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主,任家主,请!”紫气阁中,孔家主孔寒举杯相邀。
这紫气阁乃是东来郡数一数二的酒楼,紫气阁取名紫气东来之意,与东来郡相互呼应。传言这紫气阁的老板曾经乃是一位剑王,本身就是东来郡出身,可是15年前被仇人围攻,修为被废,无奈回到老家隐姓埋名,用自身家当开了这家酒楼。这位老板修为高强,头脑也是十分灵活,用了不到5年的时间,就将紫气阁打造成东来郡第一酒楼。
这也是为什么任空和孔寒都选择在这里招待他人的原因。
三位家主满饮一杯酒,孔寒也未曾提到这次的目的,只谈风月。一时间当真是宾主尽欢。呃……任空除外。
自从昨日北墨峰拆穿其与黑虎帮的关系后,任家可真的成为了众矢之的,东来郡的百姓对任家的态度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转变。而任家也瞬间成了过街老鼠,所有的生意都遭到了群中的抵制,而就在这时候,任空收到了孔寒的邀请,这令孔寒受宠若惊的同时也感到一阵迷惑,此时三位家主坐在一起,孔寒和高长河聊的十分开心,而任空只能偶尔强挤出一丝笑容,陪着这两位家主。
不是任空不懂得人情世故,而是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样说,此时气氛一片和谐,自己若提出墨家的这些事,岂不是扰乱了这种气氛?而且没准会打乱了孔寒的计划,要知道,现在孔家是任空唯一的希望了,若是此时惹恼了孔寒,自己以及任家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任空叹了口气,第一次开始质疑自己的决定了,不是对付墨家这个决定,而是支持自己的大儿子任飞去清风宗这件事了,当时自己认为这是一件好事,自己的儿子在清风宗的话,自己在东来郡的地位也可能会相应的提升,没想到清风宗门规甚严,自己的儿子在宗派期间不能对家中进行任何帮助,而任飞回来时,也只能够凭自己的本事帮助任家,绝对不能利用宗派的名义与力量去帮助自己的家族。
任空不禁感觉一阵怅然,要是自己当时让儿子选择金阳门,也许现在自己就不至于这样委屈求全了。
这是个修炼者的世界,各种各样的宗派也是不计其数,在北方,最强大的宗派有四个,东塔西殿南宗北湖:天剑塔,森罗殿,万剑宗和青波湖。其中又以万剑宗最为强大。
至于其他宗派更是数不胜数。曾经有一个号称御剑阁到宗派,仅仅有十六人,也仅仅存在了3年就被仇家灭掉了。而任飞所在的清风宗以及之前提到的金阳门,在北方也是中上层次的宗派。
在两年前,任飞二十岁那年,正好是清风宗下山收徒的时候,任飞自告奋勇前去拜师,因为其资质还不错,被清风宗风门的门主看重,收为弟子。从那时开始,任飞就随师傅上山学艺。两年来任飞还未曾回来过,但也保持着通信。
酒至半酣,孔寒哈哈大笑道:“孔某近日略有烦闷,幸得两位家主陪某一醉,孔某不胜感谢。”高长河笑道:“孔家主这是哪里的话?得孔家主相邀,是高某的荣幸。”说罢举杯满饮一杯:“可是不知道孔家主因何烦闷?如不介意,高某愿为孔家主排忧解难。”
孔寒苦笑道:“高家主又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昨日之事整个东来郡都传开了。以高家之势力又岂能不知?”
“你是指墨家主?”高长河试探的问道。其实以高长河一家之主的地位,又岂能不知这整件事?只是想让孔寒先提出罢了。否则这高长河又岂能带领高家成为这东来郡四大家主之一?
“正是如此,昨日在墨家店铺的事想必高家主已经得知。”孔寒继续苦笑道。
“略有耳闻,但是其中来龙去脉尚不清楚,还请孔家主告知。”
“唉,此事着实是那墨峰过分,前日任家主在墨家无缘无故受到墨峰欺侮,意图报仇,便令人去墨家店铺,谁知道这墨峰不依不饶,孔某看不下去,便出言劝阻,谁知道李家家主李知秋无故偏帮墨家。我与任家主寡不敌众,不得已暂且退避。”孔寒把整件事说了一下,可是某些地方则用了春秋笔法。一边的任空满脸感激的看着孔寒,他知道孔寒是在帮他解围。
“委实过分!”高长河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在说墨峰与李知秋,还是在说孔寒颠倒黑白。其实事情的始末高长河又岂能不知?只不过是在装聋作哑而已。
而这些孔寒又何尝不知?高长河作为高家家主,怎么可能单凭好恶便作出决定,真正打动他的,只有利益而已。而能否打动他,就要看接下来自己的说辞了。
“高家主,这件事情的始末想必你也清楚了,这墨家端的是欺人太甚,而且墨家这些年也是人才辈出,墨家的大公子墨重,二公子墨浪都是人才。一个勤奋刻苦,一个天子纵横,想必用不了多长时间,墨家就会赶超高家,成为第三大家族。高家主定然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吧?”孔寒缓缓地说到。
“墨家这些年发展的确实很快。高某也能感觉到。”高长河沉吟道。
这个老狐狸!
孔寒暗骂道,这个高长河摆明了就是不表态,你说得一切我都赞同,我也跟着你说话,但是我就是不表态。
“昨天的事孔某自觉无过错,却也遭到墨家的蛮横对待,李知秋更是为虎作伥。想必两家也已经达成一致了,而目标,想必就是我孔家。孔某实在是感觉如鲠在喉。”孔寒说到:“我孔家称作四大家族之首,实乃百姓抬爱。此番事件,孔某双拳难敌四手。”
“孔家主过谦了,孔家实力强横,又岂是我们可以比拟的?”高长河暗地里撇了撇嘴,这会说是百姓抬爱,当初怎么没见你这么谦虚?
孔寒咬咬牙,看来自己一刻不提出利益,这个高长河一刻不表态。
“高家主,难道高家就安于现状吗?以高家主的雄才大略,又岂能甘于人下?”
高长河收起戏谑之意,认真道:“孔家主有话但说无妨,高某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