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楚义良和莫启凡还有梁荣三人是趁着暑假结束之前,到信城这边买下学期高三的书本,因为已经是高三了,比其他年级的学生早一个月开学,所以很多学生都选择网上或者自己去大城市购买好一点的学习资料,以便开学以后应对学业繁重的高三阶段。而梁荣在信城这边正好有个表姐,于是就在表姐家停顿了几小时,买到书以后下午直接回东城。
“他们不会跟过来了,把你拿棒球棍扔了吧。”楚义良和莫启凡已经跑过了两条横街,在一条满是快餐店和食肆的街道上行走。
“拜托,不用钱买啊,虽然不是用我的钱,你丢了,还不如给我。”莫启凡看着手中拿着的那根浅蓝色棒球棍,好像越看越喜欢。
“那随便你,等下被警察看见,可别说是我的,因为已经送给你了。”楚义良边说边看了看身后,虽然理论上已经安全,但楚义良还是警惕着突发事件。
莫启凡:“俭以养德呀,这么好的一根棒球棍你给扔了,再说,警察也不会向我一个学生哥儿说什么吧。嘿,对了,你还没说,那帮凶狠的家伙是干嘛的。”
“快回去吧,回去再说,梁荣他们等着我们呢。”楚义良和莫启凡向着街道尽头走去。
“七宝山仙人,地图,这是什么东西,以前都没听妈妈讲过,到底爸爸隐藏着什么重要秘密?”楚义良边走边想,抬头看着天空飘过的一片云朵。
“你们怎么才回来啊?去个超市都那么久,咦?不是去买下学期的补习题吗?怎么买回来一根棒球棍了?怎么?启凡你概念体育?”说话的是梁荣,和楚义良还有莫启凡是同班同学,个子比楚义良和莫启凡还高一点,头发和楚义良差不多,比他们两个稍胖一点,还会抽烟,平常爱好研究宇宙奥秘和奇幻事情。此行他们是约好一起到信城买下学期的补习书本,一早来到信城,到了梁荣在信城的表姐家住着,打算下午坐车回去东城。
“都怪他,非要把这棒球棍拿着,不敢上公交,所以只能走路回来。”楚义良责备着莫启凡。
“嘿,还说我?要不是你遇上一帮恶人拖延时间,我们早买好东西了。”莫启凡被冤枉了,很是不爽的回击楚义良。
“什么恶人?你们被打劫了?”梁荣看了看他们说道。
“喂,你的手好像受伤了,不要紧吧?”莫启凡坐在沙发上玩弄着手中的棒球棍,不经意看见楚义良的左手肘有点瘀伤。
“刚才和那些人打架的时候受的伤,没事儿,回去药酒擦擦就好。”楚义良用手揉揉瘀伤说道。
莫启凡:“真佩服你,一个人和五个人打架,还能活着回来,看来之前你在南华寺学的东西都有用嘛。向你讨教多次了,什么时候也教教我。”
楚义良:“学了又怎么样,真遇见个什么情况,这点学问能帮到什么?还是逃跑最实际。”
莫启凡:“那也是,看看你自己还不是一样受伤了,其实这武功再好也是假的。”
楚义良:“胡说,这世上哪有打架不受伤的?你是电影看多了。那,以后你去少林寺学学,看是不是学个武林高手出来。”
“好啦,好啦,你们一言一语的,到底说什么了?刚才你们遇见什么情况了?快说,怎么都受伤了。”梁荣说着就在客厅的柜子里找来一瓶药酒,然后扔向楚义良。
楚义良边擦这药酒边说:“那是我爸爸生前认识的人,工友。”
“工友?怎么找到你身上了?”梁荣给莫启凡和楚义良倒了两杯水。
“具体我也不清楚,我也不认识他们,反正,他们已经跟踪我一段时间了,没想到这都跟到来信城了,说问我拿我爸爸生前留下的东西,我哪知道什么东西,我爸生前的东西都没什么值钱的,再加上他在我出生不到两个月就因公殉职了,我什么都不知道,现在却找到我身上,真是神经病。”楚义良继续用药酒擦着手,若有所思的说。
“你爸爸不是个矿源探测员吗?会不会是探测到金子了,然后收了起来,打算留给你,而这帮人却眼红了,所以来找你要?”莫启凡似笑非笑的看着楚义良说。
楚义良:“要是真有金子,我现在就发财了,还辛辛苦苦念书干嘛?”
梁荣:“这么说,他们为什么突然在这里袭击你了?”
楚义良:“是我特意引他们出来……”
原本楚义良是没想到他们会跟踪到这里来,当楚义良发现他们跟踪到这里的时候,是又吃惊又愤恨,这都跑到外边了,还这么紧逼着跟踪,于是楚义良索性商场里和莫启凡商量好分开行动,顺便买了一根棒球棍给莫启凡,让他在外头等候接应,楚义良把程晋他们引到地下停车库里,楚义良先是躲起来,当程晋他们露脸追上来的时候,躲在一旁的楚义良突然跳出来,直接问程晋他们为什么跟踪他,程晋也不慌,直接让打手把楚义良按倒,于是就有了之前的那一幕对峙了。
莫启凡:“我让他别这么冒险,他不听。”
梁荣:“对呀,这样太冒险了,就你小子想得出来。”
莫启凡:“就是,再加上,那停车场那么黑,我就怕。。。。。。”
楚义良沉默不语,一口气把杯子里的水喝光。
梁荣:“怎么?又怕鬼?”
“哈哈!”楚义良会心一笑。
莫启凡立刻有点害怕:“那么黑,你不怕?你不知道黑的地方容易撞邪吗?”
