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娘。”傲平进来又当起和事佬,“或许有更好的解决方式,大家都不用愁。娘,你知道哥的脾气,他会处理好的。再说确是陈海不对在先,爹知道也不会原谅自己的结拜兄弟如此骗他。”
两人听罢才稍稍心平气和。“傲平,蔓儿呢?”傲天现在最担心蔓儿会胡思乱想。
“大嫂回房了。陈海父女我先稳住,安排他们在宜园住下。”无论什么时候傲平都是最冷静的一个。
傲天急匆匆地回到容傲苑,还没进门就看见桌上放着他送给她的珠钗。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蔓儿常用的东西一件不少,可衣物少了。“蔓儿。”傲天冲出房门,叫着她的名字。
傲平听见哥的声音,也跟着过来,“哥,大嫂怎么了?”
“她不见了。”傲天心急如焚。
“她应该还在庄内,四处找找。”傲平马上吩咐人四处寻找。
傲天拉过一个下人问道,“看到夫人了吗?”
那下人吓得直哆嗦,“刚……刚看到在老夫人房外。”
“什么?”她一定是听到我和娘的谈话才走的。庄内上下寻找无果,傲天来到马房,牵过马跨上扬鞭而去。
“蔓儿,你在哪儿?”四处不见她的身影,傲天一下心如被掏空了一样。
“傲平,发生什么事了?”老夫人听见外面的噪杂声问道。
“大嫂走了。”
“走了?……走了也好。不然不知道怎么跟她说好。”老夫人担心之余又一种轻松,她虽然觉得蔓儿是个不错的姑娘,可她毕竟不是陈诗琴,这雄傲庄的夫人是老爷早定下的,自己也不能违了先夫的遗愿。
“大嫂可能就是听到你和哥的谈话才离开的。”说完,傲平离开留下老夫人呆呆地站在原处。
傲天垂头丧气的回到雄傲庄,站在正厅的门柱前,眼前看到蔓儿朝自己走过来,他激动的奔过去,却发现是幻觉。
“哥。”傲平看到傲天的样子,知道他的心里再也放不下蔓儿了。“别担心,一定可以找到大嫂的。有个人我们可以问问,他把雪娘安置在哪儿,我想大嫂离开这儿第一个要找的人定是雪娘。”
傲天着急得把这茬儿给忘了,他急忙和傲平奔向宜园。
陈海本来想反正蔓儿不受傲天待见,这事就容易过去,可在听到小娟说两人已成为一对有实的夫妻,心里便开始有点着急了,难怪之前觉得傲天说话有点偏向她。
“爹,怎么会这样?”陈诗琴也着急,“爹,诗琴什么都听你的,您可不能让别人耻笑女儿。您快想想怎么办?”
“别吵,我正不想着吗!”陈海正心烦气燥,又不得不绞尽脑汁找想说词以便应对。
正想着,傲天和傲平走了进来。“雪娘在哪儿?”
面对傲天直截了当的问话,陈海不明就里。“雪娘?”
“陈叔,告诉我们你把她安置在哪儿?”任何时候傲平都不忘带上一副笑容。
“在静海城外的一处老宅。”陈海略带疑惑的告诉二人。
傲天听后转身大步而走,傲平追上他,“哥,我去吧,庄里这些事还要你自己处理。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把大嫂安全的带回来。”
傲天回头看向陈海和陈诗琴的方向,点点头:“有消息随时通知我。”
“好。”两人并行出了宜园。
陈海纳闷傲天两人突然来问起雪娘,后来听小娟说蔓儿离开了雄傲庄,他顿时明白了。我果然没有挑错人,蔓儿这丫头挺识相,知道自己应该离开,但傲天他们似乎在找她,但愿他们赶不上找到她。
“娘。”雪娘仿佛听见蔓儿在叫她,她以为是幻觉,没想到蔓儿真的回来了,母女俩喜极而泣的拥在一起。一旁的荣妈也感慨得落泪。
“蔓儿,你终于回来了。”
“娘,我好想你,我们再也不要分开,我们到一个没有人欺负我们母女的地方生活。”蔓儿想离开这儿,不想再和陈家有关系,也不想和雄傲庄有关系,虽然心痛,但不会委屈自己,陈二夫人的悲哀自己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孤独地守着空房,等待陈海对她的一眼看望,在渐渐失落中老去。她宁愿像爹娘一样,两人相扶相持,不在乎富贵,一心一意对对方。
“嗯。”雪娘重重地点头,这一年来她都在盼着蔓儿,盼着这天。
“荣妈,谢谢你。”蔓儿抱着荣妈感激她一直以来对她们母女的照顾,并拿出银两放到荣妈手上。
荣妈说什么也不收,“蔓儿,你跟荣妈就别客气了,这些你自己留着吧,你和雪娘以后生活不少地方需要用到它。”
“荣妈。”蔓儿再次抱着荣妈。
荣妈帮她们把行李带上马车,“蔓儿,你急急离开这儿打算去哪儿?”
“我也不知道,先离开这儿回老家看看,然后再找个落脚地方。”
“荣妈,你自己要多保重。”雪娘从马车里探出头来。
“我会的。你们俩母女也要多珍重。”“荣妈,保重。”蔓儿拥抱了荣妈后上了车。
马车离开了陈家老宅,也渐渐消失在静海的尽头。
傲平马不停蹄地赶到老宅,可还是晚来了一步,这里已经只剩下了几间破旧的宅院。旁边的人家只知道这里住着两个妇人,一早就没见两人了,更不知道她们会到哪里。
这下怎么办,她们会去哪里,宁河老家?可蔓儿的老家在哪儿,后悔从来没问过她。
老夫人将陈海和诗琴叫了过来。陈海心里明白所为何事,他想的是尽力博得老夫人原谅,把诗琴留在雄傲庄。通过这几天观察,只要老夫人同意,诗琴八成能保住这大夫人的位置。
“嫂夫人。”陈海小心翼翼地招呼老夫人。
“先夫生前一直念着你的恩情,临终前嘱咐我一定要看着傲天和诗琴成亲。可看看我把这事情办得……”老夫人自责有负老庄主所托。
陈海见状,自知老夫人有所怪罪,忙懊悔的说,“老夫自悔此举愚昧,连累嫂夫人有负肖兄所托,老夫应当在肖兄灵前赔不是。”“肖兄的遗愿老夫同诗琴现在来完成,并竭力弥补之前对嫂夫人和贤婿的愧疚。”