你说我敢不敢杀你？”
“不是不敢，是不能。”听到后二夫人歇了口气，“不过那是之前！”说完举着匕首作势要扎下去。
柳如惜在最后一秒抱住了她，“你还想再错下去吗？”余夫人挣脱她的制伏，狰狞的笑着：“我还有选择吗？早晚都是一死，还不如拉个垫背的……”话还没说完，一刀捅进了柳如惜的肚子里。
上官桐慌了，凌云天也慌了，张师爷也慌了，大家都慌了……
“如果不是你，我真的宁愿不知道真相，为什么告诉我一切是他设计的……”余夫人俯在柳如惜的耳旁说道，“所以，你！死吧！”
忍着疼痛，一脚把余夫人踹开，向后退了一个趔趄，倒在了一个不算结实的怀抱。“死性……不改……”一个用力把刀子拔了出来扔在余夫人身上，下一秒就昏了过去。
上官桐紧张了，手穿过膝盖把她抱了起来，对凌云天说了一声：“我先走了，你留下。”凌云天虽然着急但还是要留下。
余夫人笑了，笑的很狰狞。“哈哈哈哈，我虽罪该万死，但是有着这么多人和我一起死，足矣！哈哈哈哈。”
“来人！”凌云天一声令下，“把这个毒妇关入大牢，明日即斩！”
“哈哈哈。你们两个不会好过的，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余夫人走之前看着余老爷和二夫人放下了狠话。
“带下去！”看向余氏夫妇说道：“二位请回吧。”两人走后，凌云天整理好文件，打理好事后便匆忙离去。
抱着柳如惜的上官桐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医馆很远，自己还不能抱着一个人跑这么远。情急之下去了慧姨家中。慧姨看着浑身都是血的两人吓坏了。连忙去让赵老板找大夫，自己先把柳如惜安顿下来，做了一些简单的处理。
“孩子，先去换身衣服吧，先洗洗。”慧姨拍了拍上官桐说道。
“不去，我在这看着她醒过来。”上官桐坐在床边一直盯着柳如惜。
“可是……”
“她要是看不见我该怪我乱跑了。”
慧姨也不再说什么，走出房门等待着赵老板回来。
“你不要死好不好，你死了我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