梁荣:“那你房间晚上也黑啊,你还自己睡觉?”
莫启凡:“那怎么一样?不过说到撞邪这事儿啊,我倒想起小时候听我听我妈说了一件这样的事情,那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
这个故事发生在莫启凡外婆家的小农村,发生在60年代,当时处于动荡时期,偏远乡村地方都比较缺乏收入,有些人就喜欢去野外捉动物去卖,以帮助家庭生活开支,莫启凡外婆村里有个叫平叔的人也是这些队伍当中的爱好者,但他不像其他人一样捉野兔山鸡等动物,而是喜欢在一个一个不同村庄的田野捉田鸡,而这在春季更是田鸡多盛之时,一般一夜晚下来能捉上好几十只,能在镇上卖个好价钱。这时平叔也是津津乐道,但有老人家告诉他,夜晚一个人在僻静地方穿梭,或许不是那么安全,遇上豺狼虎豹还能逃跑,万一遇上个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就怪吓人了。但平叔为人出名老实正义,对这些不屑一顾,或许是因为金钱的壮胆吧,平叔和一般捉动物的人一样,不管那么多。
而到了夏季,逐渐成为田鸡稀少的季节,平叔愁着越来越难收获的田鸡数量,有时候一晚上也捉不到2只,家人劝他捉其他动物较好,但平叔认为这又方便又好卖的田鸡是好差事,依然坚持捕捉,依然在晚上独自一人在寂静的田野上穿梭。
有一天晚上,刚好过了台风,天气放晴,晚上月亮皎洁,天生偶然飘几朵云,刚下了雨,平叔认为这是田鸡捕捉的好机会,他就在晚上大概10点左右出动,在一大片绿色的水稻田里穿梭。田里刚下了雨,有浸水未退,确实有一些田鸡出来,平叔大半小时收获了近10只,此时他心里甜甜的,心想今晚能有不少收获,但最好能有些大的,可以顶好几个小田鸡了,于是他在远行至离本村两三公里的村子捉田鸡。
走着走着就过了两条村,来到一片田地上,这田地是以前旧村落的田地,离田地不远的北面就是旧村,因为旧村交通不便,所以人们在解放后逐渐搬走至新村子,留下破旧的房子。平叔也不管那么多,反正不进村,在这田里找田鸡。平叔走了几步就听见比较大声的田鸡叫,听起来这田鸡个头不小,欣喜若狂的平叔拿着油灯弯下腰在绿水稻田里找寻。平常弯着身子在田里寻找田鸡的踪影,找了大概2分钟,只听见声音在附近,却不见田鸡踪影,这奇怪了,于是平叔觉得田鸡在跑,走了大概10米左右,他已经走出了田鸡,进入田地边上的杂草丛中,草丛高度和茂密程度比田地里更甚,所以平叔只能蹲下身子,把灯提在前头寻找田鸡的踪影。这时在他左前方的地方竟然看见一只有拳头大小的田鸡,豆大眼睛在叫,估计田鸡是累了吧,不走了。这拳头大小的田鸡,可是难得一见的,于是平叔非常惊喜而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右手拿油灯,左手伸去捉。
就在这个时候,他发现自己伸手捉田鸡的对面,竟然伸出另一只手也来捉田鸡,这只手在面前的稻穗里伸出来竟然毫无声息,平叔吓得一身鸡皮站了起来,但眼看荒草从里未被发现有人藏着,就算有人弯下腰也能看见,也会因为走动而发出声音,更何况,今夜皎洁的月光照耀下,自己根本没看见有人在附近。此时那只手也不见了踪影,周围静悄悄的,静的什么声音都没有,好像天地都按了静音键一样,静的吓人,远处漆黑的地方,好像要有什么东西会走出来一样。惊魂未定的平叔马上回头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哆嗦,头也不敢回,感觉这炎热的夏天就像冬天一样让人起鸡皮疙瘩。
跑回家里已经是晚上1点多了,他老婆和爸妈醒了,问他为什么那么慌张,他喝了口水,叙说了刚才发生的事情,然后全家人都目瞪口呆,而更令平叔吓掉魂的是,他爸妈说那里已经是荒废已久的田地,根本不可能有绿油油的水稻,平叔听了以后惊呆了好几分钟没话说,第二天村里的人知道这事,结对前往旧村田地,那里除了下雨后湿答答泥土,哪有什么水稻,连杂草都没有,在场几个人目瞪口呆。
自从那次以后,平叔再也没去捉田鸡了,白天一个劲地在农田干活,到了晚上早早睡觉,村里村外的人都说平叔当时是撞邪了,而那旧村就更少人去了。
梁荣:“是不是真的啊?眼花看到自己手的影子了吧?”
莫启凡:“那还有假?村里的人都是老实人,他简称自己没有看错,要是影子,应该也是黑色的啊。”
梁荣:“好啦,别说了,说的我都起鸡皮疙瘩了。别跑题,义良,后来那帮人没追上?”
楚义良:“早甩开他们了,放心,他们的目标是我,不会找其他人麻烦,再者,现在他们和我已经挑明了,所以他们也不会再搞出什么岔子,怎么?还去不去买书本了?”
“废话,肯定要买,这样吧,我和启凡去,你自己在这里呆着,下午就要坐车回家了,估计我们回家之前,我表姐也下班等下回来,你先在这里看电视。”梁荣说完,就和莫启凡一起出门了。楚义良只好一个人坐在屋子里看着电视。
楚义良漫无目的看着电视上的画面,走马看花,一直转台转到一个讲述考古探险的叙事节目就停了下来看,手上的瘀伤慢慢缓解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