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魅一脸懵懂,问道:“那宫主,你想知道什么?”
不到黄河不死心,不撞南墙不回头,说的就是春魅。
安念颜面色不变,眉眼间却凌厉了几分,她冷声道:“想好了再回答。”
空气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她的表情冷若冰霜,明明没有说多余的话,做其他动作,春魅却真的感受到了寒意。
那种一眼就能让人断定不好惹,超级危险的存在。
以往和她接触不多,却也知道她的底线在哪里。
可是,他的事,他又怎么能说?
但是,他若不说点什么,她又怎么会信?若她得不到答案,直接去问离怎么办?
“你可不可以对他好一点?”哪怕是一点。
春魅话刚落,就觉得自己这话说得有些莫名其妙,大概在她眼里,他们这种下人,又怎么能配得上她?
安念颜依旧面无表情,显然没打算回答他。
春魅自嘲一笑,立马又恢复了嘻嘻哈哈的模样,小爪子想搭上安念颜的肩,可在看到女人实在煞人的表情时,悻悻的收了回去,嘟着嘴道:“离差点被那个大魔头玷污了。”
安念颜表情怔忪了一秒。
春魅说得算是半真半假,当时的情况他并不清楚,只知道他去的时候,靳离已经满身吻痕了,房间里也只剩了他一个。
那样子,肯定是被……
但这事,肯定不能让安念颜知道。
“你应该很介意吧?”
略带讽刺的话继续响起,春魅斜睨着安念颜,可惜看不到她多余的表情。
果真是介意的吧。
真让人不爽啊。
也对,娲族女人,不就是这样么。
扬起的嘴角,春魅刚想再讽刺几句,可安念颜却已经转身,走了。
到口的话一下子就梗在了喉咙里。
女人,没一个好东西。要求他们洁身自好,却从来不会要求自己。
安念颜是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
当时的靳离应该很绝望吧。
她太明白,贞洁于他们的重要。
生来的观念,看得比命还重要,更何况还是魔界的人。
而他,居然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甚至那么淡定的说出:“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甚至已不再是洁白之身。”
心口泛起了疼意,不舒服的让她皱了皱眉。
她慢慢走远,才记起要把春魅扔出去。
微抬的脚一顿,她又转身,朝春魅走去。
春魅还在原地,环抱着胸,嘴角的讽刺还在,见她转身,也没有收敛。
待她走近,阴阳怪气道:“哟,爱徒,还有何吩咐?”
安念颜还想着刚刚他说的话,此刻也没有太计较。
“今日的事,就当我没问过,也别让他知道。”
春魅一怔,“为什么?”
安念颜眯着眼看了眼他,松松垮垮的衣服,实在是惹人眼,浪荡不羁,却没有给人红尘的味道。
他的眉眼虽魅,骨子里却散发着高贵,像及了他的父亲。
可惜,霍钰的命不太好。
“去换个衣服,待会送你出去。”
春魅瞬间不不乐意了,他觉得他穿得挺好的,为什么要换?
他挺了挺腰杆,“爱徒,难道为师这样穿不好看?”
安念颜上下又打量了一眼。
“妖界好男风的挺多,就喜欢你这种,肤白貌美的,如果你喜欢,我这就送你出去。”
春魅脸都绿了。
他瞬间转身,冲进了后面的阁楼里。
他才不要被变态看上。
太恶心了。
拿起衣服的手一顿。
离那日,到底经历了什么。
桃花眼的光泽慢慢散去,有什么片段在脑海里闪过。
红色的幔帐飘舞,交叠纠缠不休的两具身体,还有那深红色的血。
春魅的眼眸变得猩红,头开始剧烈的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